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上回说到啊, 那天一门的第一掌门人,一卦难求又是个专情的仙人, 可将那心上人捧在心尖上疼。又是说啊这仙人的心上人啊虽美貌如仙却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听到这, 林立便已经明白这说的便是他与陈域了。
差点林立就将口中的茶水吐在那说书先生的脸上, 可最终还是默默将那茶水咽了回去,只是林立依旧是被那茶水呛着了。
为了今日还能睡上个好觉, 林立最终还是决定打断那说书先生, 道,“这这这传言……可有出错?”
林立样貌生得好,来时便是吸引了大多人的目光, 现如今此言一出, 那说书先生倒也是停下来解释道, “小友有所不知, 这江湖上都是这般传的,可是小友见过那女子,亦或是听过其余的样式?”
林立想了想,还是没有解释, 喝了口茶压压惊,道, “先生继续吧, 莫要管在下。”
这之后,说书再次出言说道, “传说那女子阅人无数, 且各名都一掷千金只求其一笑颜。”
林立想了想, 还是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挑了些不会被呛到或者消化不良的零嘴吃着。
生怕那说书先生一语惊人,自己再被呛到。
“又说那仙人,这般痴情世间也是绝无仅有。只说一事,心上人好酒,这仙人便是煞费苦心从世间寻得千万酒方,后又历经百年时间终是得了一酒。
那酒倒当真讨了心上人的喜,只是心上人常年与其相离,在各界游历。此后这仙人啊便寻了一法子,将这酒散落在各界酒馆,只为那心上人在世间行走,累时亦或是这酒瘾上来时,寻一酒家便能尝到其朝思暮想的味道。
不收其银两,可又嘱咐店家酒得卖贵些。
生怕有人在心上人前将这酒收入囊中,却又叮嘱若是来人面容姣好无论男女,也可将那酒便宜些卖出去。因着那心上人平生行走时常变换容貌,但终究不会脱离一个“美”字。
自然,也有酒家会问道,‘为何后又将那酒便宜出售呢?’只闻那仙人答道,‘夫人好酒,却因着进账银两不定,富时能随手买下一块田地,这穷时又只能夜宿街头。倘若夫人酒瘾犯了又喝不上自己喜好的酒,那我这做夫君的,心中不免有些歉疚。’
要说这夫人为何进账时常不定,这仙人为何对夫人如此这般痴情,欲知详情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先生讲的并不多,倒是让林立听得津津有味,虽说这仙人的心上人被换成一女子,并且还是一水性杨花的女子。
嗯……这个版本林立一点儿也不想接受。
陈域也在这茶楼之中,只是却在楼上的一处,与周边人边听着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地描述天一门仙人与其水性杨花的夫人间的爱情故事,边与周边人打听着关于李令的消息。
倒也真是被打听到了,李令在会试中取得的成绩也还算是优秀,只是近况却也有些不大好。
众人感叹的是一天才的陨落,而陈域却愁的是该如何解释才能让林立今夜莫要过于忧心。
而这一段传闻却是让林立听得心情还算美丽,陈域倒也是松了口气。
陈域生怕林立发现这传闻传得便是他与自己,倒是还不得闹上一闹,毕竟这传闻中,仙人乃一痴情种,而这心生人却是阅人无数。
陈域是知林立下山无自己陪伴时并未进过那些自己曾赠过酒的酒楼,自然是事先没有听过这传闻。
又好在那说书先生也不曾说那酒的名字,这下林立自然也是发现不了的。
只是当陈域满怀信心,自觉瞒得极好地与林立调侃起这一对“绝世佳话”时,林立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只当其是觉着这一定是他人胡编乱造的传闻。
只是下一瞬,林立的话语便像是当头一棒,让陈域的灵台一阵清明。
林立喝了口水压压惊,觉着自己早已消化了那说书先生所说的故事后,才压低声音道,“这是你传出来的吧?痴情的仙人,水性杨花的心上人。”
林立指了指陈域,后又指了指自己,将那“水性杨花”这四个字咬的极其重。
陈域心中咯噔一下,却依旧镇定自若地道,“阿墨,你误会了,这说书先生讲的,只是一传闻罢了,怎会是说的是我们?”
“哦?”林立斜了一眼面色淡然,却抬手喝了口杯中微凉的茶水,用以掩饰自己内心慌乱的陈域,道,“我可是还听闻,那酒名为喟叹寻,味道极其美味。”
陈域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是稍作惊讶道,“哦?这说书先生可是未讲那酒名为喟叹寻,莫不是阿墨现场突生的兴致,觉着羡煞这对绝世佳话,又是将我们代进那故事中,又现场编造了后续?”
“那是否要叫来那说书先生问问,他可否知道那酒为何名?”林立对陈域这打死不承认的厚脸皮性子当真是不知该从何下手,只能将那说书先生抓来当面对质。
不想陈域却无半丝慌乱,依旧淡定自若地饮着茶,林立轻哼了一声,环视四周不见其踪迹后便叫来小二,问道,“那说书先生,可曾见着?”
“回客官,那说书先生方才说完便是走了的。”小二如实答道。
听闻此话,林立面色不佳,陈域倒是先松了口气。
小二见林立立马沉了脸,忙道,“这先生每日都会来这官想要寻那先生,明日戌时初来便能见着了。”
说罢,见林立无其他的吩咐,立马闪人了。
毕竟这另一侧说话的男子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