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要问她点儿什么,这时见她是这种状态,西里斯想了想,最终没有开腔。
“好了,今天的派对大概是办不成了,大家早点回家吧。”没过一会儿,同穆迪和汉特他们几个商量过后,安多米达便这么向在场的人宣布。分别以前,她最后拥抱了一下西里斯,在他耳边悄悄嘱咐:“答应我,暂时不要向任何人追问。”
接着她又贴了贴他的脸颊:“谢谢你今天能来,西里斯。”
回到戈德里克山谷后,艾尔维拉发现母亲艾丽西亚已经在家中等待他们。
汉特还要回傲罗指挥部帮忙善后,艾丽西亚留在家里给孩子们准备了温牛奶、巧克力和一桌子可口的晚餐,可所有人都胃口不佳,吃不下多少食物。入夜以后,尽管奥利弗再三强调自己能一个人睡,艾丽西亚仍坚持把他赶到大人的卧室,和妹妹卡丽娜一块儿睡在软和的大床上。艾丽西亚陪着他们、给他们讲故事,直到兄妹两个都疲累地睡着,轻轻打起呼噜。
听到母亲下楼的脚步声时,艾尔维拉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默不语地望着前方的壁炉。
“维拉?”艾丽西亚低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还好吗?”
艾尔维拉回过头,握住已走到沙发边的母亲递过来的手,翘起嘴角苦笑:“他最近一直在做这么危险的工作,对吗?”艾丽西亚绕过沙发坐到女儿身边,将女儿冰凉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轻轻叹了口气。
“你爸爸希望你们多少了解一些,但我认为你们还是孩子,不应该这么早承受这种压力。”
“我不怕,妈妈。”艾尔维拉抬起另一只手,轻轻覆上母亲的手背,“现在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在麻瓜的报纸上看到,他们近期有好几桩离奇死亡事件。我查过了麻瓜的验尸方式……他们验不出来的死因,很有可能是……”脑子里已经快速闪过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答案,艾尔维拉顿了顿,没有将它说出口。
她摇了摇头,眉眼间尽是困惑的神情:“我不知道。这和《预言家日报》上提到的那个人有关吗?那个叫伏地魔的人?”
艾丽西亚合上眼,她不知该为女儿的敏锐感到庆幸还是担忧。
“你爸爸他们认为……这些事和伏地魔是有关系的。但是他们找不到证据。”她说,“我不能再说更多的了,维拉。你不用担心,现在的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而且待在霍格沃兹……”嘴边的话突然止住,艾丽西亚转过脸来仔细看着女儿的脸,“在霍格沃兹,你们学院的学生之间的确没有受到影响,对吗?”
两眼一眨不眨地同母亲对视片刻,艾尔维拉微微一笑。
“没有,妈妈,你也不用担心。”她认真地向艾丽西亚保证,“大家真的都很友好。詹姆和布莱克提到的那几个男孩子也只是调皮而已,你知道的,其实就像詹姆一样。”
坐在二楼楼梯口处的西里斯听着母女俩的对话,久久没有动弹。
西里斯身上披着隐形斗篷——这是波特家祖传的魔法物件,詹姆和他就是靠着这件斗篷在深夜的霍格沃兹城堡畅行无阻。西里斯本打算悄没声地潜入艾尔维拉·琼斯的房间,好在她回房后询问她关于今天发生的事,却没料到会听见她们母女之间的谈话。
黑猫煤球经过他的脚边,那双灯笼似的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西里斯,就好像能够看穿隐形斗篷,准确地知道他的所在。西里斯沉默地回视着它。
他脑海中有许多杂乱的念头需要一一厘清。在听到艾尔维拉·琼斯的这番话以前,西里斯以为婚礼上那场事故只是布莱克家族对安多米达这个“叛徒”的报复,这一度令他恼怒不已,要不是安多米达的嘱咐,他此时或许已经站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客厅,与他的母亲大动干戈。但很显然,事情的真相比他想象的复杂得多。
煤球开始在西里斯脚边打转,为了防止它突然叫出声来,他只得轻手轻脚地起身,从二楼走廊尽头的那扇窗户溜出琼斯家的屋子。
戈德里克山谷星星点点的灯光支起深沉的夜幕,偶尔有几户人家响起犬吠,此起彼伏。西里斯躲在斗篷底下,一边走向波特家的房子,一边从头梳理这整件事的经过。等他再心不在焉地由詹姆大敞的卧房窗户爬进屋,便一不小心碰倒了窗台上的易拉罐。
“西里斯?”仰躺在床上发呆的詹姆一下子跳起来,“怎么样?”
扯下头上的隐形斗篷,西里斯坐到了自己那张床上,脸上神情有几分阴冷。
“我得回趟格里莫广场。”他说。
“什么?”詹姆惊讶道,“干嘛要回去?”
“这件事跟布莱克家族脱不了关系,我必须得搞清楚。”西里斯没大在意他的反应,自顾自地喃喃道,“他们要是真的敢再三做出那种攻击麻瓜的事……”
“再三?”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詹姆怀疑地挑高眉毛,“难道他们还要找安多米达的麻烦?”
西里斯打住话头,抬眼对上詹姆的视线。现在西里斯还不确定是否应该把在琼斯家听到的事情告诉詹姆。犹豫几秒,西里斯还是开了口:“你记不记得前天晚上我说过,琼斯突然问我布莱克家还会不会有别的人去参加婚礼?”
等他原原本本将听到的说出来,詹姆的五官已经不知不觉挤在了一块儿。
“呃,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