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星楼后方的圆台上,随着木无珊跟冬霜两姐妹的飞出,其上的出口骤然消失。所有出来之人都聚集于圆台上,一目了然。
没有在人群中看见木无秋,木泉夫妇心急如焚。不放心之下,他们的目光,灵识是扫了又扫,它们若是一把扫帚,则能把整个圆台扫的一尘不染。
出口关闭,确定木无秋没有出来,木泉脸上没有再现着急之色。但是他的目光却突然锐利起来,整个人也仿佛成了一把刚出窍的利剑,再没有了原先的飘逸淡雅。
而立在他旁边的春雨,则是脸色苍白,焦急的目光被渐渐充斥的泪水所遮挡。随即,眼前朦胧起来。
周围的天变暗了,心也变暗了,且似乎有一把刀,在上面慢慢割着,随着一刀刀的切割,他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最后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跟疼痛,晕倒在了方泉的怀中。
木泉揽着春雨,回头看了一眼方元。身后的方元虽面无异色,但心中却正如六月里喝了雪水般舒服着,此时,被木泉的目光一瞥,整个人又像瞬间坠入冰窟之中,寒冷之极。
“希望我家小秋没事,不然……“”哼!”方泉看着目光中似有些惧意的方元,冷哼一声,随即带着春雨离去。
方元看着木泉离去的方向,默然无语,木泉临走时的冷哼,如寺院的钟声般,久久回荡在心中……
木云府城方家。
……“你确定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听完方宇所说灵霞山之事后,方元问道。
“绝对没有,我们提前很多天行动的,木无秋进去之时,我们已经离去,他在里面出什么意外,根本怪不到我们身上!
何况那禁空粉只有我们两人跟大哥知晓,他们根本查不出什么的。”
话语间,方宇眼中流漏出一股自信之色。
方元闻言一笑,揪起的心稍稍平缓,他对自己这个儿子的办事能力还是非常信任的。随后他思索一下,嘱咐方宇道:
“不过……最近一段时日,你还是呆在家中,切勿外出,虽说那木泉襟怀磊落,但突遭打击,愤怒之下,也说不准他会不会对你不利。
更何况,还有木源那老匹夫,此人粗鲁之极,他可不像木泉那般讲理,你若被他碰见,他绝不会对你留手!”
提起木源,方元的胡须都不停颤抖,脸上一阵阴沉。显然,其对那木源厌恶至极。
“知道了父亲,我一定大门不出一步,您老就放心吧!”方宇笑道。
“臭小子……”看着自己这小儿子,方元目光中透出一丝和蔼之色。
“现在,木家那位正在想什么呢?看他当时神态,应该是知晓这事是宇儿做的,他下一步到底会如何做呢?”
方元的目光从方宇身上移开,看向了木家方位。一双狭长的眼睛中闪烁着红色的光芒,看起来诡异之极。
此时,木家密室,方元忌惮的木泉,正盯着一盏血色的灯暗自出神,此灯之上跳动着橘红色的火焰,一丝丝“嗤嗤”之音不停作响。
这灯的名字叫血灯,由一种特殊而稀有的材料制成,且极难制造。只有府城四大家族才能有那么几盏。通过它可知晓,其上所滴鲜血之人的生死。
每当族内有重要之人欲行危险之事时,他们会先行在其上滴上鲜血,然后将其点燃,用以探知外出之人是否会发生危险。
虽说灵霞山危险不大,但在木无秋前去之前,他母亲还是硬让他点燃此灯。木无秋知晓母亲担心,便依了她。
看着眼前依然亮着的灯火,木泉即使晓木无秋暂无大碍,肯定是被传到那处传说中的空间。
他心中也是担心不已,三十年时光太久了,不知道小秋子能不能坚持的住,能不能想办法出来?
木泉想了一会,突然抬头,眼中一阵冷光射出,似是利箭般,划破长空,飞向远方。
“哼!我本心向修炼,对木云府内这些琐碎之事,不曾理会。即使我木家在外被打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奈何,你这老狐狸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儿子身上……我不屑那些阴谋诡计,但并不代表我不会!”
说罢,木泉一甩衣袍,背手出了密室,向武峰的房间走去……
武峰,青霄塔的塔卫统领,也是陪叶飞舞来木云府之人。此番灵霞山之行,叶飞舞被困住在其中,这令他心中着急之极。
由于叶山与木泉夫妇的关系,他住在了木家。此时,他正在房间来回走动,坐立不安,脸上布满焦急跟犹豫。他犹豫着,要不要立即告知叶山此事。
就在这时,突然敲门声响起,他连忙开门,却见到木泉站在门外。一楞之下,马上颔首请木泉进来,心头似乎跟着平静起来。
他知道,被困住的还有木无秋。木泉此次前来,肯定跟木无秋以及叶飞舞被困有关。
在他心中,木泉可是天神一般的人物,有这位出马,无论何事都能轻而易举地解决。
木泉进屋并没有呆多久,跟武峰说了几句后,便给了他一个锦囊,吩咐其务必亲手交于叶山,随后便离去了。
拿到锦囊后,武峰讯符给叶山报了个平安,匆忙离开了木府……
木无秋,作为府主之子,他的失踪,虽然外面知晓之人甚少。但是,在四大家族之中,却是渐渐流传开来。有人痛心,有人惋惜,自然也有人幸灾乐祸,倍感舒心。
而方宇,便是那舒心之人。自从灵霞山出来之后,他寸步不离方府。整天除却修炼,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