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障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木伯母,我和姚小姐她只能说认识算不上熟悉。可能,她今晚心火旺了些。”
“你们聊,我先回房了。”木芙蓉收起木梳,起身。大帅高傲地摇晃着尾巴跟在后面。
塔娜怪难为情地道:“小芙,我们这里客房不够,你妈陪我睡,那位姚小姐就和你睡。你看行吗?”
毕竟刚才她们俩的谈话不和谐,她怕彼此不方便。
“好。”
“要是实在不行我明天让当家的再搭个房来。”
“不用,这样也挺好的。”木芙蓉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
回房的路上,木芙蓉驻步望了眼对面的小山包,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唇角微翘,引蛇出洞这种事还是找人来替比较恰当,屋里那位就刚刚好。
此时,大帅在她脚跟蹭了几下。“喵喵喵喵。”芙蓉,对面有人。
木芙蓉无所谓道:“不足为惧,战争才刚刚打响呢。”
“喵。”
想来塔娜姨知道她不喜和陌生人睡一张床,特意在屋子里放了个小床。木芙蓉进去时姚小姐已经在大床睡下。
大帅见窥觊它的女人居然抢了芙蓉的床。那叫一个气啊!要不是木芙蓉及时拦住它,都想跳过去给她一脚。都没事先商量好就抢了人的床。无耻!他们人类不是最讲道理吗?!
木芙蓉又出门先替大帅清洗干净毛发,自己又洗漱一番才回屋躺在床上,打开小灯,拿出书。轻声对大帅说道:“去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大帅撒娇:“喵~”我要陪你睡。
木芙蓉看了眼对面大床上的姚佳汐,再看大帅便无奈一笑,掀起床被的一角,让它自己钻进去。
小床是这里的主人家给她安置的,但姚佳汐偏要抢了木芙蓉的床。以她处处针对自己的性子,肯定会计较。没想到,这女人到现在都没有反应,反而享受地看书。气得她大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如木芙蓉所料,禾障依旧满面春风地在车旁等。
她调侃道:“禾先生,这么殷勤。我能不能理解成,你对我有意思。”
“脑子是你的,怎么想是你的事。”禾障淡然处之。
木芙蓉盈盈一笑:“倒也是,那我们上车吧。今天不去警局,去医院。”
昨晚睡觉前,她接到了吴阳的电话,王芷诺要单独见她。
那时她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切故事的篇章将从一位有故事的老人身上重新续写,一切才刚刚开始……
一到医院,木芙蓉抱着大帅就直奔王芷诺的病房。按照老人的要求,房间只有她们两人,还有一只黑猫。
她开门进去时,王芷诺端正坐在床边朝她灿烂地笑了笑,
老人今天特地梳洗打扮过,将病服打理的整整齐齐。双眼不再苍白无神,变得囧囧有神。
“听说您有话要对我说。”木芙蓉挪了张椅子就近坐在老人面前。
黑猫跳进她的怀里两颗黑眼珠盯着老人看。老人只觉这只黑猫很邪门,被它看得毛骨悚然。仿佛能勾人魂魄,读懂旁人心里细思极恐的点滴思绪。
就在沉迷于黑猫的诡异时,黑猫的主人将她的心绪拉了回来。
“之前时间太匆忙,没来得及。请容我正式介绍一下。”木芙蓉莞尔一笑,“我叫木芙蓉,是警局临时请来协助案件调查的心理学顾问。很高兴认识您。”
这是王芷诺第一次放下芥蒂心观察这个年轻姑娘。自己从小读书少,没文化,不知道用什么华丽词汇来形容木芙蓉。但她不得不承认,她很美,比母亲年轻时还美。
“你好,木小姐。”老人笑着看她,“我叫王芷诺,原名巴尔虎·托雅。”
自我介绍完,木芙蓉言归正传道:“既然您想清楚了,我就坐在这儿听故事。怎么样?”
老人点头,道:“木小姐已经知道我是巴尔虎族人,那我就从十年前讲起。人都有高低贵贱之分,巴尔虎族也不例外。地位高的人能得到无数的荣耀,地位低的只能卑微的活着。我们家是旁支,地位不高不低,生活也算勉强能过得去。”
老人继续说道,“当初,母亲和一个外来的普通汉族男人相识相知,但家中长辈极力反对。万般无奈下,他们选择远走外地私奔生了我。四岁那年,原本小资小润的生活瞬间没了,一次意外,父亲走了,没有赔偿费。母亲不能干重活,挣不到钱。家里揭不开锅,连碗米糊都喝不上。我只能每天看她在房间哭。她只能带着我回巴尔虎族。一回去什么都变了,亲人死了,妈妈成了卑微的下人,我成了有地位的孩子们出气筒。”
不知想到什么,老人一下失了态,含泪的眼中带着怒气,双手紧握拳,低吼道:“我恨他们!恨他们全部人!”
“为什么?”木芙蓉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厌恶。
“那里的人都是畜生,压迫母亲做肮脏的活也就算了。他们还……还……”老人用手捂住悲痛欲绝的双眼,哽咽道:“还一个个侮辱她……每天不同的男人……”
她清楚的记得,那夜花好月圆,是她刚满七岁的月夜。她兴高采烈地跑到母亲房门口想讨要礼物,就听见母亲的房间里有男人沉闷的低吼声和女人的急促的娇喘声。
她还小,不懂这些事。懵懵懂懂地凑近看。一男一女在地上纠缠,母亲眼中满是绝望之色。她只知道那个男人在欺负母亲,她想上去帮忙赶走他,但母亲悲伤地朝她摇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