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晔你怎么脸不红了,”她低声喊道,见男人目光沉沉,只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她微怔,这人怎么这么快就变脸了,她坐起身指着他,不对,不对,她刚刚明明是站在床上的,怎么又躺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什么,她忙拿起床头的手机,页面不是在相机程序里时,她心里微凉,不死心地点开,里面并没有她录的东西。
她像是被一瞬间抽去了力量,瘫坐在床上,她死死咬着嘴唇,居然居然是梦……害得白高兴了这么久……过分过分……简直太过分了。
她气得牙痒痒,瞪向谢晔,“不知道随便进别人房间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谢晔收回在她手机上停顿的视线,
他指了指左手腕处的手表,目光平静而幽深:“时温,你要迟到了。”
“……那你还不离开,我要换衣服了。”时温挑衅的目光落在他脸上,话落时,她还轻哼了一声,以此显示自己现在心情很差。
谢晔转身往门口走。
今早他刚出房间,便碰见周嫂,周嫂说时温还没有起来,准备去叫一下。
他便让周嫂下去了。
自己打开她房间门,走到床边时,想到这里,他眸光动了动。
这时他刚走到门旁,他回头,忽而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做了什么梦,那么开心?”
时温下床的动作顿住,谢晔不提还好,一提她就特生气,她摸起地上的一只拖鞋向他砸去,随之而来还有她话,“我梦见我甩出去的拖鞋砸到了你的脑袋上。”
“………”
时温紧赶着上课铃声响完之前到了教室。
她把政治书掏出来扔到桌子上塞进课桌里,便瘫在凳子上大口喘着气。
苏乐见她这样子,打趣道:“是不是起晚了?”
那眼神分明是在说没想到你时温也有上学起晚的时候。
时温瞥了她一眼,不甘示弱地回复道:“我就这么一次,不像唐某某,一周基本一次呢,”
苏乐扯了扯她耳朵,“呦,一晚上没见,胆子肥了?”
耳朵被人扯,时温不禁又想到自己做的梦,她叹了一口气,向门口瞥了暼,见班主任没来,她趴在桌子上,对苏乐说了她做的梦。
“然后呢,拖鞋砸中谢晔了没?”苏乐眼里闪动着火花,十分感兴趣地问
时温摇了摇头,郁闷地说:“能砸中他才怪,拖鞋砸在了他身后的门上,他弯腰捡了起来缓慢地走到床边,放在地上,然后就走了。”
“呃,谢晔没生气?”
时温摇头,很有气势地说:“他敢生气吗?”
苏乐切了一声,孤疑地看着时温,“你确定他没有释放冷气或者阴冷的眼神注视着你吗?”
“当然没有。”时温信誓旦旦地说,她可是全程看着他。
苏乐看了她一会,忽然拍了拍桌子,“我知道了,没看出来呀,温温,你在谢晔心里的位置可不一般呀,这样对他,他不仅没生气,还把鞋子放到原处,”
时温嘴角抽了抽,“你想多了,那是因为前两天他莫名其妙发脾气,还没对有道歉,他是理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