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天!”
屋子里,朱信之听着这两人的嘀嘀咕咕,心头羞恼,哼了一声:“十军棍,你也领。”
“王爷,打孤鹜是情有可原,打属下又是为了什么?”长天顿时大呼冤枉。
朱信之抬眼:“当着我的面议论我,你们是当我聋了?”
“……”长天哀嚎。
看着孤鹜被王爷整饬,一时得意忘形,忘记了自家王爷也是一个练家子,这些话都给他听了去。这十军棍,他挨了也不冤。但是,长天聪明啊,目光落在正照着镜子左右看看自己鬓角的裴谢堂,他有了靠山:“三小姐,你快帮我求求情啊。昨天晚上你不能进来时,我可是帮着你求了情的。”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裴谢堂想了想,笑着看他:“但我没进来呀。”
“那是王爷……孤鹜拦着你。”长天小心的看了看朱信之,见他瞪眼,急忙转了话锋。
孤鹜急得瞪眼。
这不能承认啊,要是承认了,还不得被谢三小姐记恨上才怪。
但……要推给王爷的话,只怕死得更惨吧。
没奈何,这个锅,不背也得背。
裴谢堂心头高兴,笑着搂住朱信之的肩膀:“王爷,长天是个好人,这十军棍就给他记着,暂时不打了。下次再犯,双倍奉还。”
“去吧。”朱信之颔首算是默认。
长天大喜:“多谢三小姐,多谢王爷!”
一溜烟,人都跑没影子了。
孤鹜那个气啊,像个孩子一样,追着长天打,两人一路见招拆招,王府里的活气又多了起来。
两人走后,朱信之很是无奈的叹气:“你把我王府的风气都带坏了,从前,长天和孤鹜都不敢在我跟前放肆。”
“他们心里尊敬你,嘴上说说,行为还是维护你的。”裴谢堂笑着亲了亲他的脸颊:“方才孤鹜还同我说,我把你撵走了,特别生气呢!”
“他是个傻子吗?”朱信之很是无语。
他若不想走,哪个能撵开。更何况昨天那个情景,他想走也走不了的,这人就像是个缠人的毒……想到这里,目光下意识的落在她的身上,滑腻的感觉还在掌中,让自己一时如上云霄,一时又入坠迷梦,分不清东南西北。她的手明明就柔。软可欺,怎就有那般的力量?想着,一双眼睛又往裴谢堂的手上看去。
这一看,才发现她手背上有一条破口,急忙一把捉住:“怎么伤的?”
“应该是昨天打架的时候伤到的。”裴谢堂很不以为意。
朱信之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受着伤,昨天还淋了雨,还那般……那般……”
“哪般?”裴谢堂见他不知不觉中红了脸庞,又忍不住想调。戏他:“王爷,我做了什么,你怎么不好意思说?”
论脸皮,他玩不过这人,只得无奈的看着。
裴谢堂凑前一些,噙着他的唇角,忍不住捧脸问:“王爷,我那般,你不喜欢?说实话,撒谎的人不是好孩子。”
“喜欢。”他如同被蛊惑。
裴谢堂勾起嘴角:“那成亲那天,也用手?”
“不。”朱信之亦笑:“那天,该怎样就怎样。”
啧啧……
裴谢堂摇头:“王爷,我从前见到你,一向都是清冷的模样。你就站在高高的楼台上,我总觉得,你像是天上下来的神仙,连碰你一下都觉得是亵渎。现在,你怎么也学的这一套了?”说着说着,恍然大悟一般:“其实,王爷你对我的心思早就已是到了如此地步,只是你不好意思说罢了。凤秋啊,要是昨天晚上我再禽。兽一点,你是不是就从了我了?”
“咳咳……”朱信之被呛了一下,咳得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