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神念从玉佩中探出,迅速的扫过巴娜拉号,明了的叹息着:“是我的过错,我竟忘了控制。的确,玉佩能量匮乏太久!罢了,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吧!”玉佩一时光芒大盛,片刻便笼罩了整艘巴娜拉号。
驾驶室内,船员们或坐或站,或垂头丧气,或痴痴呆呆,皆沉默着。这时,众人只觉得身体一轻,自己仿佛突然掉到了棉花堆中,暖暖软软的。
“我这是……怎么回事?”还廖船长反应快,张口问道。
众人目露疑惑,面面相觑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难道,我难道已经死了吗?”年轻船员悲从心来,头脑一阵模糊:我刚刚大学毕业找到工作,还没给爸妈寄过一分钱,还没有女朋友,没有尝过恋爱的滋味,怎么就死了呢?!他顿时涕泪交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抹着:“我咋就死了呢?!呜呜!”
“闭嘴!”十来个人一起吼他。
“我都死了,还不让我好好哭哭啊!”年轻船员心中委屈莫名,哭的更大声了。
“别哭了!”廖船长看不下去了,你哭就哭,干嘛还把鼻涕眼泪四处乱抹,瞧那操作杆上,还挂着他的大鼻涕泡子!
“呜呜呜!”年轻船员如泣如诉的幽咽着:反正老子也死了,死都不怕了还怕你一个小小的船长么?!
“你说什么?”廖船长吃人般的吼声传来,年轻船员哭声一顿,呃,他哭着哭着把自己心里话给说出来了……算了,反正要死了,老子不怕!他接着抹着眼里鼻涕打算继续哭。
“好啦好啦,你还没死呢!等死了你再慢慢哭吧!”旁边一人看不下去了,不耐烦的说道。心想,这家伙居然还想往我身上抹鼻涕?!
“没死!”小伙子一下子止住了哭声,咧着嘴不可思议的问:“我没死,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旁边的人还未回答,众人只觉得身形突然恍惚了一下,心中一阵烦闷,“啊!”众人齐齐呼了一声,还好身边有种看不见的如同棉花般的柔软物质保护着。
“船!长!”又一人撕心裂肺的大喊起来。
“妈的驴球个蛋!又怎么啦?!”廖船长一股郁燥直逼胸口,控制不住的大骂。是个人也受不了了,老天!你到底在玩哪样?!你想玩死我吗?靠!
“船,船,船……”那人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你娘的,船你个蛋!”一个彪悍的老船员骂道:“都快死了,还唧唧歪歪个啥!有话就说,有屁快放!老子还得趁看得见的时候写封遗书给我那黄脸婆呢!”
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对,众人都要笑起来了。大家偷偷看了面色青白的船长一眼,船你个蛋,嘻嘻,船长大人怎么也不像一个蛋哇!
那人被骂的一个激灵,从嗓子眼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尖细声音:“船长!船,船着陆了!”
“你太监啊你!”听着那尖溜溜的瘆人嗓音,廖船长正欲痛骂他一顿出出心里的恶气,突然也一个激灵:“你说什么?!船怎了?!”
“着陆了!着陆了船长!”那人似哭似笑的回答。
“打开外部监控头!”廖船长慢慢的下着命令,生怕自己声音稍大,会让自己从这个梦境中醒来。
所有人蜂拥到主显示屏前,热泪盈眶的看着外面的探头发来的图像。入眼是一马平川的停机坪,遥遥看去,零星停着几架落满灰尘的各式飞船。灯火暗淡的航站楼上,悬着几个大字:萨尔疗养星。
“我们到萨尔了?”一个人用梦幻的声音问。
“好像是的哎!”另一人飘飘忽忽的回答。
“啊!船长你干什么扭我!”年轻船员突然跳脚蹦起来。
“我想看看我们是不是在做梦。”廖船长的手指还保持着扭的动作,他的眼眶却渐渐红了——居然不是做梦!一分钟前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船长,收到萨尔的问询!问我们是不是巴娜拉号!问我们什么时候、怎么降落的!还质问先前为什么发送求救信号!”看到萨尔发来带有指责意味的问询,通讯员觉得自己要幸福死了!
这些信息无疑肯定了人们不敢置信的念头,一时间,驾驶室里幸福的哭声大作。廖船长用力的拍着通讯员的肩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些信息。通讯员也感觉不到疼痛了,生的喜悦让他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想咧着嘴好好的享受一下此刻的幸福感觉。
驾驶室里成了欢乐的海洋,仓库里,玉佩里飘出一声满意的笑声,随即再次沉寂下去。
仓库里,石拉亚的睫毛颤抖着,眼睛慢慢睁开:“唔,睡的太沉了!不知道现在到哪里了啊!”她抬起胳膊,想看看智脑。“啊!”她吃惊的大叫一声,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满身黑乎乎的、臭烘烘的是什么东西!呃,她想吐!
石拉亚抖抖的伸出手指,捻了捻身上这黑色的物质,又腻又粘,触感真是恶心啊!这是怎么回事?!她正满心疑惑,脑海里却闪过四个字:伐经洗髓!她一愣,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个词的!这个词她以前从未听过,此时却觉得再熟悉不过了!而且此时,虽然觉得身上污秽不堪,但是身体却是从未有过的爽利,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她还待深思,却突然听见肚子饿得咕咕叫起来。这肚饿的滋味唤醒了她,想起先前正打算看时间,她伸出手,在被污垢糊住的智脑显示屏上抠了抠。
什么!已经是十月二十三日了!自己这一觉睡了两天!
这是什么情况?!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