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父深爱妻子,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分开的,更何况现在时代开放,还计较这些干嘛!当下就义气凛然地回绝了木老太太。

他知道妻子喜欢小孩,同时也考虑到妻子的身体不能折腾,不然有危及生命。在孤儿院挑选了好一段时间决定领养木芙蓉。

“睡了这么久,来,先喝口水。”木母一点点看着木芙蓉喝完水,又把刚削好的苹果递给她,“多吃点,看你瘦的!等这边事完我带你回去好好补补。”做了多年的军嫂,她深知在警局里不能搞特殊,不会用身份压迫。

木芙蓉不禁嗔笑,乖乖连连点头应着。可能是眩晕劲还没过,点头时脑子一阵一阵疼,笑意瞬间被痛意取代,疼得眉头紧皱。

木母着急忙慌按下床头的紧急按钮。好在医生检查说没什么大碍,不然她都不知该怎么办。不免责怪道:“你呀!从小身体不好,再这样下去我可要随时跟着你,监督你。”语气间带有淡淡怒意和威胁,但更多是疼惜和爱护。

“好,女儿知道了。一定好好照顾自己。”木芙蓉诚恳道。自从上了大学,除去上课时间,她基本上都跟着缪教授查案子,很少有时间回家陪父母。和木父见面次数最多的地方是在警局。木母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和木芙蓉絮叨了好久才放她去找王芷诺。

去路上木芙蓉遇见了禾障,身边还有长得乖巧可人,爱笑的女孩。因为隔得远,她只能看到女孩一脸娇羞走在他身侧去了妇科区。

因为在同一家医院,木芙蓉很快就到了王芷诺的房间。涉嫌的犯案人员就算生病住院都会禁止外人探视。王芷诺的杀人证据充分,一一只向她。无论是房间里找到的凶器,身上的沾有血迹的族谱还是牧民定居地居民的口供。

来之前吴阳对她说:“她的嘴严实得很!死活不开口!我觉得她要嘛在装疯卖傻,要嘛在和我们兜圈子。”

木芙蓉很清楚,王芷诺在拖延时间。她的儿子吕庆从出事到现在没过出面,警方也不到他人。

正值午餐时间,她进去时王芷诺在餐桌边吃饭,对于木芙蓉的到来熟视无睹。这在旁人看来她痴傻疯癫,精神恍惚,一心专注于食物。

木芙蓉坐在她的对面,毫无保留地看清面前这位苍老无颜的老人。嘿呦肤色的脸上爬满了皱纹,朝她笑起来是那般的纯真无邪,像个小孩子般。五官轮廓和梦里的年轻女人重合。

“乌恩死在草原最西边的雪地山上,时常跟随在他身边的藏獒大黄也失踪。”木芙蓉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喝了口,啧啧称奇两下,笑面虎似地直视王芷诺,“刚好,和我们找到你的地方符合。”

老人的身体不自然僵硬,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变。

木芙蓉叹气,又道:“乌恩的一生悲惨,被同族人欺负,还死在荒郊野外。”徒然她语气变得厉色,“可是你就是这样对待将你视为亲人的他。”

看来力度不够……

“吕庆至今都没来看你,你说这能说明什么?”

“……”王芷诺听到儿子的名字,傻笑着凑近木芙蓉双手双脚毫无规律地摇晃。还是那般疯癫样儿。

“我猜……”木芙蓉没有躲避她的靠近,反而直视她的眼睛邪魅一笑,“他被绑架了。”平平淡淡的语气夹杂不容置疑的肯定。

吕庆是个大孝子。母亲出了这么大事,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所以他要嘛躲避,要嘛是被困住。王芷诺杀人手法和心态与之前的情侣案不一样,明显后者要熟练老套。她只是试一试自己的猜测正确性。

果然,一个再如何能装病的人遇到自己重要的东西都有一瞬间的条件反射。尽管不确定她的微反应里面有没有欺骗的成分。但不难得出结论-吕庆被绑架。

老人眼中的慌乱与惊讶随即被疯癫的行为举止掩盖住。自顾自继续用勺子刨着饭,吃的时候嘴上还粘上了几颗米粒,桌上也零零散散滴落有。

“我说过,装的太久终归对你不好。”木芙蓉特意拖长尾音,“毕竟你儿子还在等你。”

老人突然发疯似的扑向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她凶神恶煞地掐着木芙蓉纤细白皙的颈项。王芷诺眼睛充满了赤红血丝,尖锐的大叫声充斥整个房间。

木芙蓉没有反抗,任由自己被掐得满脸苍白。她在等恰当时机,一个让王芷诺开口的时机。好让这位在黑与白徘徊的母亲释放自己内心的压抑,毕竟她的身边没有能让她宣泄情绪的人。

因为木静对她说过:“有些人总有一段被埋藏在心痛无措的黑暗地窖里不可自拔的经历,无论怎样挣扎也逃不脱捆绑。唯有宣泄才能将走出黑夜。”

等的差不多了,刚要掰开王芷诺的手。霎时间,屋里轰隆一声响起。待木芙蓉反应回来,就见禾障满脸怒意沉着脸朝她走来,抱起她回出病房。而老人早已晕死在地。

守在门外的两个警察楞楞看着远去的两人。他们不可置信地回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切。一听到王芷诺的嘶吼声,他们就往屋里跑,可是屋子被木小姐反锁,刚想踹门而进之际,一个男人猛地把属于他们的活儿给抢了。他们只能紧跟其后,又见男人怒气冲冲地一把将王芷诺重重扔在地上。

听声儿那厚重感,他们不约而同地想:人不会死了吧?

急忙分工:一人把老人抱到床上,一人叫医生。幸好没啥事,不然杀人犯没人罪倒成了被害者。

人的身体终归脆弱,不及当年啊


状态提示:第九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