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到王梓轩的本事,林根宝更是有心向学,天天缠着王梓轩问东问西。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王梓轩认为林根宝心性不错,于是决定代师收徒,正式代解天罡将其收入门下。
从此以后林根宝改口称呼王梓轩师兄,正式跟他学习道术。
这几日八号风球过境,不宜户外活动。王梓轩将甄母支去打牌,他在算命铺教林根宝符咒。
他从未教过徒弟,担心误人子弟,他最精通符咒,干脆将最拿手的教授他。
“根宝,符咒作为山、医、卜、命、相五术的根本,是修道者与灵界对话的媒介和渠道,通过这一渠道,可让九天神煞为我所用。”
林根宝若有所思,问道:“师兄,咒语结尾总有急急如律令一语,是什么意思?”
王梓轩微微一笑,“就是要符到就灵验的意思。精诚达意,发自肺腑,才能保证法术奏效。”
林根宝好奇,“那如何画符呢?”
王梓轩耐心解释道:“符是沟通人与灵界的秘密法宝,所以不是随便可以乱画的。”
“画符不知窍,徒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
“画符的方法成百上千,有的要步罡踏斗,念动咒语……就是在铺纸研墨、运笔等方面都十分考究,其程序之复杂,方法之繁琐,足令人晕菜,而我一派,只要掐诀存想神灵随笔而来!”
王梓轩说着,右手抖袖,一支玉笔倏然出现手中,在他指尖飞舞,凭空画出一张符来。
林根宝看得目眩神迷,心中对王梓轩更是敬佩。
王梓轩举手将玉笔收入袖管,继续道:“符咒是由符头、主神、符腹、符脚、符胆这五要素所组成。”
“符头好比一个人的头,主神就好比一个人的思想,符腹就好比一个人的腹部,是我们书明符咒作用的地方,符脚好比一个人的脚,符胆就好比一个人的肝胆,一个符令若没有符胆就好像门没有锁一样,坏人都可随便进入。因此,符胆对符令而言有举足轻重之地位。”
“符图上常见的三勾就是代表三清,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或三界公,城隍,土地,祖师的记号。”
“而三勾在整个符上代表三清,在敕令及神名之下者代表三界公。下笔书此三勾时应暗念咒语:一笔天下动;二笔祖师剑;三笔凶神恶煞去千里外。一笔一句须恰到好处,就是所谓踏符头。如无三勾三清符号时,必须咒曰: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
林根宝拿出自己的小黑本笔记,上面圈圈叉叉,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得懂。
他问道,“师兄,什么时候都能画符么?”
王梓轩摆手,“画符最好选择每日的子时或亥时,这两个时辰阳消阴长、阴阳交接之时,灵气最重,其次午、卯、酉时亦可。”
“师兄,那就是说,什么时候都可以画符了?”
“当然不是,每年有四天不可画符,如若在这四天里画符,不但不会灵验,而且还会有害。”
“这四天是农历的三月初九、六月初二、九月初六、十二月初二,因为我们这一派最为精通符咒,这四天也是我们一年当中最弱的几天,所以要格外小心,生死对头多半会挑选这四天来对付我们!”
林根宝赶忙又圈圈叉叉。
王梓轩一本正经道:“所谓熟能生巧,百练成神!”
“你将这些符纸画成平安符和驱煞符,还有这些吉祥物品需要开光,正好拿来给你练手。”
林根宝回头打眼一看,登时眼睛瞪凸,张大了嘴巴,手里的小黑本都掉到了地上。
身后堆了半铺子的吉祥物,还有厚厚几米高的黄色符纸,足有百万张,有生之年他能做完么?
……
风疾雨大,一辆黑色房车停在了高街精神病院的下方。
司机快步下车撑开雨伞,打开后座车门。
一身长袍的张大师下车。接过司机的伞:“你不要跟我,就在这里等我。”
张大师心中叹息,可惜他的三个徒弟皆不成才,否则何须自己前来查探。
门内门外两重天。
一步进入精神病院的大门,纵是见多大场面的张大师也震惊异常。
“这是什么凶厉阵法?……”
张大师满嘴苦涩,不禁想起王梓轩的话,“千万别去!高街凶险莫测,小心驶得万年船!”
多年名利场中顺风顺水,让他太过松懈,早年出门必全副武装,留下诸多后手的谨慎,不知何时已被满满的自信取代了。
恐怕这一次他要为此付出代价了。
他本意只是想先来简单看看,然后趁台风过境的这段时间做些准备。
谁知这一脚踏进鬼门关。
前方精神病院的天空血云翻滚,煞气冲霄,诡异的撞击声跟诡异哀嚎声幽幽回荡。
回首再看向身后,大门早已不见,只余满目风雨。
……
窗外暴雨倾盆。
王梓轩正在家里看书,忽然心绪不宁。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竟是许良镛打来。
许良镛叹息,“就在刚才,张大师罹难!”
王梓轩木然的听许良镛讲诉经过。
他心中惊疑不定,张大师不是短寿命相,怎么会死!?
张大师的实力高强,远胜他许多,怎么会死!?
高街鬼屋位于香江西营盘,是一座建于1892年的医院。二战前是一所麻风病院。要知道麻风病在旧社会时期十分危险的传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