我一听这话,心中也是砰然,这杨老先生说的这么壮烈激动,难道这鲁班天书现世,还要有一番天翻地覆不成?
杨晨兴奋的跑去取来了剪刀,杨老先生却让我们出去候着,他说,这鲁班天书出世,不能让人轻易观看。 //
于是我和杨晨躲了出去,关了门,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外面等着,杨晨是摩拳擦掌,一脸的期待,我知道,他这是高兴的,因为刚才老头既然那么说,就一定是打算将鲁班天书传授给他了。
我们焦急的等了半天,屋子里才传来杨老先生微弱的声音呼唤,杨晨第一个就蹿了进去,就见杨老先生手边放着一本浅褐色的古卷,看去有些许残破,我心里有点紧张,想必,这就是鲁班天书了吧。
杨老先生躺在床上,气息似乎有些不畅,喘息着说:“这就是我们杨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鲁班天书,是比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杨晨会意,咕咚一下就跪了下去,激动的大声道:“爷爷,你放心吧,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一定会将鲁班天书发扬光大,而且绝不会利用鲁班天书里面的法术做坏事,绝不会给咱们杨家丢人,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抢走。”
说完,他就满眼期待的等着杨老先生把鲁班天书交给他,不料杨老先生却摇了摇头,说道:“不,傻孩子,凭我们的能力,怕是已经保不住这鲁班天书了,我的想法是,把这鲁班天书,交给这位韩家小哥,至于你,老老实实的做人吧。”
他这话一说,我和杨晨顿时都惊讶了,杨晨甚至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惊问道:“爷爷,你是不是糊涂了啊,这不是咱们杨家祖传的鲁班天书么,你、为什么不传给我啊……”
我没有做声,也转头望着老人,等着他的答案]
杨老先生声音愈发的弱了下去,不知为何,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却强撑着说:“爷爷谁也没有传,这鲁班天书,原本就不该存在于世间,但爷爷刚才想过,即便是毁了这鲁班天书,现在也无济于事,唯一能保全我们杨家血脉,又能保住这天书的人,普天之下,我想也只有这位韩家小哥了。”
杨晨愣住了,我也有些疑惑,开口问:“老人家,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是谁,怎么会断定,我能够保住这鲁班天书,又能救你杨家呢?”
杨老先生面上露出一丝不明所以的淡笑,微微叹息道:“实不相瞒,自从你和我这傻孙子一起回到家中,我就已经知道,我的报应要临头了,而能救我们杨家的,只有你。不,准确来说,早在大约一年前,我就已经在等待着今天了。”
我惊讶不已,一年前他就知道我今天要来?这份本事可是着实不得了啊。
“原来老人家还精于卜算,真是了不起,晚辈佩服,既然如此,老人家有什么吩咐,您就尽管说吧。”
我说完之后,杨老先生却叹息道:“你误会了,并非是我预先算出来的,而是在那一天,一位老朋友前来看我的时候,对我所说的。”
一位老朋友所说的?我心中忽然一动,想起了那个时候,我的爷爷正在外游历,难道杨老先生所指的,竟会是爷爷?
我忙问道:“敢问老人家,您所说的那个老朋友,他、他叫什么名字?”
杨老先生思索了下,却是摇了摇头,勉强笑道:“他的名字并不重要,他的身份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身份,我还知道,只有你能保住这鲁班天书,所以,我要把这鲁班天书交给你。”
说着,他竟真的把鲁班天书递了过来,眼神殷切的看着我,我不由慌了,忙推脱道:“这万万不行,老人家开什么玩笑,你们杨家传承千百年的鲁班天书,这可是天下至宝,我是不敢收的,再说您完全可以交给杨晨,我们是朋友,我一定会帮助他保护好鲁班天书,您就放心好了。”
杨老先生却摇头道:“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让杨家彻底和这鲁班天书脱离,做个寻常百姓,平安喜乐,也不去操那许多的心,不用去担惊受怕,更不用祖祖辈辈,受这鲁班天书的诅咒,缺一门,呵呵,既然修习鲁班天书是为了帮助别人,却还要承受缺一门的痛苦,不是自己残废,便是亲人不幸,这天道何公啊……”
杨老先生语带感慨,但气色却越来越是不好,声音愈发颤抖,就像在拼命忍耐着什么痛苦似的,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去多想他话里的意思,而是低头看了看那本鲁班天书。
这原来却只是一本薄薄的古卷,浅褐色的封面上,弯弯曲曲的写着几个古篆大字:鲁班经。
而这书页的材质,也不像是普通纸张,有些软软的,似乎像是绢帛。整本书看上去保存的很好,虽然有些许残破,但却很奇怪的给人一种很平整的感觉。
我有点纳闷,这鲁班天书,杨老先生是从哪里取出来的?他现在双腿已经不能动,不可能自己从屋子里什么隐秘的地方将这鲁班天书取出来,而且刚才他又要了一把剪刀,这……
我抬头看了杨老先生一眼,忽然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我们刚才出去的时候,他并没有盖着被子,而现在,他却将被子盖上了,还有,他的右手始终缩在被子里,全程都只用左手拿着鲁班天书,和我们对话。
我心中猛然一动,开口问:“老人家,这鲁班天书,您刚才是如何取出的?”
杨老先生神情一变,却勉强笑道:“这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