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人一兽,便就这么呆在了,只是每日天色擦黑,奕星便要回去一趟,查看珑织染的情况,第二天天明在来。
而小泥鳅则在晚上奕星回去之后接着查找,如此交替,短短三日,一人一兽竟然就这么将翻了一个遍,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有关的书籍,只得失望而归。
小泥鳅打着哈欠,一回到国师殿,便去了珑织染的房间,倒头就睡。
而奕星,则面带愁容地坐在自己随身携带着用来推演的那个棋盘小几前,手中灵力时有时无,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再推算一次。
可是,身体里时时刻刻传来的痛楚却在提醒着他,他绝对再也无法承受一次天道之罚,若是强行逆天而行,就真的要身死道消了。
到时候,珑织染就再也无人相救了。
奕星的眼中闪着光芒,半晌,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
第二日,奕星便差人告诉了玄睿一声,自己要去云游一段时间,待这个玄武国皇帝派人来到国师殿的时候,国师殿已经人去楼空。
在御书房听到回报的玄睿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对于这个国师的任性,他也不是第一次体会了,也便没有当回事,他心中现在想得最多的,却是自己和珑织染的精神联系。
本来,作为珑织染的奴仆,玄睿是不能感受到这精神链接的,可是自从上次他咬着牙抵御了一次契约反噬,便隐隐约约的通过精神链接感受到珑织染的方位,虽然模糊,却异常真实。
这之后,他几乎每一日,都躲在寝宫中,在夜深人静之时,便承受着这反噬之苦,然后惊讶地发现,自己与珑织染的精神联系竟然日益剧增,他能感受到的信息越加清晰。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印证心中所想,珑织染与他的精神链接,突然之间全部断了。
不仅如此,他再一次尝试承受契约反噬的时候,那原本已经削弱的反噬之力竟然突然增大,反噬之力刚一开始,便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这一晕,便晕了一整夜,呼吸近乎全无,脉搏也是极其微弱,偏生什么病症都查不出来,直将怎么太医院给吓坏了。
好在,天色刚明的时候,玄睿便脸色惨白的醒了过来,对于自己为何昏迷之事,只说是旧疾便揭过了。
此后几日,他的识海时不时的便会刺痛起来,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竟然有加重的趋势。
这一下,玄睿终于后悔了,害怕了,可偏偏珑织染现在远在青龙国,他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要人,只能一日日地惶恐着,只盼望着珑织染赶紧回来。
他哪里知道,此时珑织染已经到了白虎国的国都。
虎都,龙虎客栈。
奕星此时便落脚在此地,他本是打算去一趟白虎国的皇宫,看看皇宫中收藏的那些古籍的,谁知道,路上出了意外,他遇到了朱雀国的太子。
说起这祁伟扬,在四国魔兽森林发生剧变的时候,他本来是随着夏苍过来调查的,谁知道,在夏穹出来之后,这个朱雀国太子却忽然对白虎国的体术有了兴趣,便悄悄地脱离了朱雀暗卫,一路往白虎国行来。
夏穹无奈,加上自己丢失了空间神器穹苍,自感无颜面圣,便交代了兄弟夏苍一声,寻迹一路追踪,暗中保护这个骄纵任性的太子。
而夏苍,则带着这段时间收集来的消息,回朱雀国复命去了。
奕星身上还有着天道之罚的力量,对于推演之事,已经力不从心,用一次,身上的痛楚就增加一分。
一路上为了不让珑织染有危险,他不停地推演着安全的路线,到了现在,行走之间,已经难掩眉间痛楚。
因此,到了白虎国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用过自己的推演之术,也因此,并不知晓祁伟扬也在虎都之中。
然后,他在去皇宫的路上,便不小心和祁伟扬的马车起了冲突。
谁知道,祁伟扬在看到他的时候,竟然硬拉着他的袖子,说他盗取了青龙国的镇国神兽寒冰玄龙。
这本来是朱雀国秘而不宣的事情,若是让人知道了,朱雀国的脸面也就丢尽了。朱雀国皇帝本想悄悄查访,谁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竟然如此毫无顾忌地就嚷嚷了出来。
也幸好,当时二人都身处在小巷子中,不然他那大嗓门一出,所有人都能知道朱雀国的镇国神兽丢失了。
若这情况真的发生了,朱雀国的皇帝怕是要羞愧得自尽。
而躲在暗处的夏穹,更是捂着脸,羞愧难当,恨不得马上跳出去捂住自己太子的嘴。
不过,一想到太子刚才说的内容,夏穹的目光也忍不住闪了闪。
“快把寒冰玄龙交出来!”
太子的修为不低,他并没有认出来奕星的身份,因此下手可是毫无顾忌,一下一下地推着他的肩膀,一直将奕星推得靠了墙。
奕星双手垂着,长长的袖袍将他的手遮盖得严严实实,化为手镯的小泥鳅借着这掩护,快速往上爬去,藏在了奕星的怀里,小心翼翼地收敛起自己的气息。
看着这个脸色嚣张的朱雀国太子,奕星的心中忍不住为这朱雀国皇帝感到悲哀。
不过,寒冰玄龙可是珑织染的契约兽,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交出去的。因此,奕星微微抬头,道:“你有何证据证明我有你所说的寒冰玄龙?”
“本宫乃是朱雀国太子,寒冰玄龙的气息,本宫岂会认错?”
奕星呵呵一笑,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慌张,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