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奴婢说了不能闯的,这女子的闺房,若是随随便便让人闯了,日后说出去谁还敢要小姐!”翠竹怒气冲冲的说道。
边说着边拿旁边的披风披在池忆白的身上。
池忆白一惊,收好手中的药,微微松了口气,还好来得及。
“我们是御林军!若是耽搁了大家都不好交差,最重要的是,我可是听说池家小姐的名声……”领头的男子嗤笑一声,不做声响。
一个被退婚的女子,还能有好名声嫁人?
简直是笑话。
池忆白蓄了些泪水,身子一软瘫在了床上,娇柔侧目。
“将军说的是,小女子……确实是名声坏透了,将军且只管搜查,我一个坏了名声的女子,委实不应该为了些须有的名声阻拦将军。”池忆白声音柔弱,带着一丝无奈。
她本就生得美,如此惺惺作态的模样,肤若凝脂,眉生黛色,更是让人动容。
领头的将军面色一滞,怎会有女子生得如此好看。
原本就听闻池家小姐是京城第一美人,但是被她那破碎的名声掩盖住,硬生生的不被人放在眼中。
如今一看,委实让人心动。
领头将军轻咳两声:“咳咳,在下御林军刘庞,刚刚在下出言不逊,请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池忆白眼角生出一滴泪,矫揉造作的用手绢擦拭,眉眼皆是苦涩:“刘将军言重了,刚刚之事,却还是要怪小女子,若非小女子……哎……”
这一声叹息似是勾住了刘庞的心,一颤一颤的。
如此美人,多看几眼也是好的。
“姑娘切莫这样说,如今姑娘的流言四起,想来这许多名头都是因为长舌妇之过,姑娘还是切莫如此在意。”
这一口一个姑娘的委实让人心中一颤。
“……哎……”池忆白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所有的委屈和无奈皆在语气中。
刘庞面色一紧,想要上前两步安慰美人,却被身旁的小弟拉住:“将军,什么都没有搜到。”
刘庞眉头紧皱,正准备出言训斥,却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面色一沉。
如此娇柔美人,却被丞相府那小子如此作贱,委实是让人气愤!
“姑娘,今日之事,是在下唐突,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离开了,若是日后小姐有何事要帮助,你尽管来寻在下,在下必定全力相助!”脸庞语气沉稳的说道。
池忆白这才抬头,仔细的看了一下刘庞。
刘庞生得黑,并不是什么容颜好看的人,但是那一身正气委实让人心中安稳,怎么说呢,就是很男人的感觉,而且是那种很正派的男人的感觉。
这种人,第一印象都会给人非常之好。
池忆白美目流转:“小女子多谢将军。”
刘庞傻气一笑,点了点头,随即便离开了。
“小姐,你没事吧。”翠竹安慰的看着池忆白。
要知道,自从失去记忆之后,小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但是不管怎么变,那骨子里头还是硬的。
像今日这样直接哭了出来,委实是让人不可思议。
最重要的是,自家小姐什么时候说话如此文绉绉了?
“咳咳咳,我没事,你先下去吧。”池忆白轻咳两声,让翠竹下去。
翠竹抿了抿唇,替池忆白解下披风才缓缓的离开。
“十五,你还在吗?”池忆白对着那房梁死角轻轻地说道。
“嗯……”声音愈加虚弱。
沈越泽紧紧的捂住腹部,脸色惨白,身子无比虚弱。
“你且先下来,我为你处理一下伤口。”池忆白眨巴了两下眼睛。
只要是沈越泽在的地方,就像是一个无限的热气炉一般,委实舒服。
若是可以,她想让沈越泽一直留在这里。
“好。”沈越泽飞身一跃。
随即滚到了地上,他仅有的力气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站着。
池忆白将之扶起,嘴中碎碎念:“看吧,若是刚刚让我帮你先处理伤口,你如今也无需这般。”
沈越泽轻声一笑,却不再言语。
“你伤在腹部么?”
“嗯。”
池忆白拿出剪刀,将伤口边缘的破布一点一点剪开,因为伤口较为大,所以有些许破布渗入其中,扯开的时候可以说是极致的疼痛。
“嘶……”沈越泽闷哼。
池忆白微微一笑,沈越泽果然是很能忍得,这样疼痛都完全不会叫出声。
“幸好这剑上无毒,否则你这条小命就完了。”
果然御林军和杀手是不一样的,一个是为了保护人而存在的,而另外一个是为了杀人而存在的。
所以前者,较为君子。
池忆白缓缓的替沈越泽清理伤口,随后从身上拿出止血的药,洒了些在伤口上,血立马就止住了。
沈越泽一惊,却十分平淡的开口:“你这药从何来?”
止血药他见多了,只是像这般立即止血的他可从未见过!
不对,有听说过,相传神医当年为救爱妻,用一止血药换了皇室一条命,而这止血药便是能立即止血的,但是那止血药到如今都还在国库中被当成宝贝。
而池忆白手上的药,也能瞬间止血!
更重要的是,看池忆白的手法,这药就像是白萝卜一样,十分廉价,一撒就是一半。
池忆白一愣,药从何来?
自然是她自己配置的呀。
“这药啊,是我从一位先生那里拿来的,他给了我许多,怎么了?”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