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月下意识地喊了声:
“你们――谁是真的?”
“什么谁是真的!”左手边站着的斯塔·辰快步过来,“生气也不用把坠子给丢了吧。”
“你别过来!”婉月后退一步。
她看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踩在血红色寂静的红枫叶上,朔风乍起――
叶子起了又起,略过右手边的斯塔·辰――
他还在张开手臂,噙笑道:“婉儿,过来呀,过来呀。”
仿佛,这两个人,都看不见对方!
究竟哪个才是真的!
左手边的斯塔·辰停住脚,说:“好,是我不对,应该提前就和你说我的计划。但是,我对你绝对没有谋害之心。
这样,陪你去逛街好不好?你要买什么,我陪你去买好不好?今天这事,就当过去了,行不行?”
婉月皱了皱眉头,想,难道左边这个才是真的?
那右边那个是什么?
这时,听到右边的斯塔辰说:“婉儿,你个小糊涂蛋,,自己把坠子挂在手腕上,忘了?”
婉月一听,不由抬臂,掳了半袖,果然――一根红线在手腕上!
月牙坠子好好地挂在红线下垂着。
形式越来越诡异。
左边的,还是右边的?
红枫叶飘,从婉月眼前落在脚尖――
左边的男人说:“你没事吧,盯着你手腕看什么,坠子在我这里,没丢,这样,以后有什么,我提前和你说行不行啊,都凌晨了,外面冷,回去再生气也可以啊。”
“婉儿~”右边的斯塔·辰喊了一声。
“你们――究竟谁是真的――我有点害怕~”婉月一步一步向身后的枫叶古树靠去。步子一点一点后退。
左边斯塔·辰收了坠子,问:“什么你们!是不是发烧了?”说着,也不管婉月是不是拒绝,快步过去――
婉月一吓,一屁股坐在古枫树下的独椅上!
枫叶乱飞,惊起夜莺血啼。
“你别过来别过来!啊――”
喊声震得月夜掣电。
一只掌心的温暖从额头顶传来――
“果然是发烧了。怪不得胡言乱语。”斯塔·辰收了手,强行把婉月的手腕捉了,把坠子戴上去。
“生气就生气,你把它丢了,怎么找你?”这个斯塔·辰说完,摸摸婉月的头。
“你――”婉月这时才发现。手腕上,只有眼前这个斯塔辰戴上的坠子,但是刚刚――
她明明看见有一只坠子戴在腕上的!
如果眼前这个是真的,那刚才――
婉月渐渐朝右手边的一面墙望去――
天啊,那里哪有什么人!一棵长得像人的食人柳罢了!
婉月一吓,差点叫出来!
如果真去了“假斯塔辰”那里,这下,恐怕早没命了!
眼前的斯塔·辰顺着婉月的目光看去,说:“哦,那是宫中的老柳树了。从这座宫殿建立之初,就有了。也没人管它,哪知道长得这么茂盛。”
婉月听了斯塔·辰的话,大致明白这柳树存活的方式了。
可能,它的养分,就是来自前来这里,、受蛊惑的人命!
想到这里,婉月身子忽然一软,头晕眼花,本来已经站起来,这下,突然眼前一黑――
“诶――”斯塔·辰一把扶住婉月,轻声说:“有点着凉。先回去,外面太冷了。”
婉月点点头。
在斯塔·辰的扶持下,起来,朝来时的小径去。
不经意间回头――
原先老柳树的地方,竟然渗出了新鲜的血液,从老旧粗实的树干上,顺着开裂的树痕,哗啦啦流下来,与地上厚实的红枫叶――
融为一体!
枫叶更红,月色更残!
阴阴拂过,风嘶低语怪笑……
婉月被斯塔辰送回安置好的房间,又让人熬了驱寒的汤来服下――
此时已经快凌晨三点。
菲利斯在外面,徘徊来去,手里握着康斯柯曼王国的来信。
斯塔·辰待婉月睡下后,出来带上门,说:“什么事?侍卫送走了吗?”
菲利斯说:“这是康斯柯曼王国的邀请函,之前那名侍卫已经让人给了笔钱――”
斯塔·辰接过信函,瞟了一眼,沉声说道:“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菲利斯点头道:“臣明白!”而后立马就离开了!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斯堪弗列德王国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大换血”了。特别是今晚把兵权收了。
如今,虎符已经从婉月手里,转到了斯塔·辰手里!
他一面把虎符紧紧握在手里,一面把信放进披风内侧袖袍中,快步回去寝宫――
……
……
此时,凌晨三点半。
斯堪弗列德王国国主寝宫内。
斯塔辰在今夜就没合过眼。他的每一次行动都掐着时机。也包括今晚的设计收兵权。
从来行事迅速果敢的他,此时,仍然不能睡觉。
他坐在一只靠椅沙发上,旁边是残留着婉月淡淡香气的软塌沙发。
窗帘已经放下,灯光明眼。
眼前桌面上放置着一封信,上面写着,邀请函。
信笺上有浓烈的女人香味。斯塔·辰不是很喜欢这种太浓的味道。他歇了会,倒了杯水,饮了一口,而后,把信封拿起。
远着鼻口。
眉头微皱。
这香气的辣和烈闻起来有点像是――
不太懂的女人,随便抓了个香氛就涂一样。
很是不舒服。
斯塔·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