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忽地,禹思思痛呼一声,心事重重的郭驱想要搀扶已来不及,就见其啪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郭驱心下一慌,赶紧上前搀扶:“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里?”
禹思思立刻没好气地甩开了他的手,皱着眉头白了他一眼,并不回答。独自坐在墙角边扶着小腿,心底是对郭驱抑制不住的厌恶。
众人见此,纷纷朝禹思思看来,就见其皱着眉头忍着痛翻开自己的脚底。
原本白皙的脚掌已经变得脏污不堪,灰黑色的泥子黏在脚底,细看之下还有隐隐的血红色。
禹思思弯腰凑近了一些,鼻尖闻到了些许的焦味。对着脚底呼呼地吹了两口气,可泥巴还是顽固地沾着。脚掌已经失去了一半的知觉有些麻木,早已没有先前的疼痛了。
似乎没有现禹思思的气愤,郭驱看着整理行装准备继续上路的众人,心下不免有些着急,上前询问道:“思思,再不走就晚了。你还能走吗?”
此时,除了郭驱,谁也没有多问一句。
可即便如此,禹思思依旧不予理会。
她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双脚勉强在地上站稳。可刚一着地,那尖锐的疼痛便刺的她禁不住叫出了声。那感觉就如同在刀尖上行走,步步剜心。
痛得倒抽气的禹思思望了望前方看不到尽头的路,心中是满满的悲凉与无助。
她不想理郭驱。就是这个没用的窝囊废配合白依那个贱人,害得自己吃了这么大的苦头!
咬牙忍耐着朝前走,身后,是脚掌印在砖地上的痕迹,带着隐隐的血渍,步履缓慢。
郭驱一声不吭地站在她身边。此刻他心里充满了矛盾和烦恼。矛盾是因为不脱鞋大家都难逃一死,脱了鞋却让禹思思受苦。烦恼是因面前之人已然生气不接受自己的帮助,若再继续逞强下去,只怕她会落后于进度而又要面临危险。
他很想背起禹思思就走,可是经过这么长距离的奔跑,还分出了一部分力气拉她,现在已经是精疲力竭,离军队不知道还有多远。何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一只穿着小一码的皮鞋,另一只就只穿着灰扑扑的袜子......在男鞋区跑得匆忙,甚至连鞋子都没有换回来。
白零带头已走出好远,顺势回头一看却见两人仍旧站在原地几乎没动。示意简亚带众人先行,自己只得回去查看情况。
踉踉跄跄一步一瘸的禹思思心中仍有怨气,步履维艰地行走着,抬头望着渐渐褪去毒辣的太阳,金灿灿的光线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忽然,一个人影闯入了眼帘,遮去了刺眼的阳光,投下了一小块阴影。
禹思思还在阴影中朦朦胧胧,却见人影一低,脚踝就被人抓了起来,心下立刻警醒,低头定睛一看,竟然是白零。
此时蹲在地上的白零看了看那血肉模糊的脚底,又侧头望了望她身后。那一个个深深浅浅的黑红色印子,让白零不仅皱起了好看的眉。
如果任她继续这么走下去,伤口势必会更加严重,丧尸很可能会循着血腥味追来,到时整个小队都会陷入危险,那小姐的一番苦心可就白费了!
脑中快思量着对策,白零扭身掏出了背包里的纱布。
坐在地上的禹思思见他皱着眉,关切着自己的伤势,甚至还掏出了纱布替自己包扎伤口。栗色的刘海下认真的双眼,英俊的面庞嘴角含笑——好一个温润的男子!
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脸上也热热地泛起了红晕:“白零,我......我没事的,不用这样。”说罢,作势欲挣脱。
白零握紧脚踝的手加了几分力度:“小心伤口。”
禹思思痛得直拧眉头,但依旧忍住了。
不一会儿便包扎完毕,郭驱看着被绷带缠绕的双脚,心下松了口气。
看了看只穿了一只鞋的郭驱,又低头瞅了瞅连一只鞋都没有的禹思思,白零深思片刻,最后长吁了一口气,转身一把背起了仍旧呆愣的坐着的人。
“啊!”吓得惊呼了一声,禹思思只觉得脚底一轻,人便已趴在一个宽大结实的肩膀上。鼻尖轻嗅,那干净的味道,带着阳光的温暖,令人无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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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紧了!”白依一把拽住跑得精疲力竭的林墨言,运气风系异能快朝前奔去,只要跑得快些,就能甩开丧尸,从另一个门离开农庄。
“过了这个水塘不远就是后门。”借着白依的力,林墨言顿时轻松许多。
“好!”有了明确的目标,白依加大了异能的释放,全朝前跑着。
不一会儿,只听身后噗噗的落水声接踵而来,白依不用回头就能猜到那是丧尸一个个掉入水塘的声音。但这不是解决之法,水塘只能困得住一部分,困得了一时,也困不了一世。必须得赶紧甩开它们才行。
又跑了几十米,白依远远地便看见了一扇铁皮大门,高大的门板两边是三米高的土墙,将农庄围得严严实实。
卧槽!这门不会是锁住的吧?!
心念刚想到这里,两人便已到了门口。白依看着那落了锁的铁门,使劲儿推了推,纹丝不动。
林墨言扭头看了眼身后,只见几只丧尸人踩人地朝岸边游来。
“我来。”一个箭步上前,林墨言伸出长腿对着门锁就是一踹!
呯——铁门出了剧烈的击打声,门梁很给面子地落了几粒灰。
呯呯呯——又连踹了几脚,这回连灰尘都没有了,大门却依旧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