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哥哥,你开开门啊,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告诉皎月,皎月替你去寻丹药!”
玄墨渊紧锁眉头,对外界的声音充耳不闻,他按着胸口的手中有着黑气在隐隐缭绕。
而随着这黑气的飘散,他的胸口下方,正有着一个小包块在快速的移动,可无论它怎么跑,都只能在那方寸之地打转,完全无法突破玄墨渊设置下来的灵力屏障。
“阿染……”
细碎的呢喃声在这狭小的床上响起,玄墨渊忽然张口呕出一口鲜血,手中的灵气下意识的一松,那小包块连忙瞅着机会,穿破屏障,往他的心脏钻去。
“休想!”
那小包块,正是皎月放在玄墨渊身体里的十七条母蛊厮杀之后,产下的子蛊。
那子蛊体型比母蛊还大,在解开了玄墨渊原本的蛊毒之后,就悄悄的栖息在了玄墨渊的大脑中,被皎月用母蛊控制住了他的思维。
本来,若没有意外的话,这条子蛊将会慢慢地与他的大脑合二为一,到时候,他就算知道了,想要驱逐,也再也没有机会了。
可偏偏,在珑织染走了的第三天,珑织染突然陷入昏迷,在她体内留下悄悄留下一缕神魂的玄墨渊顿时心生感应,此前种种,霎时间便全部明白了过来。
对于皎月,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去理会,即便满腔怒火,也不及珑织染的安危重要。
他现在,就是要取出体内的子蛊,然后去寻找珑织染。
其实,想要解除体内蛊毒最简单的方法,便是杀死母蛊。
可是,皎月对自己也狠,竟然直接将母蛊种在了自己的身体里,他如果想要取出,就必须先杀了这个女人。
但是,她还欠着珑织染一个道歉,他不会杀她!
“墨渊哥哥,墨渊哥哥!”
皎月的心中,已经全是绝望,但是,她的心中还有着最后的一丝幻想,幻想着玄墨渊并没有那么快地发现自己的异样。
可惜,事与愿违,已经过去了七日,她手中母蛊身上的光芒越来越淡,慢慢的,到了今日,竟然已经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随时都有消失的可能。
“啊——”
屋内,玄墨渊忽然大吼一声,手中灵力忽然暴涨,五指曲成爪状,狠狠地往自己的胸膛插了进去,手握拳,将那已经被困住的子蛊一把从自己的体内抓了出来。
“吱吱——”
那子蛊竟然发出如同老鼠一般的声音,口器忽然张开,对着玄墨渊的手掌就往下咬,竟然是试图再次钻进他的身体里。
玄墨渊冷哼一声,岂能如它所愿,狠狠一捏拳,那子蛊忽然就这么爆裂了开来,他的床上,脸上,手上,全是绿色的血液。
“呃……”
子蛊爆裂的瞬间,玄墨渊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忽然一疼,下意识的就双手抱头,好半晌,才将这疼痛之感驱逐出去。
而外面,皎月看着手中母蛊忽然身躯颤抖,身上那薄薄的光芒霎时间便破碎开来,连带着她心中的那最后一丝幻想,也跟着破碎开来。
皎月脸色煞白,身形踉跄地后退了一步,但是很快,她便压住了自己的心绪,极力地恢复到平静,伸出手,试探性的推了推门。
“吱嘎——”
没了禁制,那门轻而易举地便被她给推开了,可是,看着那半掩的门,皎月又犹豫了。
忽然,里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半掩的门突然被拉开,玄墨渊铁青着脸,冷冷地看着皎月。
皎月下意识的心中一抖,小心翼翼地上前拉住玄墨渊的袖子,道:“墨、墨渊哥哥……”
玄墨渊视线一转,落在她的那只手上,皎月连忙将手缩回,瑟缩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墨渊哥哥,你现在身体如何了?”
“托你的福,现在很好。”玄墨渊从牙缝中挤出八个字来,身周的气压在不断的下降,皎月竟然有一种难以呼吸的感觉。
“我……”
“皎月大祭司。”没有等她继续说下去,玄墨渊忽然开口,“你的作为,本王记下了!”
说完,玄墨渊不再看她一眼,身周灵气一荡,皎月便被一股无形的灵气掀开,踉跄倒退着,靠在墙上。
皎月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玄墨渊的背影,当即大急,方才的忐忑惶恐全部消失无踪。
“墨渊哥哥,皎月如此做,都是为了你!”皎月大喊道。
玄墨渊的脚步一顿,他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皎月眼中那病态的偏执,道:“你若当真为了我好,便不许再对珑织染出手,否则,别怪本王手段狠辣!”
皎月不敢置信地靠着墙壁,一行清泪便从她那如同明月一般明亮的双眸中流了下来。
“墨渊哥哥,皎月跟了你那么多年,你从未正眼瞧过我一眼。可你与那贱人才相处了多久,便如此回护,你对得起我吗?”
闻言,玄墨渊忽然嗤笑一声,道:“皎月,当初本王让你跟在身边,替你报仇,让你坐上你梦寐以求的大祭司之位,甚至委以你重任。除此之外,本王对你并无其它想法。本王却没有想到,你居然如此大胆,敢在你主子的身上动如此手脚!”
玄墨渊心中火气滔天,甚至有一种将她毙命当场的冲动。
可是,他还得留着她,让她亲自对着珑织染道歉!
听着玄墨渊这毫不留情的指责,皎月彻底幻灭,忍不住了露出一抹苦笑,道:“墨渊哥哥,她何曾在意过你,若是在意你,岂会看不出来你的异常,这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