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有等她再次进入梦乡,扰人的铃声又想起来了。她拿起手机,眼睛都没有睁开,很熟练地接通了电话,懒洋洋地把手机贴在耳边,就听到一个熟悉而急切的声音,声音都带着些颤抖:“小阳,你是一个人吗?”
“不是一个人,难道还有谁呢?”阳小小觉得她的话问得有点莫名其妙。
吴霞应该很了解她家里的情况,自从他爸走了之后,她妈病了住院了,家里就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一个人就好,一个人就好。”吴霞忐忑不安的心稍稍有些平静,但是依然有些担心地问,“昨晚你睡得还好吧?”
阳小小依旧闭着眼睑,不假思索地问答:“睡得很好呀,回家这半年以来,我还从来没有睡的如此踏实如此舒心。要不是你打电话来,我还没有醒呢。”
“怎么踏实怎么舒心了?”吴霞不动声色问。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阳小小想了想,随口而出:“可能是喝醉了的缘故吧,我昨夜睡得很踏实,很舒心,但是醒来的时候还是感觉到很累很疲倦。你们经常喝醉,是不是也是这种症状啊?”
“我喝醉酒就会又哭又闹,心里很烦躁,整夜都睡不着。而你呢,醉了不哭不闹,就知道吐,吐完了就知道睡,睡得跟死猪一样。”
吴霞想起昨夜她靠在刘显金身上站着也能睡着的那一幕,就忍不住噗嗤地笑出声来。
“完了完了,我还吐了,我的形象全完了。”
阳小小完全不记得喝醉酒之后的事情了,想到自己有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蓬头散发的呕吐,惊恐地睁开双眼,一骨碌坐了起来,又听到她笑的阴阳怪气,心里更加忐忑不安,焦急的问:“我喝醉了,是不是还做出了别的出格的举动?”
“你说呢?”吴霞不置可否的说,甚至还带有幸灾乐祸的笑声。
完了完了,阳小小立即想起去年一次聚会的时候,她的一个闺蜜喝醉之后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了,差点还脱得一丝不挂了,幸好她们及时阻止了。后来,吴霞她们为了安全起见,出去喝酒就订包间,免得发生意外。这一次,她喝醉了该不会像那个闺蜜一样也脱衣服吧?虽然在包间,不在众目睽睽之下,但是女人的矜持还是要的,况且她阳小小还没有结婚想到这些,她无地自容,靠在枕头上,急忙扯起被子蒙在自己的头上掩饰慌乱的情绪。
“完了完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还脱衣服了,我保持了近二十多年的完美形象在一夜之间就土崩瓦解了,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呀?”
忽然之间,阳小小的情绪低至极点,哀哀怨怨的说,说到最后,都带有明显的哭腔了。
“不做人了,直接嫁人得了。”吴霞在电话那头道。
“嫁人?嫁谁呀?你以为我是你呀?那么吃得香,那么有市场。”
阳小小的脸微红了下,不遗余力地大声反驳,不仅仅是说给她听的,更为重要的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在那一刻她的眼前出现一张俊朗帅气的脸。
长得帅就了不起吗?长得帅就可以无孔不入吗?她恼怒地瞪着他,忍不住腹诽,要我嫁给你,没门,谁叫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把我了。
吴霞不在她的身边,自然不知道她脸上奇怪的表情,呵呵地笑着:“你也不赖呀,只要你放下身价,还是大有市场的。如果再过几年,那就”
黄花菜都凉了,吴霞没有把自己想说的话直接表达出来,只是点到为止的提醒。在这个世界上,对女人太残酷了,不仅要面对各种各样的性别歧视,还要面对各种各样的生活压力。三十岁是女人的分水岭,三十岁之前的女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甚至可以改变整个世界的进程;那么三十岁之后的女人就掀不起什么波澜了。
阳小小当然也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也不想成为别人眼里所谓的“剩女”。但是她也不能委曲求全,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嫁了。现实的生活中,也有许多活生生草率婚姻的例子,最终还是避免不了分道扬镳的局面。为了一时的安宁而走进围城,这不是她阳小小想要的生活。在她阳小小的婚姻字典里,没有“委曲求全”这四个字。
“哎,你今天怎么回事啊?大清早扰人清梦,不会就是对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问一些莫名其妙的的问题吧?”在阳小小的印象里,吴霞还没有这么无聊这么八卦过。
“当然不是。”吴霞干净利落地回答。
那是什么?吴霞的回答让她很困惑,不过阳小小并没有把困惑说出来,而是很有耐心地等待她的解释。
片刻之后,她听到吴霞在电话那边着急的问:“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适?比如说某些敏感部位有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的感觉?”
说到“刻骨铭心”这几个字的时候,吴霞特别加重了说话的语气,不谙世事的阳小小根本没有明白吴霞口里所说的某些敏感部位是什么。
她从被子里爬出来,打开灯,让自己尽情的展现在柔和的灯光下,她的皮肤白净而细腻,裸露在外的肌肤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她用审视的目光把自己全身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扫了不止一遍,也没有发现哪里有明显的伤痕。
敏感部位?阳小小微微一愣,百思不得其解,反复嘀咕着。
吴霞轻轻一笑,笑的很诡秘。她喜欢看阳小小抓耳挠腮的表情,不过,阳小小不在她身边,她觉得捉弄阳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