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螳螂小声喊道:“头儿~”
敌人那边的枪声渐变渐小,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木芙蓉立马肃然,一把将吴驰护在身后,干净利落地扣扳机,举枪大声发号施令道:“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
吴驰只见木芙蓉清丽决绝的身影率先冲到敌人对面,随之而起的枪声萦绕耳边,不绝于耳。
心中亢奋的因子极速膨胀,他深吸口气,闭上眼往枪火最大的地方跑,边跑边胡乱开枪。
徒然间,一个唐突有人后背袭击,一下劈到他的手腕上瞬间麻木,手里的枪掉落。迟钝反应后,只觉刺痛感袭来。
“啊,疼,疼,疼死我了!”吴驰反握手,小脾气蹭蹭上来,仗着高大的体格猛一脚踹倒那袭击的人,然后心虚地忙乱窜大叫道,“黑妹妹,救,救,我呀!要死了,要死了!”
不远处的木芙蓉眸色黯然,敌人太多,来不及照顾吴驰,疾言厉色对一旁的螳螂说道:“你在这儿,我去吴驰那儿。”
“明白!”
一路披荆斩棘,快步到了像极了小丑的吴驰身边,揪他到有掩体的地方,问道:“会空手道吗?”
一见黑蛇,他总感觉心里踏实多了,虽然时不时对他严肃板脸,不理人,但总能给人一种安全感。
“一点点……”
因为他只会装腔作势,耍帅。
木芙蓉此刻心里只有深深的无奈感慨,这孩子真是白长帅气潇洒的高个了。
递枪给他,嘱咐道:“他们只有一些人手里有枪,你先躲到帐篷里,要是有人来就打。记住,开枪可以,但不能将人打死。”
“喔……”吴驰若有所思地应着。
木芙蓉安慰地拍了拍他肩,道:“注意安全。”
待木芙蓉重新进入战斗,吴驰才想起黑蛇没枪,那怎么跟人对抗啊?
躲在帐篷里畏畏缩缩的他想出去打一场。可转眼一想,刚才是纯属运气好,指着有掩体的地方跑才只弄了点擦伤。
再出去,以自己的水平肯定被人秒杀,就算当个怂蛋他也认了。
他猫着身子偷看外面,浮躁的心总算慢慢静下来。
对方有二十五个人,而他们这边除去他有十九个人,有些玄乎。但好在他们每个人都有手枪在身,当然,除了黑蛇。
好在她身手敏捷。正面与敌人擦肩而过,一个转身,徒手将人手臂掰折,从裤腿掏出一把中长刺刀,在那人手脚处不深不浅划上几刀。
大概过了十分钟,一场厮杀圆满结束。两方人马皆伤痕累累,却没人死亡。
当然,胜利的一方是黑蛇派!
毕竟人再多也敌不过子弹嘛。
好久没体会到生死一瞬的紧张感,竟让人如此怀念。木芙蓉将人交给手下,自己慢悠悠走向远处的草地尽头。
寻了个高处坐下,低头一点点擦拭刺刀上的血渍,嘴角浮现一抹阴柔诡异的笑容,随即又恢复平淡无奇。
半晌,将刺刀插回裤腿间。回头撇见捂着手腕,脸皱成一团的吴驰朝她走来。
可到了却又换一副潇洒随性的姿态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忽暗忽亮的星星,笑道:“你看天上的星星像不像你。”
木芙蓉仰头看星,又藐了一眼他,淡淡道:“并不觉得,我并不喜欢别人说些没有意义的煽情话。”
被人不解风情的黑蛇戳破心思,吴驰难免有些尴尬,刚想大笑化解现在的冰冷气场。
就听见黑蛇清幽冷冽的声音传来:“听说你的亲生母亲很早就离开人世,而你又从小被送到国外学习,很少回本家,有一些小成就。”
吴驰诧异地看着她,道:“你调查我!”
木芙蓉不否认,继续说道:“十年前的一个冬天,肖雪,也就是你的母亲,在回娘家的路上因为心脏病突,发窒息而死。全部人都知道,却唯独隐瞒你。”
吴驰猛地坐起身,愤怒地质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时,突然被人送出国,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自生自灭。
十一岁生日那天,有人谁寄来一封信,他才知道妈妈去世的事。
“你先在还小,知道这些事对你不利。”木芙蓉平淡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郑重地说道,“你只需要知道你的敌人是你众多兄弟姐妹中的一人。回去以后你要随时保持警惕,不能再做退让。”
吴驰不可置信地盯着黑蛇清澈见底的眼睛,问道:“你是说,他们其中有一个是杀害我妈的凶手?”
“对!”
霎时,吴驰心底无数个声音同时响起,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这个人。
可……
她刚才像个大姐姐一样地保护自己……
之前拿到尸检报告,他没怀疑母亲的死有疑点。只是对家里人瞒着他这件事感到奇怪。可奇怪归奇怪,并不会有什么改变。
他严肃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还提醒我?”
谁知,木芙蓉一改严肃状,俏皮地往地上一躺,笑道:“怎么说呢,我这人向来靠直觉办事。就纯属觉得你和吴家其他人不一样,是个善良可爱的孩子。”
吴驰心口的伤感悲愤瞬间被她看似玩笑的话语气没了。猛地站起来,像个小孩子似的双手叉腰气愤道:“你说谁是小孩,我是成年人,成年人!”
木芙蓉扶额,无可奈何地指着他道:“喏,现在不就像了。”
吴驰倒没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幼稚,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