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佐,具体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
“你是说又有一批军火进入胡老板的商店了?”
“对,这批军火和手雷弹箱子是一样的,初步怀疑还是shǒu liú dàn,而且有足足六箱子。”
一个穿着整齐的年轻人低着头说道,此时面对的是一个身穿和服的中年男子。
“六箱shǒu liú dàn要拍卖,看起来还是我们的问题,自从上一次传出来我们有一条山路没有堵住,让一个部队钻了空子。当我们以为堵住的时候他们依旧在交易军火,那么难道我们堵住的是错误的道路?”
现在的情况让这个中年男子有些紧张,在各种迹象的表明下,有一个相当规模的兵工厂在和这里做交易。很可能是印度的英国兵工厂,不然的话不会出现这么多的军火。
“现在立刻派人去探查,最好能接触他们的核心,我们一定要知道这条道路在哪里。如果还有一条道路没有封锁,那么这场shèng zhàn我们注定会因此失败。”
其实瞄准老阿拉的不止一拨人,而是三拨人,除了日本人,还有南京国民zhèng fǔ和重庆国民zhèng fǔ两波人。重庆的军统还比较好说一些,他们只想要找到这条对外的道路,好让美国人的物资尽可能多的进来。其实最摸不准的,是汪伪zhèng fǔ的人,他们其实是最奇怪的一批人。
“李春他们行动了没有?”
穿着和服的中年人问道。
“没有,他们似乎想要试图接近目标的核心人物。”
“他们是不是忘记了,这个防线是重庆方面的最后心血,他难道还想要中心开花吗?”
对于那个叫李春的行动,中年rén dà笑起来,他总是觉得中国人就是太麻烦,没有那么多的麻烦恐怕想要战胜就比较困难了。
“那我们不去管他,集中注意力,这次的准确消息我们一定要拿到手。”
这次是有些高看,他们都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假的,但是不断有dàn yào运输进来,只能判断这个消息是真的。韩城其实也就随口一说而已,但是他想不到这个秘密一直持续到战后都没有被解决,很多人还在思索大量的dàn yào是怎么来到怒江防线的,但是不管是那一条道路都不可能直接开到怒江防线。
韩城不知道现在已经有很多目光关注自己了,但是韩城一直以来就有警觉性,因为他和整个时代都是格格不入的。因为格格不入,所以更加需要自己隐藏起来,隐藏起来自己的不平凡。即使是韩城有能力攻下对岸的日军阵地,也要记得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有名的战将最终都是会被自己的名声所累,战死在沙场上。
“亦农啊,上次南京一别,我们很久都没有见面了吧?”
“是啊,有五年没有见面了,自从汪主席离开重庆国民zhèng fǔ我们这些人也只能bèi pò站在这里了,奈何现在的局势是逐渐清晰了,尽管日本人兵锋依旧犀利。可是自从珍珠港事件开始,我就觉得不对了,日本人惹得人实在是太强大了,失败也是迟早的事情。”
腾冲站的站长和一个穿着很文气的一个男人在喝茶,诉说着之前的故事。
“看来我们当初的中统第一干将也会看形势了,不错不错啊。”
“哪里,人要活着就得会站队,不然的话,死的可就不是自己一个人,而是连上一家子人了。”
李春恭敬地递上一根香烟,站长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接过来了。
“这次就是来拜访一下,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站长端起茶碗,李春鞠躬离开了。
“站长,这个李春李亦农要干什么?难道他要背叛日本人吗?”
“哼哼,你把他想的太高明了,他只不过想在日本人战败的时候留条活路,有没有我们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多个朋友多条路,现在他就是再为以后做打算,曾经的中统第一干将现在居然沦落成给别人递烟送水,实在是惊讶啊。”
站长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烟,然后一下子扔到了茶杯里。
“有些人还是有着小心思的,他瞒得过别人,他瞒得过我吗?”
其实和汪主席去南京的人,很多都变成了双重间谍,他们接受日本人的指挥又接受重庆国民zhèng fǔ的指挥。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如果能够让自己在和平的时候不被审判,那么自己肯定就是需要去付出一些代价的。只不过,这个代价往往是生命的代价,被各种方式和各种手段查出来,被自己人或者其他人出卖。
“咱们的韩团长那边有什么动作吗?”
“韩团长又有一批炮弹要出售,自从我们上次想韩团长求购一批dàn yào之后,很快他们就从自己的dàn yào里调集了一部分出来,只不过qiāng xiè部分他们没办法解决。”
“qiāng xiè怎么没办法解决呢?”
“因为师部是不给韩团长他们配发qiāng zhī的,很多的qiāng zhī都是韩团长通过恒社的渠道去购买的,在他们仓库里也没有多少适合我们用的qiāng xiè。”
站长一脸愤怒,拍桌子站了起来。
“一群废物!都什么时候还在内斗!这个事情我必须要向重庆方面汇报,整个怒江防线最有战斗力的部队反而是一只不受师部供给的部队,一旦部队产生哗变,那么最先受到攻击的就是师部。现在南京都派人来了,再不去弥补,咱们说不定就真要在怒江防线上被撕开一个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