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怎么遇上了这东西?这墓里究竟埋的是个什么玩意?”刀疤脸啐了一口唾沫。
火墙挡不住那藤蔓,藤蔓在受了伤后愈发地狂躁,胡乱飞舞在半空中的也越来越多。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几人身上就挂了彩,众人应付起来越发的吃力,脱不开身他们一时间也无法逃开这甬道。
“轰隆”一声,身后的墓道落下一道石门,将众人的退路堵死。
几人一时间也顾不上身后的动静,不断应付着那四处乱抽的藤蔓。
由于没有助燃的柴火,火势缓而减小,道长能够清晰地听到火墙背后的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西索”声。
“既然火能着,那么这里一定有空气流通的通道,有这通道证明就一定有出口。”刀疤脸这般说道。
道长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更何况此人竟然是将失踪的同伙给找到了,能力定是不简单的。
道长心中有种直觉,只要跟着这个男人,那么活着出去定然是没有问题的。
“在那棺椁下面。”小六是个细瘦的人,但身躯也是灵活,虽说没法彻底摆脱藤蔓,但想要与其打成平手还是可以的。
小六在三人中主要负责的就是破解那些奇门遁甲还有观察四周,以便找寻离开的通道,让自己能够在出现意外之时快速地离开是非之地。
出口虽说找着了,但众人却一时间无法拿主意,四周的魔种太多了,而且还有那轻易能够夺人性命的藤蔓,想要完好走到棺椁那侧,当真是一件天大的难事。
“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老子盗过这么些墓还从未见过。”大胡子问道。
众人也从未见过,自然是无法给他解答的。
“是东西就一定有死敌!”刀疤脸羁定地答道。
魔种怕火他们是知道的,但是就算是将他们所有的衣物全部投入火中也无法开辟出一条道路。
更何况这棺椁一看就是分量极重,他们推开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且道长方才可是见到了,那棺椁中还有半棺的魔种。
照魔种的移动速度,他们手一碰上棺椁,魔种便能顺着棺椁的壁延爬至他们的身上。
到时无衣物遮挡的他们就是一条死路,除此之外那藤蔓也是一个问题。
藤蔓也许是惧怕火的,但是它的优势便是长度足够,像方才它穿越火墙束缚住小六时完美地避开了火墙。
棺椁正处于那棵大树底下,距离与先前相较越发短,想要袭击他们也就越发的容易。
藤蔓的攻击停止,空气中紧张的气氛却半丝没有减弱,众人的呼吸声低沉而又急促。
“滴答”
“滴答”
“滴答”
水滴的声响在此时便显得突兀异常,道长下意识的便顺着声音看去,脚侧的地面上已经形成了一汪小水潭,小水潭中的水正顺着地面的纹路四散。
顺着滴落的方向向上,道长“嗬”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抬头向上,巨大的铁钩之上正倒挂着一具尸体,长发遮挡住了那人大半的脸庞。
但众人都是认了出来,这就是另外一名失踪的人。
不断发出“滴答”声的液体,正是那人的血液,再将视线转回地面,纹路被鲜血描绘地更加清晰——那是一个古老的图腾。
若是再准确地说,那是一个法阵,道长在看了第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地面整一个便是一座祭坛,而那棺椁处应该便是祭坛的中心。
“这……这里是祭坛!”道长略有些惊恐地说道。
其余几人跟着一阵沉默,再次看向道长的眼神变得有些异样。
既然是祭坛,那么就一定要有祭品,那三人先前也是遇到过类似的墓穴,那时候他们互相残杀过不少人,这才离开了那个墓室。
见到他们凶恶的眼神,道长心中直打怂,若是现在还看不出这几人的意图,那么道长真当是眼瞎了。
道长不断后退,面前三人抽出手中的刀,向着道长步步紧逼。
道长慌急之下掏出身上带着的符篆向着对面三人扔去,符篆用处还是有的,至少拖延了那三人的脚步。
符篆类型很多,什么变雷符、引火符一股脑儿地都被丢了出去。
道长口中不断念咒,想要请祖师爷上身,显然祖师爷并不想搭理他。
慌乱之下道长四处逃窜,结果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哎呦一声,道长眼前一黑,随即而来便是轰鸣声,待到道长再次醒来时,他已经出现在了外界。
这里地处树林,四周只剩下鸟鸣声。
道长环视四周,却未曾发现任何动过土的迹象。
难道自己是被人救了?
道长百思不得其解,站起身来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少数的一些擦伤外,并未有任何的不妥。
但当他的视线触及腰间时,他便发现了一块玉牌。
玉牌不大,也就仅有女孩子家小半个手掌那么大,触手极凉,冷的道长一阵哆嗦。
再加上四周寂静无声,这玉牌又是突如其来出现在自己身上的,道长不得不想到一些不该想的事。
玉牌所用的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在其表面镌刻着几个繁复的字,道长并不认得,道长也不细究,这平白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东西也就是自己了的。
这玉牌的成色极好,道长想着有机会自己就把他拿去当了,少说也得赚个白八两银子。
道长心情极好地将玉牌又是给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