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之前盈盈的生辰上收到的那件礼物,经过任盈盈的奶娘辨认,那东西确实是任盈盈小时候送给任我行的东西。

可那样的东西,又怎么会忽然出现,还混在了江南分舵献给圣姑的生辰礼之中。

是否是有人……想要提醒任盈盈什么?

二人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上回的那座亭子里,江云楼将琴摆上,拨弄了一下琴弦,“铮”的一声,东方不败回过神,神色有些莫名。

江云楼笑着看他:“教主在想什么?”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只是在江云楼身旁落了座。

江云楼也不再追问,他亦是一个很懂事的人,一向很愿意体贴别人,别人不愿意说的话,他也轻易不会去追问的。

琴声不紧不慢的从江云楼指尖流泻,如吹拂脸颊的徐徐清风,舒缓美妙,沁人心脾。

沉浸在这样的琴声里,就仿佛置身于最温暖的春天,令人不由自主的便放松了心神。

能弹奏出这样的曲子的人,心底一定也是温柔而干净的罢。

东方不败漫不经心的想。

江云楼止住抚琴的动作,回味琴音片刻后,忽而问:“今日……教主当真是特意来听我抚琴的么?”

东方不败慢吞吞地反问道:“难道不像?”

“不像。”江云楼将琴推了推,很认真的对东方不败道:“而且出来前你分明还心情愉悦,可走了几步路,心情便又忽然不好了。”

仔细想来,似乎是自己说了一句圣姑十分懂事之后,东方不败便有些走神了。

唔……似乎还是他的错呢。

东方不败不想他的心思竟是这样敏锐,他自认没在面上表现出什么异样,江云楼却还是很快察觉到了。他缓缓开口:“今日难得无事,才去盈盈处打发时间罢了。”

其实也不尽然。

他刚刚着手清理了黑木崖,在这个时候去看任盈盈,也不过是想看看她对此事有无特别的反应罢了。

江云楼感慨道:“……你跟我的一位朋友真像。”

东方不败若有所思的轻轻哦了一声,也不问那位朋友是谁,只是道:“却不知像在何处?”

江云楼答:“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反复咀嚼,不对旁人吐露,所以旁人也不知道你们究竟在想些什么。”

东方不败嗤笑道:“若是人人都知晓我心底在想什么,那么,这个教主也不用本座来当了。”

江云楼道:“话虽如此,但怒伤肝,忧伤肺,思伤脾……忧思过重总归还是不好,况且我还常听人说你脾气不好。”

东方不败:“…………”

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却还从来没被当面说过坏话的东方不败诡异的沉默了。

他慢慢道:“……胆子倒大。”

江云楼笑:“我不抚琴时你说我胆子大,今日抚了琴,你却还是说我胆子大。”

东方不败亦笑。

“那大约是你的胆子真的很大罢。”

江云楼欣慰道:“是了,你就该这么笑一笑,教主笑起来如此迷人,为何总是要吝啬脸上的笑容呢。”

东方不败深深看他一眼,嘴角的笑意不变,亦没再多说什么。

今日的风,似乎格外的温暖舒适。


状态提示:13、今日心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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