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邵培一跑出了罗家大门,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召唤黄泉摆渡人)想要去福缘斋,找他是最快捷的方式,他会在最快最短的时间内,把我们送去。
邵培一蹲下身,开始在地上画符号,我却撇了撇嘴,不慌不忙的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邵培一见到我给黄泉摆渡人打电话,有些吃惊,我得意的对他晃了晃手机,心说这就是现代科技啊,你费劲画半天的符,我只要打一个电话就搞定……
不过我的笑容随即就僵固在脸上,因为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居然是: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不在服务区内,无法接通。
我勒个去,这家伙居然不在服务区,那是跑哪去了?
邵培一见我发呆,哈哈大笑,对我说,别以为一个电话号码就能随时随地都好使,跟你说,他的号码我也有,但我为什么不打电话呢,就是因为,他现在指不定在什么地方。
我脑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忙问:“他在什么地方,才能导致没信号?”
邵培一神秘一笑,压低声音说:“在什么地方不用问,反正,不是人间…...”
我这才明白,原来是这样的,难怪手机打不通,还不在服务区,人家在阴间呢,要是打通了才是怪事。
最后这黄泉摆渡人还是被邵培一叫来的,他匆匆赶来后,也没多问什么,便把我们送到了福缘斋附近,然而离着还有几条街的时候,他就把车停下了,严肃的对我们说,前方有紧急情况,所以,剩下的路需要自己去走。
我不由惊讶,这到底是什么怎么了,连黄泉摆渡人,都绕路而行?
我们俩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却在离着前方福缘斋的地盘,还有百米左右远近的时候,忽然发现了前方有着一个奇特的队伍一字排开,挡在了前方。
这是一条由挖掘机组成的路障地带,几十辆挖掘机挡住了去路,旁边人影憧憧,又好像在工作。无数盏灯光照亮了前方的路,另外还有十多辆奇怪的大货车,体型庞大得很,停在一旁,而在最中间,前两天见到的那个小头目一样的人,正在左右巡查,指挥那些人在做着什么。
这居然是一副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我看的糊涂,忙和邵培一一起,绕过了这些车辆,悄悄的来到了一侧,往前面一看,顿时惊呆了。
就见地面上,居然挖开了一条长长的地沟,看上去足有两米多深,一米多宽,沿着这一片拆迁地,似乎绕了一圈。
这些人到底是在做什么,这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挖沟,难道他们以为这样会有用吗?
我想不通这些人的目的,邵培一却满面严肃,盯着那些车,喃喃道:“这就是龙腾建工的人么,大半夜的,他们这是……”
我一挥手,低声说:“不管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反正没好事,咱们赶紧先进去,看看他们有什么准备,说不定今天晚上就是一场大战。”
邵培一皱了下眉说:“他们要真的打起来,你说咱俩帮谁?”
我一愣,说:“废话,他们要是打起来,咱们自然是帮福缘斋了,难道你还想帮着龙腾建工的人,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邵培一嘿然一笑,摇了摇头,却没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说了一句:“龙腾建工的人,十有**肯定不是好人,不过,福缘斋的人,却也未必就是好人。”
他这话让我有些吃惊,忙追问他何出此言,邵培一看看我,迟疑了下,才对我说:“算了,我也只是瞎说的,就目前来看,我们的确是应该帮助福缘斋。”
我拍了他一巴掌,说:“就是,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不管怎么说,福缘斋现在毕竟是站在我们这头的,有什么事,必须要帮忙。”
于是我便带头往里面跑去,邵培一也不再多说什么,跟着我也跑了进去。
这一进去,我们才知道,敢情这四面八方的,凡是街口空地,都已经被人包围堵截,到处都是大个的挖掘机,推土机什么的,还有好多大块头的大货车,看上去就黑沉沉的,而且每辆车的上面都罩着一块黑色的大布,似乎神秘得很。
我们俩不敢耽搁,一口气跑了进去,到了福缘街,却是寂静无声,连个人影而已看不见,我不由焦急,正要喊人出来,街口处忽然白光一闪,婕妤出现了。
我一见她,忙跑过去说:“你们待的好安逸,人家都打到家门口来了,四面八方已经完全把你们包围了……”
婕妤神色没什么大的变化,仍然是嘻嘻一笑,说:“放心吧表哥,柳伯伯在,谁也不敢放肆,再说,现在黑叔叔也回来了,有他们两人在,无论是谁闯来,都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她说的自信无比,倒是让我略略放了心,不过回头看看,远处忽然亮起了探照灯,一个高音喇叭里忽然传出了声音。
“里面的钉子户听着,现在三天期限已到,我们奉了市里的命令,必须在天亮之前,把这里面的拆迁工作完成,所以,现在最后给你们三分钟时间考虑, 如果还是执迷不悟,顽固不化,那我们就要依法进行强拆了。”
这声音正是那个小头目的,听那意思已经是最后通牒,三分钟之内,如果还没明确答复,就要强拆了。
婕妤抿嘴一笑,忽然抬头,大声叫道:“外面的人也听着,钉子户的意思,就是钉在这里啦,你们有本事,就来强拆好了,我倒要看看,天亮之前,是谁赢!”
她这声音清清朗朗,穿过了遥远的空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