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给我站住。”陈伟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司臣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怎么?我妈都不在了你还想管住我?”
“逆子,你……你是我儿子,我管你怎么了?”陈伟涛指着司臣气的不打一出来,差点被司臣的话气死。
邓珺这时候过来圆场子:“好了司臣,你父亲也是好心,不过天都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外面天黑,你又是陈家大少爷,万一出去被人给绑架了,你说是不是得不偿失。”
“我们父子两个说话,什么时候一个小三也要管?”司臣一改往常听话的态度,一想到司雪还在病床上昏迷着,心中更是恼火。
“小三”这两个字直直的把邓珺气到脸部变形。
“喂,你个野种,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母亲?好歹她现在也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跟她说话?”陈娜恩没有走到司臣身边,反而躲闪着司臣的眼睛。
邓珺这时候又来补刀子:“罢了罢了,就当我这么多年对你白好了。”
看着邓珺一脸伤心,陈伟涛缓了一会,然后站起来,看不下去了。
“司臣,你邓姨对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都喂狗了吗?你居然这么说你邓姨?”陈伟涛一脸痛心,怒视司臣。
但是司臣直接直视上了陈伟涛的眼睛:“她喂给谁她自己谁最清楚,你这么多年做为一个父亲,你守本分了吗?”
“我这么多年亏待过你吗?你今天还反了天了,你要是离开,就不要回来了。”陈伟涛被气的坐下顺着气。
邓珺见此,心中更是得意了,不过她表面上必须装作非常在意:“老公,估计司臣这次是睹物思人,看到那个花瓶,想到了他的母亲去世的时候,或许因为你当时公务繁忙没有在身边,所以他才会这么恼怒的,你就消消气,司臣也不是有意的。”
邓珺说完之后给陈娜恩使了一个眼色,陈娜恩马上会意:“就是啊,父亲,哥哥她肯定是因为太过伤心了,所以想去他的母亲的墓碑面前看看,你就让他去吧,或许他去了之后能好好反省反省。”
陈伟涛听到邓珺和陈娜恩都帮司臣开脱,心中气消了一点,一摆手:“罢了罢了,你去,替我带你母亲问个好,其他人,都坐下吃饭。”
听到陈伟涛这么说后,司臣转身走了出去,眼神中没有留念,没有受伤,只有无尽的冰冷。
他三岁被带入这个家庭,五岁失踪了三年,其实这三年完全是司雪带他秘密去接受训练,司雪早都料到了会有一天。
当初司家之所以逃离这座城市,一是为了掩盖司雪还活着的真相,二是为了在陈伟涛的眼皮子底下活下来,为司雪报仇。
司臣八岁回来的时候,司雪已经抱病在床,十四岁的那年,他的母亲被邓珺害死,他一直记得那一天,一辆大卡车撞向司雪去,自己只能看着。
司雪在医院救治的时候陈伟涛把一个小女孩领回家,那个小女孩正是他家佣人邓姨跟陈伟涛所生的,他们两个之间只相差两岁。
司雪刚咽气不久,这对狗男女就光明正大的结婚了。
从此,司臣就发誓,一定要让这个家毁于一旦。
司臣开车来到司雪的墓碑前,没有惋惜,他盯着那个墓碑,之前他为什么要执意把墓碑修在这么荒僻的地方,就是因为,他的母亲还没有死,等到他的母亲醒了,他就会把墓碑拆除。
他曾经发过誓,一定要把这对狗男女做的事情公众于世。
司臣站在墓碑前盯了一会,然后转身打了一个电话:“母亲她怎么样了?”
“医生说你母亲有苏醒的迹象,但是不完全,还要继续观察。”接电话的人是霍彦,他也是刚得到消息,司臣就打电话过来了。
另一边站在荒野地区的司臣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简短的四个字,说话后,就挂了电话。
“这就挂了?”霍彦看着自己被挂掉的电话,声音很小的说道。
门外的邱秋还没有离开,她坐在那里和老中医说着话:“这次过来实在打扰了。”
“那你知道还来?外人都传我性子古怪,现在你才见识到一点皮毛,你今天晚上还要坚持下去吗?”老中医开口问道。
“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自己爱的人,这些坚持不算什么。”邱秋立刻回答道。
几乎就是在老中医说的下一秒,邱秋就直接回答出来了。
老中医佩服的看了她一眼:“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妻子吗?”
“或许你没有碰到心爱的人吧。”
“不是,记得那一年大雪天,她穿着白色棉袄撑着伞来到我的身边,当时的我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小小的中医,她身上的羽绒服,仿佛跟雪融在了一起,她长得不算太标致,但是也非常养眼。”老中医在怀念着以前的日子。
邱秋听着听着也入迷了起来。
老中医中途停顿下来,喝了一口茶,望着天上的星星。
“那一天是我们两个相遇的开端,原本后来我们应该是非常恩爱的一对夫妻,但是当时,她突然之间被查出来了胃癌,要知道当时的医疗技术非常的不先进,我正好也是一个中医,但是她却偏偏相信西医,我尽全力给她医治,但是每一次我都发现她把药给倒掉,最后她接受了西医的医治,从此也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中医的好处呢?我个人比较偏向于中,因为我只是觉得西医治标不治本,但咱们中医有源远流长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