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在上午11点才正式开始,谢老先生上台致悼词,包括介绍张大师生平,然后请家属张太讲话。
仪式完成后,全体人员护送张大师的灵车走出大厅开赴火葬场,近千人参加了送葬队伍,可见张大师的几十年来没少交朋友。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些人势必很长一段时间会对张大师的家属后代有所照顾,这便是祖辈余荫。
而为张大师正名的王梓轩,声望也再次提升,虽然还比不上其他成名数十年的风水大师,但身份和实力已经逐渐被认可。
火化敛灰之后,赶赴永远坟场下葬,张大师与解天罡的露天灵灰位挨着,今天一同下葬,作为解天罡的弟子,林根宝也一身孝服抱着寿盒,周小寒抱着遗像,在王梓轩主持下在吉时下葬。
王梓轩与方大师刚注册一间风水公司,起名为《九龙风水堂》,王梓轩任风堂主,方大师任水堂主。
有《运转乾坤》做广告,不愁生意上门,大事方大师做,小事徒弟们做,而王梓轩负责摆平人情世故与疑难问题。
张太在中环设“缨红宴”答谢亲友来宾。
“缨红宴”是指家属于先人下葬或火化后再做法事,其后家属所设酒菜,现今社会大部份人生活繁忙,通常选择设“缨红宴”,表示已脱孝。
席间,张太与任达嵘陪着警务处处长雷蒙德过来,虽然这位本埠警方“一哥”入乡随俗,有个严道国的华人名字,但他却是一位地道的英国人。
雷蒙德直接道明来意,麦港督要求他限期解决高街问题,飞虎队出动,狙击手用符水泡过的子弹成功击伤了降头师的飞头,但几次进入高街精神病院都一无所获,根本找不见那名降头师的人影。
他也走访了香江几位知名的风水大师,给出的方法也先后伤到了那位诡异的降头师,但就是未能将对方击毙,麦港督最近感觉身体不舒服,不断在向他施压。
而那些风水大师只肯支招,不肯出手,警务处长雷蒙德无计可施,通过任达嵘亲自过来请王梓轩出手。
“击伤了那名降头师?”王梓轩疑惑。
“大师请看。”雷蒙德从机密档案袋中取出两张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仔细分辨还是可以看清,降头师的飞头被打瞎了一只眼睛,左耳不见,光光的头颅显得凄惨无比。
王梓轩看得心中暗喜,妥妥的重伤残血,落井下石的好时机啊!
表面王梓轩却一脸凝重:“这位邪道降头大师的实力又有增长,难怪诸位大师都不肯出手!”
王梓轩习惯的抬高对手,捧高自己。
警务处长雷蒙德脸色难看,这位尖东王大师也不肯出手?
他看向旁边的任达嵘,后者会意,笑着道:“王大师,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只要能尽快解决高街的问题。”
张太也开口道:“王大师,还请你一定出手,为我先夫报仇!”
警务处长雷蒙德道:“大师,要多少钱。”
王梓轩一脸为难,沉吟片刻,才说道:“提钱伤感情,这样吧,朋友送我一部车,我相中一个车牌,这车牌之前在已故的辅警总监曹峻安手中,现在已被警务处收回,空闲着。”
雷蒙德三人愕然:“只是一个车牌?”
他们皆以为王梓轩会狮子大开口,竟然只是要一个车牌,只有任达嵘想到什么,“是什么车牌。”
“7号车牌!”王梓轩道。
无字头7号车牌在别人手中作用不大,但在他手中却可以成为镇压气运的宝贝,要知道现在可是正行七运,必须拿下。
任达嵘无语了,香江人通常警务处处长叫做“一哥”,因为香江排首位的“1”号车牌,只有警务处处长可以用!
自1975年至今,港府每年都拍卖一批车牌,所得款项均作善款用途,其中6号车牌是邵仁楞邵老先生的,王梓轩竟然盯上了7号车牌,这个还真是只有警务处长雷蒙德有权拍板。
“王大师,这个7号车牌,如果参加慈善拍卖,至少会有100万成为善款。”雷蒙德沉吟道。
王梓轩微笑不语的看向任达嵘,后者会意,轻声道:“处长,何氏请王大师看一次风水五百万。”
“?!”雷蒙德以为自己听岔了,他发现自己一直小看了眼前的这位年轻的王大师,其他大师也就五十万的出手费,他竟然五百万,是其他大师的十倍……
“哦,真令我震惊,尖东的王大师,车牌的事情我要请示一下麦德港督,但我可以先答应你,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事后可否作为朋友,帮我看看新买的房子?”警务处长雷蒙德热情了许多。
“我最喜欢交朋友!”王梓轩笑道。
皆大欢喜,王梓轩提出需要到“飞虎队”挑选队员,配合他这次“除魔”行动。
王梓轩要挑选的自然都是杀过人的,血气旺盛,具备“凶神恶煞”面相的人,因为他们不惧鬼神术法。
次日,一早。
高街上下街道扯起警戒线,数十部警车包围高街精神病院,警方对外宣称实战演练。
王梓轩抖手亮出玉笔,步罡踏斗,在围墙上画符,掐算方位摆放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件法器,临时布下四方神阵。
临近午时。
王梓轩一身白色立领中山装,右手抱着四神纹镜,任达嵘带领六名全副武装的飞虎队员将他护在中央,踏入精神病医院。
方大师原本要来,被王梓轩以担忧他安全为由给拒绝了,占便宜这种事情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