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妈妈的小心思,别人自是不会知晓。
老邱是个门房,待赵大牛来了之后,就退了出去,只留了赵大牛一人在客厅招待客人。
赵家门外的那些个赶车的伙计也被招呼着喝茶去了,那些个马车正整整齐齐地停在了赵家的院子中央。
见院子里没了动静,方彦卓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偷偷摸摸的心情,还真是……有点刺激呢!
想到这里,他心里是又紧张,又稀奇,脸上因为兴奋而泛起的红晕,还未消去。
这是他第一次做出这般出格的事情,不知道自家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相信呢!
想到自家爹,方彦卓不由得想起离开江南时,他对自己说的那番话来。
“阿卓啊,自打你王叔救起爹的那一刻起,爹和你王叔就是同一条命了。你王叔人厚道实在,爹打心里想交下这个兄弟,所以爹打算和你王叔结个儿女亲家,成为真正的血脉亲人。”
方彦卓从自家爹的眼里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坚定。
“好!”
从未对自家爹说过不是的方彦卓自然是满口应下。
出了自家爹的房间,方彦卓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脸也是火辣辣的,仿佛要烧起来一般。
虽然是从小的老成,但是想到将来会有一个女子……
方彦卓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此时想到这些,方彦卓也不由得面色发烫,特别是想到刚刚远远一瞥的那个清秀的身影。
还好,还好!
想到那个身影,方彦卓心里不由得透了一口气。
还好不像东街杀猪的牛家大嫂那般的粗大身躯。
不知道怎么的,方彦卓从小就怕那牛家大嫂,特别是她拿着血淋淋的杀牛刀笑着喊他方少爷的时候。
小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会被她那大嘴吃掉,导致他现在一听说谁家谁家娶了媳妇,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就会出现那牛家大嫂。
方彦卓的这些心思,方管家自是不会知晓。此时的他正一面吃茶,一面笑着与赵大牛聊着天。
知道面前的年轻人是赵家夫人的娘家侄儿,方家管家自是要重视。
待知晓赵大牛现在打理着赵家的一部分产业时,方家管家心里倒是有些明了。
关于王家的事情,自家老爷也是知之甚少。
自家老爷的恩人,方管事自是见过,不但如此,就是那几次万分利的生意,也是他带着做成的。
只是这恩人话少人默,只说了自己姓王,来自北县的王家村,家中父母健全,有妻有女。
再多问了,却是低头不语。
这次陪恩人回乡,方管家也是恩人说什么做什么,从不多问一句。
直到恩人吩咐他送来千金嫁妆,他才托人打听了一番。
打听的结果却是吓了他一跳,赵家不简单。
然而更让他吃惊的却不是赵家的产业与生意,而是方家老爷的大恩人王家与赵家的这些个恩恩怨怨。
打听出这些,方管家才知道自家恩人为什么总沉默不言了。
“赵小兄弟年纪轻轻,就有了这番的成就,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方管事一面想着一面客套却不失诚恳地夸赞着赵大牛。
赵大牛虽然是赵氏的亲侄儿,但是就外人来说他也只能算是赵家的一个管事,而方管事这样的年纪,却是与赵大牛兄弟相称,这对于赵大牛不能不说是莫大的体面了。
“您言重了!”赵大牛客气地回答说道。
这些年,这样的话,无论是真心的,还是客套的,赵大牛实实在在是听了太多太多了,没什么可多说的。
再说赵大牛此时还未弄明白眼前人的来路,所以并不打算过多的说些什么。
“呵呵”
方管事见赵大牛神色镇定,一点也没有年轻人被夸后的得意,私下里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年轻人方管家见的太多了,就是那李阁老的公子,被人夸赞拍马,也会显出飘飘然的得意之色。
这样的村子,这样的年轻人,难得,难得啊!
方管家心里的赞叹,赵大牛并未在意,他此时满心想着的都是眼前的人为何到他赵家来。
“喝茶,喝茶!都是自己家地里产出的茶叶,如有招待不周,还请方管事别和我这乡村粗夫计较才是!”
待家里的下人端上茶点之后,赵大牛热情地招呼说道。
来者是客,虽说不知道眼前的人来自家为何目的,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赵大牛还是懂的。
“好!好!好!赵家的茶叶方某早就熟识与耳,今日也有幸能亲自尝一尝!”
所谓的熟识与耳自然是打听赵家时所知晓的,只是这话却是不能那般说的。
待双方都放下茶盏之后,终于开始了正题。
“赵小兄弟,不瞒你说,这次方某贸然到访赵家,实属受人所托,至于其中的鲁莽之处,待方某事后,一定赔礼致歉!”
没等赵大牛主动问出口,方管家却是先开口说道。
与之前的客套以及些许的拍马不同,这次说出的话却是无比的真诚。
“既然方管家这般说,我别无选择,只能先问问您是受谁所托了!”此人是敌是友赵大牛都未可知,所以他也是不卑不亢地幽默回道。
见赵大牛这般说,方管家面上不显,心里不由得苦笑一声。
“您是知道这人是谁我是不方便透漏的,要不也不存在受人之托了!”
“哦?这倒是奇怪了!”
见方管家这样说,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