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温思殿的气氛凝重,让人喘气都感到费劲。
刘昭妃见邢青兹后,立即上前怒言:“你这贱货竟敢来本宫寝宫,找死是不是?”
“放肆!”万历皇帝怒看刘昭妃,又责问萼梅:“朕不是让你好生侍候娘娘歇息吗?”
萼梅委屈低头,不敢多言。
“皇上,臣妾执意要来的,臣妾要为死产的皇儿讨回公道。”邢青兹哽咽道:“臣妾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爱妃请放心,朕一定会惩治恶人。”万历皇帝转身命令道:“来人呀!将虚光道人拉出午门砍首示众。”
虚光道人大惊,直趴在地上求饶:“皇上请开恩!”
“皇上。”邢青兹气息如丝地说:“此事并不简单,他一个小小的道人,臣妾与他无冤无仇,并不会无意针对臣妾,这背后定有人指使。”
万历皇帝顿觉有理,便问虚光道人:“是何人指使你谋害朕的爱妃?”
“无人指使,也没有谋害皇子之意!”虚光道人深深埋头。
“来人呀!将这混账道人拉出去杖责五十。”
“皇上且慢!”言罢,邢青兹由萼梅搀扶到虚光道人的面前使一眼色,半蹲悄言:“你可以把始作俑者供出来,皇上便不会为难你。”
虚光道人紧咬牙关,一字不言。
邢青兹费尽全力将虚光道人推倒在地,怒言:“你为何不说?”
刘昭妃见邢青兹怒得满眶泪水,不过很担心虚光道人会把自己供出,毕竟邢青兹身怀妖孽一事由自己指使。
“你为何不说?忘记了当初的约定吗?”邢青兹异常绝望。
“贫道说便是了。”
邢青兹终于盼到希望,两眼直望虚光道人,期望他说背后主谋是郑贵妃。
万历皇帝侧望着虚光道人。
“指使贫道用藏红花害邢昭妃腹中胎儿的人是……”虚光道人欲言又止。
“快说。”万历皇帝命道:“到底受何人指使?”
“是……”虚光道人直指刘昭妃说:“是她!”
刘昭妃如遇晴天霹雳,跪地求饶:“皇上,臣妾没有干过这等事!”
邢青兹顿时慌神,虚光道人竟不按章出牌,明明让他说指使者是郑贵妃,却说是刘昭妃,急忙言:“皇上,不可能是刘昭妃!”
刘昭妃立即附言:“对对对,不是臣妾干的。”
“为何不是她?”郑贵妃由严姑姑搀扶进温思殿的大门,大声喊道:“臣妾有证据认定刘昭妃干的。”
“郑贵妃,我平日对你也不错呀!”刘昭妃大怒:“你为何要陷害于我?”
郑贵妃正眼也没瞧刘昭妃,直走到万历皇帝的身边,明言:“皇上,臣妾可有证据。”
“有何证据?”
郑贵妃让严姑姑从袖中取出一个银袋,递到万历皇帝的手中,直言:“这是臣妾派人从虚光道人的住处搜出的证物,这银袋和刘昭妃的手帕是同一款式。”
邢青兹大惊,眼神发愣,直摊在萼梅怀中。
“皇上,我只让道人污蔑刑昭妃怀着妖孽罢了!绝对没有指使他对腹中孩子下手。”刘昭妃哀嚎辩解,往地直磕头。
万历皇帝思量片刻,便下令将虚光道人关进监牢,刘昭妃则被禁足在温思殿内思过。
这一次,邢青兹的计划失败告终,本想让腹中孩儿与郑贵妃同归于尽,为彩衣报仇雪恨,却未料到郑贵妃使出一招金蝉脱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