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天刀营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天刀营了,当初昭王爷将我们选拔进天刀营的时候,我们可都是百里挑一的,心中所想就是为国效力,可最后却沦落到给人当杂役的份儿上,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说起这段憋屈的往事,周莽还是有些气愤,若不是换了首领的话,他们天刀营怎么会沦落到那个地步,简直连最普通的士兵都不如,既然是那样的话,还不如躲在这里,虽说生活也难,但是好歹能躲个安逸。
昭景翊闻言只是蹙着眉,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周莽不愿自己的功夫被埋没,宁愿选择落草为寇,父王当初又何尝不是为了保全昭王府,所以才选择将兵符上交。
不过光靠将兵权交给宫祁晟,还消除不了他的戒心,现在的昭王府依旧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迟早会爆发出一场大战,只是那个导火索还没有被点燃罢了。
昭景翊也算是明白了这里的事情,起身准备离开,对周莽道,“本世子已经知道了这里的情况,但是只能做到警告,却做不到禁止,官府那边本世子会去查办,这边南牙山就交给你负责。”
这样官匪勾结,中饱私囊的事情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所以昭景翊也没有打包票说要杜绝,只能是让事情发生的少一些,再加上周莽从中周旋,说不准会好一些。
周莽毕竟是从过军的人,深知这里面的猫腻,有昭景翊能警告那些官员一下,已经是能做到的最多了,剩下的事情他也知道该怎么做。
周莽立即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在身前对着昭景翊一拜,“多谢世子殿下大恩,还有之前昭王爷对小人的知遇之恩,草民定会按照世子殿下的吩咐,解决好这里的事情,只是……”
周莽说到一半,似乎欲言又止的,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对昭景翊说道,“世子殿下,不知能否冒昧的问一句天刀营的兵符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昭王爷的手里,或者世子殿下的手里。”
昔日可以一当百的天刀营,如今已经渐渐没落,周莽虽说现在是绝对不想回去的,但是毕竟在里面待过,怎么可能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但是他要待的天刀营,是那个昔日由昭王爷带领的,能为国家效力的天刀营而不是现在这样子,什么都不是,沦为普通士兵杂役的天刀营。
昭景翊闭着眼睛不语,没有给周莽明确的答案,但是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自从父王放手兵权的那一刻,昭王府就永远都不可能再持有虎符这种东西。
那东西就如同一个烫手的山芋,为了维持那已经在破碎边缘的君臣关系,昭王府只能避之不及,所以天刀营是不可能回到昭王府的。
况且现在父王也没有心思再去弄一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天天陪在母妃的身边,为母妃做一切事情,整日沉浸在温柔乡里,怎么可能还会碰那些冷冰冰的东西。
不过……
“若你真的还想从军,为天瑞尽一份心的话,本世子可以给你个机会,可是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实力,等你觉得自己到达那个实力了之后,那便拿着这个到昭王府去便是。”
昭景翊给周莽留下了一枚黑色的玄铁指扣,一看就是和玄卫的令牌出自同一种材料,这是成为玄卫的敲门砖,昭景翊很少会在外人面前拿出来。
毕竟……皇室的那些人觊觎了玄卫几十年,若是让他们知道了一点儿风声,那结果可想而知,但是今日的情况特殊,周莽确实有几分本事,昭景翊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目送着昭景翊和慕容凌月离开,周莽连忙起身,抓住那一枚指扣仔细观看,心中的惊讶之情都快要溢出来取而代之的却是惊喜,心脏都在狂跳。
曾经在天刀营当过士兵的周莽,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枚指扣代表着什么,那可是天瑞有史以来最强的军队玄卫,这两个字代表的意义是无可替代的。
周莽一扫之前的失望情绪,小心翼翼的将指扣珍藏起来,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加勤奋的练习刀法,绝对不辜负世子殿下对他的栽培。
出了南牙山之后,慕容凌月终于舒了一口气,笑着对昭景翊道,“官匪勾结的老套路了,怎么办?我们还能端了官府去啊!治标不治本的。”
这边境地带那么多地方官,不说一棒子打死,各个都是大贪官,但是绝对占了绝大多数,他们能端了一座县衙,还能去端上百个吗?
昭景翊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现在也只能说是暂时缓解一下,而且还不能插手太深,否则很容易被捅到朝都里去,到时候才是麻烦的时候。
他们已经离开天瑞这么多时间,宫祁晟那里或许早已经瞒不住,若是他们不闹出大的动静还好,若是一旦越矩办了不该办的事情,那便是将把柄送到宫祁晟的手中。
“只能先查查这事儿的蹊跷之处,再和周莽那边配合一下,这种事情实在是没办法杜绝。”昭景翊叹了一口气,毕竟水至清则无鱼,历朝历代就没有全然清廉的官员。
慕容凌月也同意这么做,他们现在也不能做太多,而且最好不要暴露身份,否则这边给上报上去之后,他们所有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
恰好离这里不远就是一座县城,而且这里离南牙山还比较近,是受土匪侵害最严重的小城,从这里开始最为方便有效,还不容易引起注意。
在进入这个名为南城的小县城后,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