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翰瞿微微皱眉,总觉得上官听雨的这番举动别有深意。否则,她为何不在被刺杀当日就指证了元凶,而要拖到今日?
韦翰瞿带着种种猜忌道,“指使之人是谁?”
上官听雨并没有直接回答韦翰瞿的问题,而是说了句,“进来吧!”
话音刚落,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当众人看清那人的模样后,再一次将视线落在了大夫人的身上。
而那黑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大夫人房中的血狼!
而这血狼是大夫人从娘家带回来的人,只听命于大夫人一人。就连上官炎都是使唤不动他的。而他今日出现在这里,便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大夫人派血狼刺杀上官听雨!
面对血狼的出现,大夫人却没有丝毫的慌张。因为她的手中还握有血狼的把柄。只要他还念着他那位年过七旬的老母,就断然不会出卖她!
“草民血狼,叩见韦大人。”
“你就是那行刺上官听雨之人?”
血狼点了点头道,“回大人的话,是。但草民这样做都是受人指使的,并非出自草民的本意。还望大人能网开一面。”
“若你能说出指使你之人,本官可以饶你一命。但你说的必须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虚言,就别怪本官无情!”
“是。”
血狼抬起了手,慢慢的移动到了大夫人的面前,而后停了下来,“是……”
就在他要说出“是大夫人指使”之际,却看到了大夫人手腕戴着的那枚血玉镯子。指着大夫人的手微微颤动起来,他怎么会不认得那枚镯子呢!那枚镯子是他在他母亲过六十大寿时送给她的。她也曾说过,到底都不会摘下来。可如今,这镯子却戴在了大夫人的手上。难道……
上官听雨等了好久都没等到血狼说下去,这才扭头看向了他。只见他眼眶泛红,呼吸急促,晶莹的液体在眼眶中打转着。她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便看到大夫人得意洋洋的抚摸着戴在手上的血玉镯子。
她微微皱眉,从血狼的表情来看,那枚镯子定然是他母亲所有。可他的母亲早已被墨尘暗中保护起来了。那大夫人手上的这枚镯子又是从哪儿得来的?
“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刺杀上官听雨的?”韦翰瞿追问道。
大夫人冲血狼使了个眼色。
那原本指着大夫人的手指又慢慢的移到了上官听雨的身上,“是……是她……是上官听雨。”
众人皆是一愣。
这世上哪有自己指使人刺杀自己,又让杀手来指认自己的?这实在是太荒诞了!
大夫人颇为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血狼垂下了手,紧握成了拳头。虽上官听雨跟他说已经将他母亲保护起来了,断不会让他母亲受到一丝的伤害。而他也见识过与上官听雨伙同在一起的那些人的身手。知道他们有能力保护他的母亲。可大夫人手上的镯子又的的确确是他母亲所有!而如今,那镯子在大夫人的手上,便只能说明他的母亲已经落入大夫人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