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死了。”老人叹气,“死在了山里,藏獒也不见了。他的家人请了几个喇嘛大师来作法都于事无补。最后族里的小孩都得了病。”
“那个救了人的神医是谁?”
“不知道,那段时间我带庆儿出远门了,没见过。”
“还记得当初杀你们的那个人吗?”
老人惊讶地看木芙蓉,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
“故事讲得差不多了,接下来也该到正题。我问一个您答一个吧。”木芙蓉颔首,打开录音笔,一字一句地问道,“族谱为什么会在乌达木身上?您又是怎么知道的?”
黑猫诡异,这位木小姐也诡异。
“有人给了我一封信。”
木芙蓉抿唇,目不转睛盯着老人,示意她继续说话。
“信是我杀乌达木的前一晚在家门口发现的。说让我把他手里的族谱拿到手,不然就杀了我儿子。”
“信在哪儿?”
“烧了。”
木芙蓉沉思默想片刻,问:“什么时候发现吕庆失踪的?”
“一个星期前。以往他都是2八号回家,可是那天没有。他的上司来找的我,说他很久都没去上班。我这才知道他失踪了。”
“为什么不报警?”
“我当时想去报警的,可刚出门就被乌达木拦住,不让我报。我当时死活不肯,嚷着要去。他趁我不注意把我打晕,关在屋里不让出来。”老人认真地回答,“直到你们来查案,他见事情瞒不住了,才放我出来。”
“之后为什么不报警?”
“我怕……”
木芙蓉注意到老人紧绷的身体,还有微微打颤的手脚。她问:“怕什么?”
“每天一起床就看见床头边放着庆儿的东西,还带着血。有一次,是……手指。”
“手指?”
“没错,手。”老人眼带惧色,手上比划着。
“手指在哪儿?”
“埋在了后院的大树下面。”
木芙蓉霎时勾唇笑了笑,又道:“您现在的二儿子乌恩是?”
“他是庆儿从路边捡来的孩子。我也是瞧着他无父无母,挺可怜的,就收留下来了。”
“认识唐鹏吗?”
“唐鹏?”老人摇头,“不认识。”
这时门外一阵骚乱响起。
“哎呀,让我进去嘛。我有急事找你们头儿!”
“这里不是您吵闹的场所,请您离开。”一个警官义正言辞拒绝道。
“警察同志,我是真有急事!你就让我进去吧。”
“不行!”警官挡在门前,“趁我还没叫人赶您之前,快点离开。”
妇人撇嘴,透过小玻璃窗往房间里偷瞄,啥也没看到。心下一计,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呗。
“哼,走就走!”说完蹑着小步往回走,看见那个警察放松紧惕时转身一个劲猛冲进屋。
可曾想,妇人刚到门口。一个姑娘把门从里面打开后往旁边退了几步。她一时没刹住脚,摔了个狗吃屎,狼狈至极。
“哎哟喂!”妇人站起来捏着腰喊疼,大声责怪站在一旁的姑娘,“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就不知道尊重长辈啊!看见我站不住脚也不说扶一下我。”
木芙蓉似笑非笑道:“要说尊重,那也是您不尊重公务人员办公在先。人嘛,都是相互尊重的。毕竟,礼尚往来。您说是不是?”
妇人哑口无言:“你……”
她还是头回遇见这种说话文绉绉的滑头姑娘。
“就依您刚才的言行,也可以进警局喝两杯茶。”木芙蓉语气不轻不重地威胁,转言又道,“但,相信您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妇人眼珠子光溜打转,扬言道:“你不行,我要找你们的头儿!”
木芙蓉漫不经心地喔了一声,道:“不知道,这医院要如何对待擅离职守的工作人员?为别人传递消息也是要有限度的,丢了工作可不好。您说是不是?”
“你……”
妇人暗自咋舌,自己啥都还没说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毛警官,先出去吧。”
毛警官紧惕地打量三丹半天,没发现异常才朝木芙蓉点头道:“好。”关上门,严阵以待地等着,时刻监视着两个老妇人的一举一动。
木芙蓉抱着大帅重新坐会沙发上,道:“先坐下吧,您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可以阐述。”
“姑娘,你到底是不是警察?”她虽然把自个儿猜透了,道毕竟是受人所托,还是要讲信用把东西交到对的人手里。
“算是。”木芙蓉笑道,“您要是不愿意就回去吧。只是外面已经有人等了半天,您回不回得去还不一定呢。”
木芙蓉越往后说妇人心里就越忐忑不安。他们不会要杀人灭口吧。她只个局外人,只想好好活着,咋就招来杀身之祸呢?不行,要赶快甩掉这些个烫手山芋。她磨蹭了半天,从包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泛黄的纸犹犹豫豫地递给木芙蓉。
木芙蓉一点点展开纸张。上面工工整整写着数十个人命,最底下还有一串阿拉伯数字。
木芙蓉看完便面色沉重地问道:“谁给你的?”
“一位姓缪的先生。”
这一张纸就让方才从容淡定的姑娘瞬间变了脸。妇人明白自己摊上了大事,后怕地担心自己和家里老伴儿的安危,着急地抓着木芙蓉的手臂一五一十交代:“他现在就在我家。”
木芙蓉沉吟半天,终是站起身邪魅一笑,道:“走吧,我送您回去。”
“现在?!”妇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