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少看到你很开心的样子，但如果你要生气的话，不如就维持原来这样吧！
--苏暮日记
苏暮这次没有化妆。
到楼下不出意外的又碰到张阿姨，趁着她没注意到自己，赶紧绕路去偏远一点儿的地方叫了个车去上班。
同事们见到她也没有大惊小怪，只调侃句“还是这样子看着熟悉”。苏暮苦笑，昨天那种尴尬真的是不想体验第二次。
按照昨天的情形，苏暮以为今天上班期间也不会碰到杨清肆，谁知道就去接个咖啡的工夫就撞到了。还来不及打个招呼，苏暮就看到杨清肆一脸冷漠，仿佛没看到她般径直从她身边走过。苏暮顿时哑了声。
这个表情……好像见过啊。
是了是了，确实见过。就在葛启然把情书给苏暮之后，她看到葛启然一走，杨清肆就走了过来。不带情绪地看了她一眼，就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拿了书回教室。
看到他这样，苏暮一怔，捏紧了手里的情书，直到觉得纸张有些划疼自己，这才松了手。
真是疼，哼。苏暮吹了吹自己的手，把情书揉成一团塞进裤子口袋里，然后才去洗洗手跑去食堂买晚饭。
晚自习的时候，班里乱哄哄的。由于第二天要考的是历史地理，科任老师自认为都在背诵知识点，也就没去管纪律。单只拖了把椅子到门口，让同学们有问题去找他，不问就坐在位置上老实背书就好。
教务主任过来也无可说辞的状态。吵吵嚷嚷的氛围总会让一些想学习的感到烦躁。
这当然，除去苏暮。从上课起，她坐到位子上，她和杨清肆的位置就开始漫着低气压。
苏暮低着头默背大题，看到重要知识点想告诉杨清肆，抬头就看到他的后背，他占了小半桌子，书铺开来，趴在上面睡觉。
“喂。杨清肆。”苏暮推了推他。
却是没有反应，中午有午休，这个时候他自然不可能是睡着了，只能是听到不回应，苏暮气急，小声嘟囔：“我真是闲了心……”
然后就看到杨清肆直起身，一脸冷漠地看着她不说话。苏暮刚要脱口而出的“我去别的地方了”顿时消失在嘴边。
“你…心情不好啊？”苏暮小心翼翼道，然后想到口袋里的情书，急忙拿出来认真抚平了。苏暮回头看老师根本没管教室里，然后才笑嘻嘻地把情书递给杨清肆，对他说：“别不开心啦，你看，下午有理科班同学让我帮忙给你送情书哦！”
杨清肆依旧没回应。
苏暮看着他深黑的眸子，不觉吞咽下口水，“那个，上面还有小心心哦，你…开心点儿，我长这么大还没人给我写过情书呢！”
“那就找个人给自己写。”杨清肆哑着声音，咳嗽几声觉得嗓子舒服了后，当着苏暮的面打开信封，一目十行的看完内容，默默记了下署名，直接将纸张撕毁扔到了一旁的垃圾袋里。
“哎…你干什么啊…人家姑娘也是…”
“要你废闲心。”杨清肆扔下一句，然后又转身趴在桌子上，留给苏暮一个后背。
“我特么…”苏暮忍了忍怒气，告诫自己不要说脏话。然后收了东西放到讲台上，搬着凳子到门口，直接拿着整张卷子让老师一一讲解。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晚三放学。连科任老师都觉得苏暮今晚有些情绪不对，碍于明天考试，除去讲题，也只是跟她说注意调节情绪好好休息的话。
苏暮自然连连点头，觉得自己也实在是胆肥，放学跟老师好好道了个谢才轻舒一口气。
然而，把书往外面桌子上放的时候，又碰到杨清肆，依旧一副不理人的模样，放完书就转身离开。苏暮顿觉那股气又涌了上来，“王八蛋……”
杨清肆脚步顿住，没两秒，大跨步离开。
苏暮只能哼了一声。
倒是旁边的同学看到这个状况，好意安慰了句：“这人就这样，你也是，为了他耽误自己复习多不好。”
“就是啊，这人不好相处的。”旁边路过一同学也插了一句。
这下苏暮反倒觉得不太好了，背后议论人总归是不对的，“没有，也还好相处。明天还有考试，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之后可以说是犹如冷战了。虽然说和以前也没差，但终归是和之前不一样了。
考完试没两天就出了成绩，班主任郑秀丽拿着成绩单开班会。
“虽然咱们班这次考的不错。但是，你们还是给我记住了，我之前提的那些纪律要求，一字一句你们都不能忘了，不能违反，听到没！还有这次，语文成绩没到90分的，晚自习自觉搬着椅子去教室后面蹲着，把错题给我多抄几遍，尤其是课文背诵填空还没填上的，把整篇背诵抄五遍再给我回来。其他的及格了的也是，只要填空没填上的，都给我多抄几遍。”
苏暮咋了咋舌，刚还说考的不错挺开心的，转眼又翻脸……苏暮看着放在自己那里的试卷，好多背诵部分是大叉叉的卷子，默默在心里点了根蜡。
“苏暮你愣着什么呢，赶紧把卷子发下去，让她们自己看看自己考的那点儿分。”
“哦。”
班会后，苏暮继续被其他老师拉去当苦力，到学校教研室把其他科的试卷也都拿回来，才得以回教室歇口气。
成绩单已经被贴在了教室后面，过了人最多的时候，苏暮才过去瞥了眼，一边暗自叹息应试教育害死人，一边算着第二名与自己差多少分，以及各科的最高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