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

眼镜男人微微颔首,说:“知道了。”

年轻男子知道领导创作时不喜被人打扰,礼貌道别后朝门外走。到门口时眼镜男人叫住他:“小李,你回去后,没有紧急事就暂时不要联系我。其他的事你来处理。”

“是。”

李司离开后房间恢复先前的冷清。男子瞧着画半晌才放下画笔,洗净手,擦拭水渍,取下金丝框眼镜置放眼镜盒中,细致将一切复位走出房门。朝主毡房而去,还未到就已然听见里面传来的交谈声。

“姐姐,你可算回来了,阿妈说你走了,我以为你离开了。”是主人家的孩子,一个说话奶声奶气小男孩。

“怎么会,你肯定又没听完阿妈的话。”这是语调平缓柔和的年轻女人的声音。陌生人的声音,应该是刚来的。

“小芙,来,先喝口水。”另一个女人接话,是女主人,他来时是她接待的,只听女主人转言对小男孩说,“多吉,你也该改改这个坏习惯了,这样不好。”

多吉想着好像是,这样的事他干了不少。问阿妈的当头自动把‘你芙蓉姐姐放下行李’这句话忽略了。但这情有可原,是因着太着急想见芙蓉姐姐的缘故,没太听清罢了。

多吉深知,每当这时阿妈都会接机训上几句才会罢休。盘算着该如何转移话题时,就瞥见门口有人来了,两眼放光,大声道:“阿妈,帅气叔叔来了,我们准备开饭吧!”

门口被叫作叔叔的某男人仿佛没听见,依旧迈着高贵优雅的步伐进屋。塔娜看清来人,连忙训说:“多吉,你应该叫哥哥!”

多吉郁闷,得,还是没逃过一顿吵吵。顺承阿妈的话乖巧叫了声哥哥后往外跑了。

塔娜多是无奈,但也不忘介绍屋里还互不相识的两人:“小芙,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禾障,禾先生,今早来的。对面那位是他的助理小李,李司。你中午到时他们刚好出去了。禾先生,李先生,她叫木芙蓉。你们都要待上一段时间,就相互认识下,我先出去看当家的回来了没。”

木芙蓉不会什么客套话,简单和他们打个照面,自顾自坐到沙发上思虑明晚的事。她随父亲来过这里三次,记不太清这里的具体地理方位。今天一来就骑马出去大致摸索了一番,应该会对明晚的行动有所帮助。

半年前,心理研究所的专家们翻出了一桩时隔十年的杀人悬案。这事本该由缪教授亲自督导完成的,可天公不作美,在启程的前一天她肠胃炎病犯了动了手术,身体行动不便。

上头领导迫于种种原因只能暂停整个项目。缪教授不甘心好不容易申请到的行动就此结束。几经周折才让领导同意木芙蓉先行一步调查。

临行前领导再三强调:“你们去的地方偏僻,与外界联系不便,要注意安全。这个案子的凶手极有可能还在你们调查的区域内,所以在缪教授没和你们汇合之前就当是去游玩的,在暗地里查线索就行,不要轻举妄动,安全最重要!小芙,尤其是你!一定小心行事。知道吗?”

木芙蓉是小组里唯一的女成员,自然成为重点保护对象。“是。”

交代完相关事宜他们就各自分头行事。她有认识的人在这片草原。是父亲年轻时的一个战友,这家人户的当家人格日勒。

凶手一夜之间残忍杀害了当地的一族人。现场没有任何线索,找不到任何可用之人,拖延至今便成了悬案。当地警察厅从未放弃追查真凶,派遣格日勒潜伏附近,现已五年。

禾障坐到李司身边慢条斯理喝着主人家调制的茶。李司对对面安安静静的姑娘很好奇。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身上居然还腰间佩着香囊,更不可思议的是它竟时不时飘散着甘甜的香气,说不出来的好闻。

禾障猝然出声:“喜欢她?”

李司讪讪说:“就是好奇她身上的香囊,味道很特别。”

禾障细看,她的香囊上绣着些花。他画过无数花,却从未见过如此别致的花样儿。花身全白,唯独花蕊泛紫。香囊泛香,花形微动,仿佛能勾人魂魄。

一只黑猫破门而入,敏捷地爬到木芙蓉坏中揽住香包缩成一团,两个眼珠直瞪着窥忌它东西的两人。

木芙蓉反应过来,轻笑:“放心,没人抢你的。”

“喵……”

“我发誓。”

“喵!”

“嗯,我定会誓死保护它。”

“喵喵喵。”

木芙蓉抿唇笑,道:“好,我先护住自己再去护它。”说罢,对对面哑言的两男人说,“真是抱歉,两位先生,我家猫不喜欢别人瞧它的东西。”

“额,我们也是好奇,不知道木小姐的香囊是在哪里订做的?我闻着挺好的,也想给女朋友订做一个。”

“自制。”木芙蓉直言,“李先生,这香并非适合所有人。你倒可以选些其他的。”

被拒绝得如此快,连一向会说话的李司都被堵得语塞,道:“也是。不知道木小姐哪里人?”

“淮市人。”

“正巧,我们也是。”在这偏远地能遇到个老乡实属不易,李司热乎劲正起,“你是趁着假期来旅游的?我跟你说,我今天也去逛了一阵儿,真不错!”

“李司,差不多行了。”禾障适时插话打断,对木芙蓉说,“他话多,你别介意。”

李司适时闭嘴:“……”

木芙蓉笑语:“李先生想来天生如此,我不会在意。”

“……”李司心里难受。领导不爱说话,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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