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竣看着李颜儿离去的身影,脸色有些不好,刚才大混乱时就看见了。
“原来她就是娇宁郡主”谢竣低头咛喃,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一个女子耍的团团转。
李颜儿的名声其实也不小,只是跟李云槿正好成反比,李颜儿喜静,其实也不是像普通闺阁女子一样,毕竟连李颜儿喜爱毒物,也是有不少人知晓,可站在李云槿身边就凸显的特别文静。
李云槿跟李颜儿只是对待敌人的方式不一样,李云槿喜欢当场报仇,而李颜儿喜欢私下解决,总之盛京内安王府三兄妹还是很出名的。
谢竣心情有些不好,他自从考中了探花后,去到哪里都是被人称赞,谢父是严父,不管谢竣从小表现得多好,谢父也不会夸奖几句。
今年第一次尝到了被人拍马屁的滋味,谢竣难免有些轻飘飘的,知道是别人奉承话,可心里还是有了起伏。
最近有些自负的他,今晚被一个女子耍了,还是一个没几笈的姑娘家,谢竣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智商了,莫非自己只是运气好才考上探花的。
谢竣心里一团乱,李颜儿却跟没事人一样,一心盯着李云槿身边的张怀廷,想着如何从张怀廷身上拿些好处,虽说不会跟李云霄那样对张怀廷,可不下血本就想叼走安王府一枝花,哪是那么容易的。
安王府众人要上马车时,张怀廷屁颠屁颠的跟在李云槿身后,前脚还没有迈出,就被李云霄和安王爷拦住了。
安王爷单手叉腰,一只手兰花指状,指着张怀廷的额头轻轻按了下去:“你小子哪里来哪里去,这是安王府的马车,没看见标志啊”
张怀廷感觉安王爷姿势有些不对,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对,何况这人还是未来岳父呢。
张怀廷往后站了两步,逃离了安王爷的手指,用认为自己最温柔的声音道:“晚辈也只是担心安王府女眷的安全,都已经那么晚了,晚辈最近跟着钱老将军学了些皮毛,正好可以护送王妃郡主回府”
“我呸,就你这三脚猫功夫,你当我和我爹是吃素的啊”李云霄这话还是比较有底气的,李云霄从小学到大,虽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可还是比张怀廷才学那么半个月强。
安王爷有些心虚的咳嗽一下,自己的拳脚功夫连自己的夫人都打不过,不过在狼崽子面前,面子还是要的,要装出底气十足的模样。
李云槿在马车上,看着自家爹爹和弟弟对张怀廷的刁难,心里有些不忍,在看着张怀廷讨好的样子,又有些心疼,以前的他哪里需要做这些事情,去哪里不都是被别人捧着,也不用去习武受苦,如今为了自己,他真是什么面子都不要了。
“爹爹,时候不早了,女儿困了,不如就让张公子送一路吧,分叉口那再让张公子回去就是”
永信王府跟安王府出宫路线一路,只是后面有个分叉口一个左边一个右边。
见自己女儿都发话了,父子俩还能说什么,只是拉了张怀廷上了他们那辆马车,隔开了两个小儿女的距离。
张怀廷心那个痛啊,忘记男女大防这件事情了,还以为能跟李云槿再说上几句贴心话呢。
马车内,张怀廷被对面两双眼睛看的发毛,李云霄眼睛尖,一眼就发现了张怀廷的香囊是李云槿绣的了。
“你这香囊是我家槿槿绣的吧”在外人面前,安王府一家是不叫李云槿乳名的,乳名随便传出去也不好。
谈到香囊,张怀廷眸子逐渐开始变得柔和:“是啊,槿儿的绣活真的很好”
张怀廷这模样,在安王父子面前就以为是示威,李云霄摸了摸自己已经掉色的香囊,这都是李云槿去年给他绣得了,今年年初让李云槿给他绣个,这都中秋了,都没绣出来,如今去给一个情郎绣,真是要气死他了。
安王爷心中也不悦,虽说李云槿今年给他绣了好几个,可都没有张怀廷那个精美,一看花样就是花心思得了,还有,自己女儿绣活如何,还需要他这个外人来说。
张怀廷不知道自己又触碰这父子那对神经了,只感觉这马车的温度越来越低,还好没多久就到了分叉口。
张怀廷迅速下了马车,走到了李云槿马车外,李云槿撩开窗帘,张怀廷目光不舍:“槿儿,我这就回去了,明日起,我还是跟钱老将军学武,你要是有时间,就去将军府,看看你外祖父”
张怀廷这句话说的简直明显再不过了,安王妃看着眼前的小儿女,也就轻笑两下,这个时期的感情,是最青涩美好的,哪像她现在,爱情还在,只是不会像刚开始那样火烈。
李云槿张嘴没发出声音,做出个唇形,对着张怀廷说了个“傻子”
又想起他明天要早起,就让张怀廷赶紧回去。
张怀廷见李云槿心疼他,又开始傻笑,还是在菊青的催足下,才两部一回头的离开。
回到自己府内,张怀廷躺在床上,呈大字型,袜子衣服脱了一地,菊青嫌弃的捡起地上的衣物,嘴里还念念有词:“看吧,看吧,这就是那些外表光鲜亮丽的公子哥,回到自己府里叫都不洗一个,就开始呼呼大睡,还好这是有洗衣服的婆子,这要是没有人洗衣服,估计袜子还要捡起来闻一闻再穿”
张怀廷没有真的睡着,拿起抱枕朝着菊青丢去,当他耳聋呢。
菊青拿着衣服,麻溜的滚了出去,张怀廷因为菊青那些话也开始沉思,自己一个人住到还好,家里也都是大老爷们,要是槿儿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