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他能说的，就这两个字？
林以墨很生气，这些年，他的母亲一直生活在阴影里，而欧绍琛就两个字就打发了？
“你真的不打算对我妈咪负责？”
“嗯。”
林以墨生气地猛然站起来，“你这样还算是一个男人吗？一个女人为你生了孩子，而且还把你的孩子养这么大，看到她这么辛苦，你难道就不心疼吗？”
“你希望她活着，还是在某一天突然死去？”欧绍琛声音沙哑。
淡淡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无奈与哀伤。
林以墨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说。
“我保护不了任何人，如果你妈咪跟我在一起，那就是众矢之的，我所有的敌人都想要她的命，我无法确定可以保护她一生一世，”欧绍琛转开目光，“你希望她跟我在一起，整天被人暗杀，还是希望她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林以墨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很好，我不是没想过负责，但，我不想让她有事，我已经失去过一次在乎的人了，我不想再失去一次！”欧绍琛将目光看向窗外，眼里带着太多的哀伤。
他没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喜欢的人，权力再多，势力再大，又能如何？一辈子太长，万一有什么不小心，万一她死了，他会内疚一辈子，林言溪很好，他也很心疼，但，她越是好，他越是想要远离她。
“可是你不是把甜甜保护得很好吗？”林以墨据理力争，“甜甜每天去上学，不也没事吗？大家都知道她是你的女儿。”
“她只是暂时没事，”欧绍琛淡淡地说着，“外界的人都知道甜甜是我女儿，但他们都知道，我不喜欢甜甜，出门办事，或者是应酬，都会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欧绍琛怎么会不喜欢甜甜？但只有对外表现出不喜欢的样子，甜甜的处境才会安全。
但，欧绍琛知道，这样持续不了多久了，所以，他让甜甜学会自保的能力，虽然他保证会一直照顾甜甜，保护甜甜，但万一有什么疏忽，他希望甜甜也依旧不受伤害。
“我不懂你的世界，但是我觉得，你不如我妈咪勇敢！”林以墨赌气地说着，“我妈咪虽然没有那么大的势力，但是她想要什么，就勇敢去追求，就算明知道前面是绝路，也会一往无前！”
他知道，他知道林言溪勇敢，越是知道，越不想伤害她。
林以墨不再搭理他了。
空间，有几分钟的安静，安静得格外诡异。
林以墨看着欧绍琛满身的悲伤，他也很同情他，欧绍琛一定是受了很多伤，失去了很多人，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吧？常年打仗，在残酷的战争中，他也一定无数次的看到自己的兄弟，或者是下属死在战场上吧？
“那个……”林以墨清了清嗓子，“你……你认我吗？”
“我从来没有不认你，但，至于叫我什么，你随意。”
林以墨想了想，“我暂时不会叫你爹地的，虽然你是我血缘上的父亲，但是我承认的父亲，一定是最疼爱妈咪，会给妈咪一生一世幸福的那个人！”
欧绍琛点头，“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