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佳汐从药房取药回来时禾障早已不见踪影。在医院里着急的四处找,最后在一个拐弯的角落看到了他。没有她预想的惊喜,只有嫉妒。因为禾障的怀里抱着一个女人,他高大的身躯将女人牢牢圈在怀里。她看不清那女人的样貌,但清楚看到他在笑,只对那个女人笑。

禾障很少笑。至少,她从没见到过。

姚佳汐小嘴唇一拧,想追上去质问。一想到没立场就瞬间泄气,转身往回走,愤愤地把一袋子药扔进垃圾桶。

一个扫地的老阿姨看见,一脸惋惜道:“孩子,这么一大袋药要好多钱呢!扔了可惜啦!”说着重新从桶里捡起药,递给姚佳汐,“来,拿着。”

进垃圾桶的东西姚佳汐向来瞧不起,气不顺地打掉老阿姨的手里的药。理都不理对方走开了。

老一辈的人向来会珍惜东西,小时候家里穷,生病买不起药。在医院里工作久了,老阿姨自然知道什么药贵,一看袋子里全是昂贵的进口专治心脏病的药,不免叹息道:“唉,现在的孩子真是不知道药的珍贵。”说着便把药带回了家。

不富裕的人家户好的地势,有一间能吃能住的地儿已经很不错了。老阿姨三丹住的是市区里平民窟,回到家已经是大晚上。

“当家的,我给你带药回来啦!”三丹换鞋进屋,大大捏捏道。当家的心脏不好,前段时间因为买不起药停了。家里穷,两个儿子外出打工也挣不到几个钱,现在正是讨媳妇的年龄,当家的不想拖累孩子憋着没要钱。好在今天运气好,捡到了心脏病的药。当家的病能撑就撑,要是不能就和他一起去了,不能拖累了两个孩子。

喊了半天没人吱声,屋里安静极了。她只觉奇怪,往常当家的就算睡着了也会回应自己。心想,不会出什么意外吧!连忙到卧房看看,刚开门就察觉自己脖子一阵冰凉。往下一看,是一把刀。

一声虚弱的呵斥声随之传来:“别出声,不然杀了你!走进来关上门!”

三丹听话地一一照做。发现当家的安详地躺在床上时,眼框瞬间湿润,不顾死活扑向床边哭了起来。绕是男子再如何控制得好刀,她的脖子也被划了一刀,泛出了血。

她哭哭嚷嚷道:“当家的,你咋啦?你别出事啊!你走了我可咋办啊!”哭声震耳欲聋,不顾自己自己的处境野蛮道,“你这个死强盗,抢东西就抢东西,干嘛还要杀人!当家的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要和你同归于尽!”边说着边胡乱拿起床头的烟灰缸冲上门角落的紧贴墙站的男人。

浑身是血的男人没有力气和三丹争斗,强撑着自己痛得颤抖的身体,恶狠狠道:“死婆娘!小声点,我只是把他敲晕了,还没死。”

三丹举起烟灰缸的手堪堪停住,不相信地探了探老伴儿的鼻息,心里悬着的大石总算落下了。但现在不能放太大心,屋里好歹还有个强盗,虽然对方看着没太大攻击性。

她小心翼翼挪动步子靠近他,没开灯,看不清他的长相。又小心谨慎地摸索灯按钮,灯刚开,就被男子低声呵斥住:“死婆娘,不想死就关灯,外面有人!嘶……”扯到伤口,男子疼得厉害。

三丹不信,想着要是能从他手里活着出去,一定要记住长相,不然一切都白整。男子粗狂雄壮,额头上有伤疤,典型的混混儿。刚记清楚对方相貌,她就看到窗户外面有人拿着刀的身影晃过时,手脚瞬间冰凉,吓得立马关上灯,胆小地小声问:“他……他们是谁?”说话声断断续续。

“要杀我们的人。”男子捂住腰间的伤口,皱眉道。

“我看啊,是来杀你的。”

男子一脸凶神恶煞地看她,威胁道:“你试试,看他们到底杀谁。”

就在三丹想怼回去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外面传来。她胆子小,顿时吓得慌了手脚。现在只有靠这个敲晕老伴儿的强盗,慌慌张张问:“怎么办啊?”

情况紧急,刚才他们看到了光亮,如果没人去开门反而会让他们是起疑心。所以只能去开门。

男子硬着头皮道:“你去开门。记住,随意点,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一听要和杀人他们的人面对面,绕是活了大半辈子经历各种风风雨雨的三丹被吓得腿软,说话都不利索:“可……我……我怕。”毕竟他们这些杀人犯什么都做得出来。现在的她后背不断冒着冷汗。

男子朝她笑道:“相信自己!”给老人鼓励。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大,必须去开门,不然都得死。她不想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开关门,一步一步走向玄关门,那门仿佛就像沾着阴气的地狱门般恐怖。站在门前,三丹吞咽了几口唾沫,又深吸一口气,才开门。

人为了活着总会拼命努力,三丹眯着刚睡醒的眼,脸上挂着不耐烦的神情,大声嚷嚷道:“你们敲敲敲,敲鬼呢!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啦!真是的!”

为首的男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货,嘴里叼着一根烟,一身黑衣裳。三丹当时就想,他们像极了港片里黑道上的混混,二拽拽的。而中间那个就想带领他们打架的老大。

后面一个小弟拽着还没发育好的嗓子,拽拽地说:“有没有看到过一个男人。”

三丹抿唇,翻了个白眼,道:“老娘在大街上看见的男人多了去了!你说的是哪个?”

“嘿,老子刚才看你是老人才没动粗。你别给脸不要脸啊!”小弟当下发起了脾气,推推搡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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