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嫣然直接被送去了一偏殿中,刚一进门,便嗅到了屋内的浓重酒味。
“陛下,陛下……”
黑咕隆咚的屋子让关嫣然有些害怕,她试探着往里面走了两步,一只手,忽然从旁边伸了出来,一把了她拽住。
“啊——”
关嫣然惊叫一声,身子被人压在了一旁的桌面上,很快,玄睿那沉重的呼吸声便在她的耳畔响起。
“陛下,轻点……”
知道是玄睿,关嫣然的身体立刻变得柔软了起来。
随着衣裙撕裂的声音响起,很快,这黑咕隆咚的偏殿中,便响起了一阵销魂蚀骨的媚吟声。
当晚,关嫣然没有再回去,再之后的几天中,甚至都没有出过那偏殿的房门。
关长靖本来还想在第二日奏请皇上,请他纳妃的,没想到,一连几日,玄睿都未曾上朝,整日整日地腻在了关嫣然的房间中。
宫中人多耳杂,关嫣然夜半进宫留宿,且多日不归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如此一来,那些京中小姐哪里还不明白,这皇上的头汤,已经被丞相之女给抢了去。
一时间,关嫣然还未正式成为新帝明媒正娶的妃子或者皇后,便已经惹来了众多非议,小姐们嫉妒,男子们则是对她不住地唾弃。
唯独珑织染,气定神闲地看着奕星挑出来的几个良辰吉日,时不时地还和玄墨渊聊几句。
“就这日吧,时间近!”
玄墨渊指着那第二个吉日说道。
看着这个日期,珑织染的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道:“渊,你再着急,也没这么急的吧?这日子就是明日,哪里来得及准备那些东西?”
玄墨渊一把将珑织染搂进怀中,道:“你这个小东西日日在本尊身边撩拨,我一日都等不及!”
珑织染忍不住撇了撇嘴,道:“那也不行,就十九这天吧,距离今天尚有五日,刚刚好!”
五日!
一想到还要等那么多天,玄墨渊的脸便露出一丝不愉,看着那张单子,眼中有着晦暗的光芒闪过。
这个奕星,挑出来的日子,故意的吧?
“行了,就这么定下了!剩下的事,交给你了!”
珑织染将那单子往前一推,拍了拍手,便不再管,拉着绿袖便去了别院。
如今明殊楼,也应当派上用场了!
墨王府并不是那缺钱的地方,不过半日,便已经将所需物品全部采购布置停当。
珑织染去了别院,玄墨渊便去了皇宫,打算找玄睿要一个圣旨。
哪知道,刚行一半,他便被苏总管拦了下来。
“墨王殿下,您请回吧,陛下现在不方便见客!”
玄墨渊冷冷地对着他瞥了一眼,便一甩袖袍,径直闯了进去。
“殿下!殿下,不能去!不能去啊!”
玄墨渊的脚程很快,苏总管一溜小跑,怎么也跟不上,眼睁睁地看着玄墨渊走到偏殿门前,一把将那紧闭的房门推开。
那本只能在门外隐约听到的吟哦声,在推开门的瞬间便放大了好几倍,透过那半透明的幔帐,还能看到那在床榻上缠绵的二人。
“简直荒唐!”
玄墨渊冷哼一声,一挥手,那床榻之上连续闷哼了两声,吟哦之声顿时停歇。
没有在这个房间多停留,玄墨渊利落地转身,站在了门廊外等候。
不过一炷香时间,玄睿便沉着脸,带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门廊下好整以暇的玄墨渊,便犹如吞了只苍蝇一般难受。
“陛下可清醒了?”
玄墨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那未关紧的房门。
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玄睿的脸便如同开了染坊一般,红黄蓝绿都换了一遍。
“来人!把屋子里的那个贱人,囚在青芜宫!”
说着,他冷哼一声,转身去了自己的书房。
“什么事情?”
坐在椅子上,玄睿只觉得腰肢酸软,身体更是一阵一阵地传来让人难受的空虚感。
之前就在花场游荡的某人,哪里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这分明是那些风月场所里的那些风尘女子常用的cuī_qíng_yào物所带来的后遗症!
关嫣然这个贱人!竟然敢在他身上用那样的东西!
玄睿恨得咬牙切齿,可偏偏这一幕竟然被玄墨渊看到,甚至若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他都不可能苏醒过来,势必要彻底沉沦在关嫣然的温柔乡中!
玄墨渊只当没看到玄睿的表情,道:“本王与阿染的婚期已经定下,便在这月的十九日,还请陛下昭告天下!”
“啪!”
几乎是条件反射,玄睿狠狠地拍着桌面站了起来,刚要发火,脑袋却忽然传来针扎一般的疼痛,顿时让他不得不重新坐了回去,半晌,他这才从牙缝中挤出一个“是”字来。
没办法,自从珑织染契约了玄睿以来,他便再也无法违抗那个女人半句话。
就比如现在,珑织染自从决定要与玄墨渊成亲之后,他所需要听命令的人,又增加了一个。
看着玄睿麻利地提笔拟旨,不过片刻,那墨迹未干的旨意便到了玄墨渊的手里。
“姑爷,可还有别的吩咐?”
没错,堂堂玄武国的皇帝,现在叫玄墨渊姑爷,这是珑织染要求的,他不得不遵守,哪怕心底他恨死了玄墨渊,玄睿也必须那么做。
“没了,你忙你的去吧!”
玄墨渊对于玄睿的表情视而不见,挥了挥袖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