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军事历史>女帝之凤谋江山>第九十七章、问

“没用的东西!”黑暗中,传来了对方的声音,其中所含怒气,不言而喻,只是靖榕却是心中疑惑——自己认识他多年,自小到大,都未见他如此生气过。

靖榕感到有一只手,精准而又蛮横地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又摔在了床上,一只大手摁住了她的脖颈,微微用力,让她不能呼吸……

“你可知道,我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让你谈情说爱的……”片刻之后,他那本来激烈的语气,又恢复到往日平常,虽是语气淡泊,可字字句句见蕴含着的怒意,却是不言而喻。

靖榕几乎不能呼吸,却又半点不能反抗。

一来这陆廉贞武艺高超,便是反抗也绝无一丝赢的胜算,二来,这陆廉贞自小便是教导靖榕,明白“分寸”二字,这不能反抗陆廉贞,也便是“分寸”之一。

——仿佛一头从小被圈养的小象,年幼之时被铁链绑住,无论如何不能挣脱开,哪怕长大之后,有了力气,那铁链决不能再绑住自己,便也不会想去挣脱铁链,那便是惯性,那便是,怕……

靖榕从心底敬畏着陆廉贞,又怎么敢反抗对方一丝一毫。

“不……”过了许久,靖榕才从喉咙里憋出一个这样的字来,可这一个字,也已经费尽了她的力气。

“不?哼……你有什么不的,今日里送玉花,明日,是否就要送给对方为父的人头了?据说为父在胡国也是恶名远扬,想来你那小情朗拿着为父的人头去往胡国,必然会被当做大英雄吧?此时你再一去,便是英雄的妻,想来也是一桩美名!”陆廉贞所说之事,字字句句皆是靖榕从未想过的。

只是靖榕想要反驳,也无法开口——那陆廉贞手劲极大,虽是只用一只手,但那扼住靖榕脖子的手劲,却是恰当好处——既不让靖榕开口,又能让她痛苦难当,却又恰好不是能扼杀她的那个力道。

“你可还记得为父所说?如这宫中,便是帝君的女人,我要你往东,你绝不往西,要你往南,你绝不往北,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你可还记得?”他分明说着靖榕是帝君的女人,可到最后,却又变成他的命令。

靖榕脸色先是因憋气而红,而现在,却是因为缺少空气而白,陆廉贞手掌下的脉动先是激烈跳动,到最后,却开始愈发平缓,而到最后,几弱似无。

——他这才轻笑一声,放开了那只手。

靖榕躺在床上,眼角都是泪水。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那微含暖意的空气如刀子一样搜刮着靖榕的喉道,可靖榕却不甚在意……

终于,那窒息的感觉略微减轻了些,脑子中的嗡嗡声渐渐消失,靖榕跪在床前,对着眼前黑暗深拜一躬,恭顺说道:“哥哥,可有何事吩咐?”

这一次,陆廉贞却未开口。

许久,才听到陆廉贞说上一句:“阿靖,你可是爱上那臭小子了?”

语气清淡,可语气之中所蕴含雷厉风行,却让人极难忽视。

靖榕低下头,许久之后,却又摇摇头——她甚至忘了,这黑暗之中无法视物,她哪怕真的做了这个动作,对方也未必能看到她。

“我要你说出来。”可陆廉贞,仿佛看到了阿竟摇头的动作,如此回答道。

“……”

“说!”

“我与那郝连城深,无半分情谊,我赠那玉花给他,不过是为了将其驱赶出皇宫,不坏我大事而已,且这玉花送出,他觉知我感情,便不再刺杀帝君,解了帝君危难,此等一箭双雕之事,若是义父,也必然会如此选择的吧。”靖榕冷冷说出,无半分情谊,仿佛置身事外,她不过是一个看戏之人而已,亦或是将自己当做那戏剧中的一个角色,不带一丝情感。

“原来如此……”陆廉贞唇间溢出一丝轻笑,仿若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片刻之后,他便说道,“阿靖可郑最要不得什么?”

这一问,仿佛将靖榕思绪拉回到多年之前——那时年幼无依,得陆廉贞庇佑,求得一席之地,受陆廉贞命令,联系武功,那陆廉贞问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她依凭着多年前的记忆,如当时陆廉贞所将答案一样,缓缓说出#做到顶尖,靠的不是刀剑之利,武功之巧,而是因他无一丝牵挂。因无牵挂,所以敢杀敢刺,敢将自己当做一柄利器,两人拼杀之间,往往是那不要命的人胜过那要命的人,原因无他,不过人怕死了,便弱了。”

“所遥最要不得的,乃是感情……”说到最后一句,靖榕眸子里的最后一点亮光,也如那火盆里最后一丝星火一般,完全消去了。

黑暗中,一丝亮光也没有,只余下陆廉贞那一丝轻微的、戏谑的、满意的笑声……

————————————我是大变态陆廉贞退场的分割线——————————

临到夏天刚刚开了一个头的时候,本来在等死的帝君处,竟是传来了一丝好消息,那一丝好消息传来,却未必是喜多忧少,有多少人等着帝君死,又有多少人窥伺着他的皇位——他若不死,那帝位,又怎么能传给下一位帝君呢?虽然那下一位帝君也不知道是谁……

不过在临夏阁,也确实有了一个大大的好消息。

靖榕的“病”,终于完全治愈了。

一年之期已过,血液中的雪虫已经被完全排出,虽然靖榕在几月之前已经完全好了,却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所以靖榕“真正的”病好,便是在这个夏天。

“也算是上


状态提示:第九十七章、问--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