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华荣忙问。
“我刚才特意打听了下,说张晓天他爹私藏逆犯。”
华荣沉思,“私藏逆贼可是死罪,知道藏了谁吗?”
林壑清摇摇头,尴尬道:“没打听出来。”
“行了,先都散了吧,要年关了,尽量少出来惹是生非,过个好年。”简单交代几句,华荣便让人早早散去。
与书秀、朱六两人慢悠悠回府,刚到府门口,便被张晓天的贴身小厮童应拦住了。
童应‘噗通’跪到华荣面前,“顾姑娘,您救救我家公子。”
华荣一愣,指着自己鼻子问书秀,“我看起来很像好人吗?”
书秀点头,“小姐,你本来就是好人。”
“可将军府的事我应该管不了吧?”华荣转头看向童应。
童应已经落泪,凄惨哀求,“顾姑娘,您是皇上身边的新红人,只要您答应为将军府说话,皇上一定会从轻发落的。”
虽然张晓天是她新收的小弟,可华荣是真管不了,将军府已经不在她能管的范围内,“不是我不肯帮你家公子,实在是无能为力,我出身商贾,你们将军府可是望族,不一样。”
“顾姑娘,将军并未私藏逆贼,只不过是救了董家一个孩子而已,不是死罪。”童应说完砰砰磕头。
华荣有些不明白了,“董家?哪个董家?”
“董仲明,以前市舶司主官。”
“董家怎么了?”
童应抬头见她,泪痕挂在脸上好不可怜,“董家一夜之间惨遭灭门,董小公子那日在将军府做客,得到消息便没敢回去,一直住在将军府,他不是逆贼啊,与齐王半点关系都没有。”
华荣环顾四周,好在天冷,又下毛雨,路上没什么行人,不然这话不知要引起多大的轩然大波。
“你先进来说。”华荣吩咐书秀扶他起来。
进了顾家,童应丝毫不敢隐瞒,将事情都交代了,“董家涉及到一桩旧案,事关宫里,这也是将军最近才知道的,可来不及了,皇上容不下董家的人,连累了将军府。”
“你知道得倒清楚。”华荣凉凉道。
童应闻言一愣,不知华荣何出此言,“顾姑娘……”
“行了,别说了,皇上既然容不下董家那公子,你们扔出去便是,皇上又不昏庸,怎会拿将军府开玩笑?倒是你,童应,你家公子难道亏待你了吗?你竟出卖他。”
童应愣愣看着华荣,一时之间找不到说辞。
许久,他才哭喊着道:“顾姑娘,小的句句属实啊,只有你能救我家公子……”
“闭嘴!”华荣被他哀嚎得烦躁不已,口气便无比冰冷,“将此人关起来,我倒要看看他是谁派来的。”
为了不让他发出声音,华荣顺手团了只袜子塞他嘴里,让朱六扔去了柴房。
“小姐,童应真的是细作?他为什么要出卖张晓天啊?”书秀小心翼翼问华荣,为了让华荣好心情回答她,她伺候得比往日细心十倍。
“一个下人,还不在家主身边伺候,懂得也太多了,连皇上的事都知道,不是奸细是什么?将军府多大的事,找我帮忙?张晓天他爹脑袋坏掉啦?”
华荣倒不是好心情分析给书秀听,她也在考量这件事,也许是她多心,总觉得有人要对付她。
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原则,她吩咐:“书秀,想办法打听打听张晓天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六哥不是给了一万两吗?正好用上。”
“是。”书秀体内八卦的种子疯狂生更发芽,拿了银子飞奔而去。
银子,果然是个好东西,没多久书秀便打听清楚了。
“小姐,董家原来也在回乡的路上全死了,只留下个纨绔公子,以前常跟张晓天身边,因为太纨绔,董家对他很失望,便没管他,而他舍不得金陵的繁华不肯回乡,这才逃过一劫。”
说罢她喝口水继续说,“可是皇上容不下董家,董家涉及宫里的一桩旧案,具体什么案奴婢就打听不到了,宫里的人给再多银子也不肯说。”
董仲明家被灭门华荣倒是没听说,不过想想也理解,董仲明比不得岳重阳桃李满天下,死了也就死了。
“童应呢?”华荣问。
“奴婢花了好些银子进了趟将军府,张晓天并不知道童应来找您。”
华荣冷哼,“果然,这个童应是别人安排来坑我的。”
“那小姐,咱们怎么办?”
“将童应还给张晓天,一个背主的叛徒,张晓天肯定饶不了他。”华荣冷哼,“书秀,你们这几天多注意些,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在咱们府附近徘徊。”
翌日,华荣刚起身,宫里便来人了,“敏慧县主,皇上宣召。”
华荣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昨天童应来找他,今天大早晨皇帝便宣召,若她不警惕看破童应,那以她对小弟的照顾,肯定会替张晓天说话……
想想,华荣打了个寒颤,这人地位不低啊!
收拾妥当,带上根油条几块糕点华荣便上了宫里的轿辇。
“公公,皇上今儿怎的想起宣召我进宫了?”华荣示意书秀给银子,她淡淡问话。
宫里的人都知道,最近皇上身边多了三个红人,一是镇国公世子赵寒澈,二是张将军张越,三是顾华荣敏慧县主。
捧高踩低是宫里大多数人的通病,那公公收了银子回话道:“昨日皇上与诸位大臣商议政务到今日天明,皇上心烦,公主们又不乖顺,皇上便想与县主说说话。”
华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