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离之弱点,乃是一个女人……”那侍人脸上带着一点笑意,便是对应猛这样说道。
“女人?”但凡弱点,便是离不开权、钱、色三字,而那侍人所说樊离之弱点乃是一个女人倒也不为过,只是……“却没听说过这樊离将军有过什么红粉知己的。”
樊离听完郝连城钰的话后,脸上果然露出了一点惊恐的表情。想他一世英名,又在国主口中化为灰烬了……
“确实不在这樊离将军身边……只是因为……”这话说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便是带了一个钩子。
“只是……”
“只是因为这女人,不是什么良家女子。”那侍人将话说了明白。
“不是良家女子?莫非……”是青楼里的女人?可是自己也是在监视着这樊离的,这眼线也是偶尔会将这消息传来的,可却很少传来樊离宿娼的消息的,便是这樊离心里有了一个女人,如何能忍住不与对方在一起呢?
便是将心中的疑惑告诉了对方之后,那侍人回答道:“你所想不差……只是樊离将军……你也知道将军为人……将军此人木讷,对那女人,乃是暗恋……”
说到这里,这人群里便是响起了稀稀落落的笑声。
“国主,你毁我一世英名!”这樊离在心中呐喊,可脸上却露出的是羞愤表情,嘴上也不敢说一句话。
“此人是谁?”应猛没笑,只是急着知道那人姓名,若是知道,再将其掌握在手中,便仿佛抓到了樊离把柄一样。
“乃是斛珠。”那侍人回答道。
“红栏双珠的斛珠吗?也难怪樊离会对她心心念念,魂牵梦萦。”应猛这样说道。他虽然久居北通,却是知道胡国都城事情的,这红栏乃是胡国都城之下最大的妓馆,里面有着各族的美人,非但有胡国的美人,也有大赤的美人,东铁的美人,南疆的美人,便是应有尽有,乃是出了名的**窝子、消金窟。而应猛也是曾有一次去过,这红栏双珠果然是名不虚传。非但姿容绝色,便是才艺也是万中无一,而这侍人口中斛珠,乃是个善舞之女子,传说其身姿妖娆,舞姿妖艳,便是可掌上起舞,步步生莲,这样的美人,应猛曾经见过,便是见过,才是不负这一场春色,则这样的女人,便是见之生爱,望之脱俗,而樊离这样的男人,没有经历过什么,便是爱上了这样的女人,也并不会让人觉得奇怪,而此时这侍人说出这个名字,反倒是让应猛有一点信服了。
他看了看那侍人,又看了看樊离——那侍人脸上表情让人看不出是真是假,可看这樊离脸上惊恐表情……
想来这件事情,是真的了……
只是应猛没想到,能让樊离如此惊恐的,除了这侍人说了实话,还有一样,便是这侍人说了谎话,说了一个天大的谎话……
只是这应猛相信,这话是真是假,便也没什么问题了。
而樊离见应猛脸上表情,便也知道他相信了——他若是相信了,那郝连城钰便可活下去了。如此一来,樊离便是心下呼出一口轻松气来。
这应猛显然是相信了那侍人的话,便是让那侍人先行站入队列之中,免得等会斗起来伤了他,便是不好了。
而听完这侍人说话之后,应猛便是对部下耳语几句——想来是为了去这红栏里面,将樊离的“心上人”绑来。如此有了把柄,这应猛也是不会对樊离动粗了——有了把柄,樊离便是会受制于应猛,而不敢谋反,将这斛珠攥在手里,看着樊离也是一颗痴情种子,想来是不敢忤逆一句的。
只是……
应猛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原来死亡的感觉还如鲠在喉——这应猛可以饶恕,那大赤女侍,便是要将其剥皮拆骨,炮烙烧面,让她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只是想到这里,应猛脸上便露出的让人毛骨茸然的笑容,便是开口说道:“樊离将军,刚刚我已经派人去了胡国国度了……怕是一月之内,便是可以将这斛珠夫人接过来……也请将军在我这族长府中,稍等片刻……”
虽是这样说,却是带着一点威胁口气,让人听的出那话里不一样的意味。
他想说的是什么,樊离自然明白,要他受制于人,樊离不甚愿意,只是看那郝连城钰所扮作的侍人,却是在人群之中朝他摇了摇头……樊离便是心下咽了一口闷气,回答应猛道:“如此,就谢过应族长了……”
“哪里哪里……”应猛摸着胡子,这样笑道,只是笑道一半,他便笑不出来了——原本这摸胡子是他的习惯,那一把虬髯胡子,摸起来油光水滑,可如今却是摸到一般便戛然而止,这真正是让他太不习惯,而这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如何能让他咽下这一口气呢?而原本,应猛是在笑的,可想到这里,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的,非但笑不出来,他的脸色,却越发的严厉了,“樊离将军,你与这侍人……我可以饶过……只是这侍女……”
他眼里有的,全然都是狠绝毒辣。
“这侍女……我便是决计绕不过的!”应猛看着靖榕,这样说道。
对于“杀死自己”的凶手,便是谁也是绕不过的,若是“死而复生”,要将这凶手碎尸万段,便也未必不可,而自靖榕成年之后,便再也未有失手过,而年幼时候,技术不曾精进,若是失手,却也有陆廉贞善后——虽事后收到惩罚严厉,可终究活了下来,也没有什么大错。
只是她太久没有尝过失败滋味,此时一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