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第一缕阳光照射着深宫中每个角落,令四位秀女倍感温暖。
苏公公奉万历皇帝之命前来下旨,册封李依鸾为李美人,岑水心为岑美人,娄紫琏为娄美人,而戴洙彤自然是戴美人。
随后,苏公公把四位秀女分到小寝室中暂时居住,李依鸾与岑水心各一东一西居住,而戴洙彤与娄琏紫便一南一北居住。
不久后,慈圣皇太后命宝蝉送来几件玛瑙饰物。
李依鸾拿起其中一件玛瑙耳环,转身对各寝室的秀女炫耀道:“我大姑可是宫里的慈圣皇太后,你们日后可要对我好点,要不然我就去太后面前参你们一本。”
娄紫琏惊惶道:“别那样,有话慢慢说。”
“知道害怕就好!”
“不就是有一个当皇太后的大姑嘛,瞎囔囔什么!”戴洙彤不服气说道;“难不成会食人不成。”
岑水心急忙扯一下戴洙彤的衣袖,悄言提醒:“小心祸从口出。”
戴洙彤傲言:“我才不怕什么皇太后呢!”
李依鸾立即双手叉腰,怒言道:“不怕是吧!走,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太后,看你敢不敢在她面前这样说!”
“说什么呀?”不远处传来一把衰老低沉的声音,四位秀女转身望去,竟是一位穿着雍容华贵的老妇人迈进咸福宫。
宝蝉责问道:“为何见到太后也不下跪?”
四位秀女急忙跪在地上,磕头直说:“太后娘娘吉祥。”
“平身吧!”慈圣皇太后让宝蝉端来一张椅子缓缓坐下,又问:“刚才是谁不怕什么皇太后来着。”
顿时,场上鸦雀无声,无人承认。
“太后问你们话呢!”宝蝉责问:“说过这话之人请自觉上前一步。”
此时,场上静得可怕,依然无人承认。
慈圣皇太后大怒,使犀利的眼神直瞪着四位秀女。
“大姑,是她说的。”言语间,李依鸾趁戴洙彤没防备时,把她往前推一步。
“是你?”慈圣皇太后质问道。
戴洙彤缓缓地点一下头。
“你为何不怕哀家?”
“我……!”戴洙彤挑明道:“只是李依鸾一直把您挂在嘴边打压我们,我才出言不逊。”
“大姑,别信她的一面之词,她纯属在狡辩!”李依鸾上前挽住慈圣皇太后的胳膊,撒娇道:“太后是我大姑,我就喜欢挂在口中。”
“来人呀!”慈圣皇太后怒指着戴洙彤,喊道:“将她打进冷宫。”
“太后是值得大家敬佩的,爱在心中的。”依提尔瑶与孝靖皇后一起踏进咸福宫,还续说:“怎能一直挂在口中呢?”
“你是哪位?”李依鸾喊道:“何时轮到你插手我们李家的事。”
小道子挥动一下拂尘,怒责道:“这两位是皇后娘娘和瑶妃娘娘。”
四位秀女急忙作揖。
岑水心对依提尔瑶暗暗点头示好。
“这是你们李家的事吗?难道你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吗?”依提尔瑶怒责李依鸾,并没有给慈圣皇太后面子。
“我……”李依鸾低下了头。
依提尔瑶转身面向着慈圣皇太后,恭敬道:“这样大逆不道之言,当心天下人认为您是下一个武曌(武则天),妄图称帝呀!”
孝靖皇后附言:“太后,瑶妃说得极对,那时定受世人唾骂!”
慈圣皇太后听后,猛愣一下,便对李依鸾说:“能不能在宫里安守本分,莫要无故起事端,还要管好那张嘴。”
李依鸾满脸不悦。
慈圣皇太后打量一下秀女们,发现只有四位,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四’与‘死’为同音字,一个不祥兆头。
孝靖皇后见慈圣皇太后一脸惊慌,便关心道:“臣妾先陪你回寝宫休息吧?”
慈圣皇太后缓缓点头,然后抬起右手。
孝靖皇后搀着慈圣皇太后的右手迈出咸福宫。
片刻后,依提尔瑶也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