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熙大怒,心中大骂小婊子,明明是你自己要去太医院,干嘛颠倒来说?
皇太后点点头,“小六精通医术,他这也是为你着想。”
皇后闻言,又一串泪水骨碌碌滚下,哭道:“到了太医院,他先给臣妾配了解毒的药,让臣妾喝了,又要帮臣妾敷药,臣妾……臣妾觉得实在不方便,要自己动手,可是六王爷……六王爷他……他大约是对臣妾太过紧张,不顾臣妾劝阻,硬是替臣妾敷了药……”
皇帝听到这里,揭开皇后的披风,瞧了一眼她的大腿,淡淡道:“六哥医者仁心,他担心你的伤势,替你敷药,事在紧急,从权处理,那也没什么,你又何须如此介怀?快回去休息吧!”
说着挥挥衣袖,就招太监来抬皇后。
皇后拽住皇帝的袖子,恨恨道:“皇上,你有所不知,其实六哥他……他对臣妾余情未了!过去几次三番向臣妾递送书信物件,臣妾一概拒绝,今晚晚宴之前,他使了小太监,说为臣妾特制了一盒香粉,约臣妾晚宴中途到翡翠湖畔见面,没想到御兽园出了乱子……”
皇后哭得梨花带雨,大殿中人人骇然变色,皇后娘娘的意思,六殿下竟然对她心存不轨?我天!
皇太后怒道:“竟有此事?这混账东西!当年哀家见他品性顽劣,心术不正,只好做主要你与他取消婚约!你同皇帝情投意合,结为夫妇,如今你二人一个君临大夏,一个母仪天下,难道他还有非分之想?”
司空玺急叫道:“太后,一定是皇后误会了!儿臣这就去找六哥,叫他当面来说个明白!”
司空玺说完,也不等皇太后答应,风一般窜出了大殿。
皇帝皱眉道:“皇后,六哥或许有正经事跟你说,这又有什么?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就不要提了……”
“皇上,臣妾句句是真,今晚……今晚在太医院,六王爷替臣妾敷了药,当下就意图……意图对臣妾……”
皇后说到这里,羞得嘤嘤哭泣,殿中无人敢发一声。
皇后又道:“是臣妾拼命顽抗,挣扎中狠狠打了他一巴掌,他恼羞成怒,这才丢下臣妾跑了,臣妾不敢想象,若是臣妾当时中毒太深,无力反抗,如今……如今……太后,皇上,你们要替臣妾做主!”
洛熙火冒三丈,恨不得冲进去一掌拍死小婊子!
她今晚干嘛日行一善,让毒鼠给小婊子吸毒?就该让她毒发而死才对!
小婊子明明就是故意污蔑司空毓,给他身上泼粪啊!
洛熙扯了扯司空烈的袖子,冲他大力摇了摇头,表示事实不是这样的!
司空烈脸色黑沉如铁,眸光如有岩浆滚动,不知何时竟已祭出了清风剑,牢牢握在手心。
殿中人人面如土色,萧淑妃、屠姣姣、蓝紫茵和管轻昀个个低垂了脑袋,看着鞋尖,心脏砰砰直跳。
亲耳听到皇家丑事,若不是人多,又有分量级的诸侯、贵妃、文官、武将,恐怕今晚被全体杀人灭口也不为过!
只见皇太后勃然大怒,一迭声问:“那个小畜生在哪?皇帝,还不派人快快捉拿?对皇后无礼,就是欺君之罪!罪在不赦!”
洛熙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密报中的“谋逆之罪”,她一直防着东伯侯,却怎么也想不到该防的是皇后!
不论她比武输赢如何,亵渎皇后,六皇子不要说走出皇宫,就连性命也要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