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 莫要再说这些胡话了。”陈域无奈叹口气道。
“我说什么胡话了?”林立的话语变得有些阴阳怪气,瞪了陈域一眼, 冷哼一声, 陈域还想说什么, 林立轻轻瞥了一眼陈域道,“没有十坛百花酿, 莫要来寻我。”
话音刚落, 林立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竹苑之中,陈域脸上宠溺的笑意愈发浓郁。
他哪能不知道林立这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想要喝酒罢了。
最近陈域一直克扣着林立的酒,多数还是为了林立好, 毕竟林立的身子当真不适合饮酒。
再说林立一旦酒瘾上来了, 又哪是一口两口便能满足的?
林立心中或许真的对魔渊之主有着些怨气, 可到头来那魔渊之主也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只是这百花酿, 陈域自然是没有时间为林立现酿的。
用那时间阵法口感不好不说,也实在是现在收集起花来当真有些费时费力了,倒不如去市场上寻上几坛好酒。
京城怎么也是国都,几坛合林立口的酒还是寻得出来的。
陈域将那十坛酒收进乾坤袋, 便寻着林立的气息至了城外的一座土地庙。
陈域算是知道了,林立对每个地方的土地都有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毕竟, 林立一旦到了一个地方, 便会先寻上当地的土地,也不知这毛病是怎么养成的, 就光陈域所见就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过若是李令在这或许就不会讶异了, 不仅不会讶异, 还会突然明白自己到了个地方便寻找当地阴魂的习惯说不定就是林立教出来的。
土地庙的香火并不如城隍庙旺盛,却有着零星几点。
陈域到时,林立与土地神相对盘腿而坐在土地像的侧后方,说着笑。
也不知小土地说了什么,林立早已笑得合不拢嘴。
听见动静,这一大一小的二人一致回头望向门口。
林立面上的笑意还未褪去,见到来人是陈域,一时间无法调整自己面上的表情。
因此在陈域看来,林立一脸的笑僵在了脸上,然后面目变得扭曲,竟是将一个美男子生生扭转成了一个让人看了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的丑八怪。
陈域原本的儒雅也变得有些僵硬,还是小土地反应快,起身,拍了怕身上的灰尘,向陈域行了个礼道:“大人。”
陈域与林立趁着这个时候已经将面上的表情调整了过来,全部变成了面瘫脸。
小土地陈域是见过的,就是在梁城遇上的那位。
将酒一坛坛从乾坤袋中取出。
陈域并非买的是那巴掌大小的酒坛,而是足有小人高的坛子。
这十坛下来还真的是占了这土地庙的大半地方,陈域见状,指间一动,捏了个决,三人周身便成了一个结界。
在外人开来这土地庙也不过是一座与土地神样貌并不相符的神像,以及零星的供奉香火罢了。
“可是百花酿?”林立抽了抽鼻子,一闻这酒味道就不是出自陈域之手。
林立这话分明就有些明知故问的嫌疑了,陈域却也愿意陪他将先前之事圆起来。
“百花酿少说也得酿上三年才能变得醇香不腻口,若是因为那十坛百花酿便要与阿墨相隔两地为师可舍不得,这光见不能相认之事,太过抓心挠肺了,为师可受不住。”
说话间,陈域又是拿出舀酒勺从一坛中舀了一碗递到林立面前,又是从小土地手中接过一盏小碗,大概倒了竟半坛下去。
而那小碗却像是个无底洞般,碗中酒面一直也就这点高。
林立见了撇撇嘴,道,“瞧这心偏的。”
林立将那碗中可怜的星点酒一饮而尽,可怜巴巴地将手中的碗又是递到了陈域的面前。
意思自然是要陈域再添上一碗,只是陈域却无动于衷地又倒了半坛在自己的碗中。
显然,陈域的碗和方才小土地手中的碗有着一样,碗底下一定有着什么阵法,而林立看着自己都快被风干的酒碗。
怎么自己就显得这般可怜呢?
想着果然还是自食其力来的好些,林立准备起身动作,陈域却是先行一步从林立手中夺过碗盏。
又帮他舀了一勺,“可够?”陈域满脸认真,林立觉得自己的喉间有一股腥甜。
就连那小土地都是偷偷笑出声,“大人,莫要再逗先生了,再下去,先生要该生气了。”
“哼,现在连大人都不愿叫了。”林立冷哼一声,却也不愿与陈域置气了。
再说这陈域,就是想要见林立闹别扭的模样,现在林立不愿与他闹,他自然也就乖巧地帮林立在碗底徒手画了个阵法。
帮着林立也是倒上了半坛酒,林立这才哼哼着收回了手。
三人就这般对坐二饮,林立问道:“你怎得到这京城来了?”
小土地将小碗乖巧地放在了一边,回着林立的问题,“梁城自大人离开,便也算是消散在了这世间。小神自然也该离去,正巧京城的土地卸任,小神也便顶上了。”
小土地答得认真,林立听着却是思绪回转,这小土地突然至京城赴任确实是有些凑巧了。
但林立并未继续追问,而是点点脑袋,又是问道:“京城这地的香火可是比梁城好上些了?”
“自然。”小土地顿了顿,站起身向着林立与陈域行了个大礼,起身后,并未继续坐回去,而是站着对他们二人说道:“大人,平王已抵至京城,今后大人定要小心为上。其中一些事小神牵涉至神界,小神不便多提,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