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放亮,初日还未见东升。
严姑姑顶着寒风来到溢香宫外,手握藤条,大喊:“瑶妃娘娘该起床了,赶紧跟姑姑我去学习礼仪。”
琴香边系纽扣,边推门而出,指责道:“姑姑别囔囔这么大声,我家娘娘还在作息呢!”
“如今是作息重要,还是学礼仪重要?”严姑姑双手叉腰,口沫狂飞。
琴香轻叹一口气,很是无奈。
“赶紧唤你家主人起床,不然姑姑我就去找太后娘娘过来唤她起床。”
琴香一听,急忙转身唤醒依提尔瑶,再侍候她穿衣上妆,漱口用膳。
金水桥处,花枝在寒风中直摇晃,携来阵阵梅花香。
严姑姑站在桥上,双手叉腰地对站在桥下的依提尔瑶指指点点。
寒风略过,依提尔瑶双手抱胸地抵御寒气。
琴香和小道子关怀备至,本想为依提尔瑶披上锦袍。
“那两个谁呀!快站一边去,别在那儿碍手碍脚影响本姑姑授课。”严姑姑一瘸一拐地从桥上下来,猛将琴香和小道子赶到一旁。
“姑姑,何时能开始教礼仪,而且又何时能结束?”琴香替依提尔瑶着急问道。
“急什么!还没开始就想着结束?”严姑姑手握藤条,厉声道:“一般行礼时,首先要站稳,瑶妃娘娘您就先在原地站一炷香的时间吧!”
琴香和小道子听后,惊讶万分。
依提尔瑶本想决绝,但觉严姑姑是受慈圣皇太后的命令前来授课,便只能硬着头皮听从她的指挥,站在寒风中学习礼仪。
严姑姑却身穿棉袄站在屋檐下,手里还提着一个暖炉取暖,得意洋洋。
琴香和小道子站在大树下为依提尔瑶干着急。
“主子你没事吧!”琴香小声唤道。
“我没事,这对于我们大漠人来说小菜一碟。”言语间,依提尔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一旦微动,严姑姑又会过来囔囔。
半炷香已到,琴香立马拿来一件锦袍为依提尔瑶披上,生怕她会感染风寒。
严姑姑冷眉仰望,讽刺道:“大漠人也不过如此嘛!”
依提尔瑶立马站直身子,准备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
“瑶妃,下一项是练腰板。”
琴香指责问:“姑姑你以为在训练男人嘛?竟然还训练腰力呢!”
“住嘴,正所谓站要有站像。”言语间,严姑姑指着路边的月季花花盆,对依提尔瑶说:“瑶妃您就双手横提起这几盆花,不许放下。”
“姑姑,据我所知宫中礼仪并没有这一项。”小道子顶撞严姑姑,试图为依提尔瑶讨回公道。
“其她姑姑有没有我不知道,反正本姑姑就有。”严姑姑厉声道。
依提尔瑶见严姑姑如此蛮横,实在难忍,便寻思着如何玩弄严姑姑,微笑道:“姑姑,竟然这礼仪唯独你有,我们肯定不会,不如姑姑您亲身示范一下。”
“对。”小道子附言:“姑姑为何不让我们开开眼界呢!”
“我看她是没有那本事!”琴香使出激将法。
严姑姑大受刺激,便立马答应亲自示范。
依提尔瑶指向道路旁的花盆,急忙吩咐:“琴香,小道子快把那几盆花端来给姑姑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