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一行人一进入园子就听见一阵阵的笑闹声。
“听听!你这表哥要是有外甥你一半的聪明,舅舅也就不用这样成天的犯愁了!”白老爷对边上的沈岩说道。
“舅舅无需担忧,表哥只是现在心性还没开,长大些后自是会像舅舅这样聪慧的!”沈岩恭敬地回答道。
“哎!”白老爷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带着自家外甥继续向亭子方向走去。
“少爷,少爷!老爷来了!快!快把牌都收起来!”小顺子已是习惯了通风报信的活计,见着白老爷一行人往这边走来,便赶紧地通知自家少爷。
白胖三一听顺子的话,赶紧地把四丫几个人手中的木牌多了下来,然后把这些木牌一下子就塞入盒内,“啪”的一声,盒子一下子就盖了上。
这装纸牌的样子与刚开始小心翼翼地拿出纸牌的样子简直是两个极端啊!
“爹,您来啦!岩表弟,你也来了!”白胖三自以为自己这牌收得及时,脸上显现着一副‘你没逮到吧’的自得。
“嗯!再不来,这全镇的人都要听到你的声音了!”白老爷一面故作威严地说道。
“嘿嘿!”白胖三回复自家老爹的依旧是嘿嘿的两声傻笑。
“我们去书房吧!郑掌柜的还在那里等咱们呢!”白老爷对着四丫三个道。
在白老爷的带领下,一行人又往白府的书房走去。看来要谈正事了,四丫心里想到。
直到几人的身影完全的看不见了之后,躲在竹林中的少年才走了出来。他顾不得脸上的刺痛感觉,眼睛直直地看着那一行人离去的方向,心中的痛不比脸上来得少……
盯了一会儿后,少年收回目光。拂了拂肩上的枯黄的竹叶,然后拿起自己手中的书,又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开始继续地阅读起来。
“这个是我的外甥,沈岩。”路上。白老爷给四丫几个简单地介绍了那个白胖三口中的表弟。白老爷介绍的的确简单,说了上面一句,然后就再没说其他的了。
沈岩微微地朝向四丫几个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四丫几个也自是微微地一笑,显得比他还要矜持。
到了书房,郑掌柜的果然在早早的在了。四丫几个和郑掌柜的打完招呼后,白老爷就招呼大家坐了下。然后让丫鬟上了茶水。
白老爷端起茶杯,揭开印着梅花的精致茶盖,然后仔细地吹了吹,之后开口道:“今日把郑掌柜和四丫请到这里。我是有一件事与你们商量。”
说完这话,白老爷微微地喝上一小口茶水,看了看座下的人,继续道,“今年的乡试和院试就要开考。老夫想着自己是不是也随着岩儿一起去省城。”
白老爷说完这句话后,就没再说其他的,而是重新端起桌上的茶水,继续细细地品味了起来。
座下的郑掌柜的和四丫几个听了白老爷的话都有些糊涂起来。
郑掌柜的心想,这白老爷因为自家外甥去京城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去省城,还需要……难道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们帮忙?
四丫听了就更糊涂了,白老爷这话听着就像是平常和朋友或家人拉家常一样……可是今儿个特意把自己接来,肯定不是只让自己听这些的。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郑掌柜的和四丫也都没说话,坐等着白老爷把下面的话给说出来。
“四丫,你不是要把账目报一下吗!正好我和郑掌柜的都在这儿,你就先说说这账目的事情吧!”这白老爷倒是不着急,话锋一转,转到了这账目事情上来。
这既然白老爷不说,四丫也是没办法,只能先报了账目。
账目的事情一直都是吴大郎和三丫负责。吴大郎今天没来,所以这报账目的事情自然落到了三丫头上。
三丫把吴大郎的那份账本和自己的那份账本一一地都拿了出来,然后开始把这些时日的每一笔账都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刚开始说的时候,三丫还有些紧张,偶尔还会结巴一下,到了下面的时候,三丫越说越顺当,越说越底气十足,条条杠杠,清晰得很,连四丫都忍不住在心底为自家的三姐暗暗叫好了起来。
白老爷见是比四丫大不了多少的三丫起身报账时,心里只以为最多也就是把总共花了多少银钱、剩下多少银钱之类的随意地说一下。
今日让四丫过来,本就不是为了查看这些账目的,是有其他的事的。
但是,此时听到三丫把这账目一笔笔地娓娓道来,倒是让他收起来随意听的心思,开始专注起来。
在座的,不止是白老爷,其他的人也先是露出讶异神色,而后就开始专注地听起三丫那干脆的报账目来。
“这就是这些时日的账目明细!白老爷若是还有啥不明白的地方,直接问我就行!”三丫这个时候自是不能称白老爷为白叔了。
四丫一直的公私分明,在这点上,三丫还是颇受四丫的影响的。
“好好!好!果真是亲姐妹,四丫这样能干,四丫的姐姐也是这样不逊色的!”白老爷听罢,忍不住连声地叫起好来,脸上的欣喜也毫不吝啬地展现了出来。
“的确是好!我也是做了这些年掌柜的了,大大小小的账目也知道不少,这样详细的账目还是头一次见着!真是后生可畏啊!”郑掌柜的摸着自己下巴上还未长长的胡须,欣慰地说道。
那是!这可是我把古代和现代的记账法,取精华去糟粕总结出来的!自是要比你们古人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