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织染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疑惑之色,道:“您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若是不方便,我不会强求的。想来应该无甚大事,确实不应该用这样的小事情来麻烦你们。”
说着,珑织染就一脸愧疚地站了起来,道了声罪,便要离开,那痦子男连忙将她拦下。
“不不不,珑长老您误会了。”痦子男连连摆手,苦涩地解释着,“并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而是凌颂长老此时所在何处,我们也不知晓。他已经失踪了七日之久了。”
“失踪?”
珑织染眨了眨眼睛,瞧那痦子男似乎并没有说谎,连心中微微一跳,道:“凌颂长老修为高深,为何会失踪呢?”
“正因为凌长老修为高深,因此平日里派去跟随他的手下,常常会被他甩掉。这一次我们以为也如同往常一般,只是单纯的跟丢而已,哪成想,却连续七日都未曾联系上他。”痦子男脸上浮现一丝担忧。
珑织染眨了眨眼睛,道:“那会不会是凌颂长老临时有什么事情,着急去处理呢?”
“不会的。凌颂长老有一个习惯,无论是如何着急的事情,他都会在临走前,留下书信一封,免得下面的人担忧。可这次,他却什么都未曾留下。”
珑织染看着痦子男,道:“照你这么说,他确实好像遇到了什么事情。可是放眼这四相大陆,能伤害他的人几乎没有,那他又是去了何方呢?”
四相大陆上确实很少有人能伤到那凌颂,可不代表,上面不会放人下来。
珑织染现在想得最多的,便是那凌颂会不会被上面的人给带走了。
若真是如此,那她恐怕还真的得当一回睁眼瞎,去那上界亲自走一趟了。
“对了,属下想起来了,在凌长老失踪当日,他们是一起去的九渊山!”那痦子男说道。
“九渊山?”
珑织染一愣,那不是上次她与玄墨渊走过的地方吗?
上次为了清除小皇帝体内血蛊,拿到那蛊王,她和玄墨渊,准确的说是玄墨渊带着她,完全是横冲直撞地闯上了九渊山的第十六层,雷厉风行地将想要的东西拿到手之后,又匆匆忙忙地下了山,赶回了皇宫。
至于那上面如何恐怖,都有什么,说实话,珑织染其实也并不清楚。
难道说,那个凌颂,是陷在了那九渊山上?
还是说,他遇到了那个从她手中逃脱的南疆族族长,牧青?
看着珑织染若有所思的模样,痦子男微微往前凑了凑,道:“珑长老可是想到了什么?”
闻言,珑织染连忙将自己的思绪收回,道:“你们可有派人去那九渊山上寻找?”
痦子男叹了口气,道:“自然是派人去寻找的。可是那九渊山危险重重,以前有着凌颂长老带着,我们还能去到第八层,可是现在凌颂长老失踪,我们到了第六层,就再也上不去了。”
珑织染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道:“以凌颂长老的修为,竟然只上得了第八层?”
九渊山十八层,这连一半都不到呢!
那当初玄墨渊,是怎么上到第十六层的?
珑织染忽然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真正地看到玄墨渊全力出手过。
就连当初闯九渊山,他似乎也未尽全力。
有限几次受伤,不是因为那霸道的寒毒,就是为了保护她而忽略了自身的防御。
“既如此,那我作为隐元会的客卿长老,自然也应该略尽绵力。我便去那九渊山上走一遭,看看凌颂长老是否还在那里。”珑织染站了起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痦子男脸上闪过神光,看着珑织染的神情,连忙站了起来,感激地道:“属下替凌长老感谢珑长老的一番好意!只是这九渊山危险重重,属下怕……”
珑织染瞥了他一眼,心中冷笑,这假惺惺的神态也太明显了。
“无妨无妨,本长老修为又有长进,想来去那九渊山,应该还有自保能力的。实在不行,我再退回来便是。”珑织染只当不知他的心思,大咧咧地将这事情包揽了下来。
那痦子男顿时大喜,顺水推舟,道:“既如此,那属下便给珑长老安排几名随从,以便路上伺候,顺便也安排几名侍卫,随时接应珑长老。”
珑织染心中冷笑更甚,这人果然不放心她,逮住机会就给她安排了人监视她。
只是,珑织染岂会是那种能随随便便就能监视的人吗?
珑织染无所谓地笑了笑,道:“也好。这事情宜早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吧?”
痦子男一愣,显然没想到珑织染居然如此迫不及待,连忙说道:“这个,珑长老请多待一会儿,容属下下去安排人过来。”
珑织染无奈,道:“好吧。这里既然已经无事,那本长老就去城外逛逛好了,两个时辰之后,我们城外见。”
说着,珑织染也不等这个痦子男回答,直接转身就离开了。
走出那片低矮的居民区,珑织染很快就察觉到了背后有人在跟着,也不揭穿,若无其事地随便在那街上晃荡着,时不时地去买一些女孩子用的胭脂水粉等物,最后更是进了一家买衣服的店,和里面的老板谈了许久,买了两件衣裙,便慢悠悠地赶往了城外凉亭,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等着痦子男安排的人。
好在,痦子男还算准时,在两个时辰还差一点的时候,他终于带着二十多个身着黑袍的人过来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被头发遮住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