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我也说了,我不希望你能谅解我,但外公他们想让你去做的事,一定十分的艰险,几乎九死一生,你要注意点。”此刻要是有个洞,赵琛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他是个直性子,不喜欢拐弯抹角,从什么,从不看人脸色,但现在,他嘴上虽然不在意,但内心却是迫切的想知道秦三对自己的看法,他怕他认为自己是那种贪图势利之人,而他转念一想,自己也确实是这般,这种心理的反差让他十分的羞愧。
秦三释怀一笑,对着赵琛胸口就是一拳,但只是轻轻的一触,“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随后骂道。
面对秦三的举动,赵琛选择了沉默,要是以往的他,现在肯定是暴跳如雷,并反呛,“你才不是东西”等诸如此类的语句。
“行了不要再假惺惺的装可怜了,一个几百斤的壮汉跟个小姑娘一样,丢不丢人。”
“谁谁是小姑娘哥是纯的”听到秦三这般调侃,赵琛终是忍不住了,仰头反驳道。
拉过一把靠椅,秦三坐了下来,微闭着眼,斜靠在椅背,看上去十分的疲惫,掏了掏口袋,赵琛递出一根烟,送到他的面前,秦三熟练的接过,点着烟头,深深的吸上一口,却把自己呛的不轻,拨弄掉指间的烟蒂,秦三再没半点动作,任由着火星烧噬烟身,他抽不惯了,这种感觉就像第一次接触烟草,没有丝毫的快感,只有苦涩的烟气。
“我想让你帮个忙。”
“你说。”
沉下好看的眸子,秦三有些挣扎,“照顾好我的家人。”
“没问题”赵琛颤抖着身子回道,这像极了影视剧中,彼此交代后事的场景。
“还有那个叫苗秒的女孩,杨斌死的不明不白,作为当场的事发人,杨家人迟早一天会找上她,她的性子,就算是死也不会将我供出去,所以”睁开眼睛,秦三沉声道:“你得保护好她,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侵害”
“没问题还有吗”站在秦三的边前,赵琛低着大脑袋,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看上去极其的滑稽。
“还有找个好姑娘,然后生个胖小伙,你这人哪都好,就是不怎么安分,需要些东西压着你。”
“嗯”
“我们认识多久了”秦三冷不丁的问道。
对于没什么时间概念的赵琛,一时竟不知道怎么答复,“七年”
叹了口气,秦三无奈的回道:“差不多吧。”
“认识了这么多年,你我都知道对方的性子,你性子直,有什么都写在自己的脸上。”
“有吗”赵琛艰难的抬起头,眼睛却始终不敢正视秦三,见况,秦三不再多说,撑起身子,走到赵琛的一侧,起手拍了拍他的厚肩,“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心里也清楚,我不会在意什么,你只是迈不出自己心中的那道坎而已。”赵琛不语,耸着肩膀一动不动,“哎走了要是哪天我回来了,记得在我们大学门前的小馆子定个位置,再带些酒,到时不醉不归”
听着秦三的脚步渐行渐远,赵琛不争气的留下了眼泪,他认为是自己一手将秦三逼上了绝路,赵琛知道,这个平生中最好的兄弟,永远不会怪罪自己,他就是这么一个烂好人,别人对他一点点的好处,他都会铭刻在心,就算没有杨斌将他推向众矢之的,只要自己的一番恳求,他还是会接受这几乎没有生还余地的行动,所以赵琛自责,痛恨自己的卑鄙行径,但他又无法改变什么,只能是将秦三交代的一切做好,期望着某天能当面对他说出那句没有开口的一声抱歉。
空无一人的楼道里,秦三停了下来,心中的包袱完全抛给了赵琛,断了二十几年间所有的牵挂与念头,内心变得空荡荡,却让他感到了久违的轻松,割舍有时也是一种释怀,只有将它藏于内心的最深处,才能无畏一切的前进。
按着原路,秦三回到了地下十一层,只见小队六人齐刷刷的站在电梯门前,像是等了很久。
“你去哪了”张怀玉第一个开口道。
“他去交代了后事,毕竟这次行动的存活率很低,没有信心很正常。”
“呸什么后事不要说得这么晦气行不”对着许义,秦三呵斥道。
只见许义思索了会,郑重的回道:“行”
“算了,跟你也没什么好较真的,”目光转向楚鸿轩“现在是什么情况”
“去地底。”说完,楚鸿轩径直的走向与电梯门相对那道门,拉出铁栓后却走了回来,“你去把门推开。”
“嗯”秦三楞了一下。
“去把门推开。”楚鸿轩重复道。
“额好。”双腿微屈,两手紧贴门缝两侧,秦三几乎用了全力才将两个大铁块挪开一个人的身位,这铁门的厚度竟有足足十公分之长,没十几个壮汉,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这是什么”,透过门缝,秦三看到了一艘木船,外表就是一个普通的渔船样貌,诡异的是,这艘船竟浮在半空中
楚鸿轩擦身走过,双手合掌,昏黄的光芒顿时充斥全身,配上秀长的金闪发丝和那双摄人心魂的金眸,看得众人目瞪口呆,张怀玉更是夸张的趴在地上,嘴里还念念有词,“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要是有神灵的存在,眼前这个男人必定是他们的一员,随着楚鸿轩合掌冥想,那浮在半空的木船渐渐的降在了小队一行人的面前,“我们是要坐这个去吗”秦三疑惑道。
“没错。”楚鸿轩淡淡的回道。
带着好奇心,秦三第一个跳上了船,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