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相顾无言的二人在寂静的等待中,终于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敲门的人正是大小姐张诗媛,张诗媛在听到一声“进来”之后,推门而入,见到了端坐在桌子两旁的父亲与伯父二人。
张诗媛疑惑的问道:爹,什么事这么急要叫女儿前来啊?
张承允看着不明所以的女儿,先是将书房的门关上,然后才坐回了座位上正色道:我听闻今日有一名道人来到了府上,也找过你?
张诗媛听到父亲的问题后,知道了此番叫自己前来的来意了。张诗媛点点头,表示承认。
张承允看到女儿点头后,又继续问道:那道人为何要寻张凡?
此时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凝重,一旁的张震海静静的坐在一旁品着茶充当一个看客的身份,仿佛将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在静静的看着这对父女的一问一答,而且那本就是他人的家中的对话,自己也不好插嘴。
张诗媛见父亲语重心长的问道了张凡,张诗媛急忙解释道:那名道人是来找张凡的,道人想收张凡为徒,但是弟弟拒绝了那名道人、、、
张诗媛还想继续为张凡辩解下去,可是父亲却打断了张诗媛,道:好了,回去吧,丫头。
张承允用眼神制止了张诗媛张开的嘴,张诗媛只能缓缓的闭上嘴,退出了书房。
待张诗媛走后,张震海把目光投向了张承允,问道:你怎么看?
张承允仔细斟酌了一番,道:我经商多年,也曾与江湖上的人士有些交点,相传会卦术的门派只有两个门派,一个是我们江湖中修士门中的“天算派”、另一个则是太乙门中的“星卦占宿”派。
张震海听到这里,说道:天算派,我也略有耳闻,相传其门派算尽一切,天底下的秘密在这个门派面前皆无所遁形,至于你说的另一个门派我就不得而知了。
张承允解释道:天算门乃是演变于“星卦占宿”这个庞大的门派,相传“星卦占宿”极其神秘,门下有着众多的小型修真门派追随,而且“星卦占宿”这个门派乃是太乙门中的顶尖势力,我们俗世也只有关于其传闻,素未有人见过真相。
张震海听着大哥的话,眉头越皱越紧,道:太乙山门,不是说全都脱离俗世,身处海外、仙山吗?怎么会来到世俗寻找道徒?
张承允摇了摇头道:我也并不知晓,太乙门中的仙人向来以高傲自居,他们能够下山亲自前来挑选道徒,只能说我们家这个“小畜生”的天赋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啊。
张承允说完这句话后又叹道:当年张凡的母亲所做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我们如今把张凡抚养长大,他若是念得旧情,怎么也要给家族带回些好处吧?
他如果不念旧情呢?知道真相后的张凡带着太乙门中的仙术回来报复张家,你我二人谁能逃掉?张震海的声音在这时突兀的响起。
张震海冷声道:大哥!此子留不得!
张承允捏了捏拳头道:既然如此,趁他羽翼未满,除掉!
今夜我便联系几个江湖上专做这种事的人来!张承允低声说道,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脸已经逐渐的狰狞了起来。
张震海问:何时能到?
张承允答道:今夜我便让其连夜赶过来,最迟明日午时到!
张震海点点头道:好!
二人在书房中密谋着见不得人的计划,殊獾恼攀媛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书房的窗外偷听着二位长辈所密谋的一切,听到一切后的张诗媛震惊的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然后飞速了逃离了这里。
——另一边的张凡殊不知自己大祸临头,还在怡然自得的翻看着手中的书。
张凡在屋内又挪到了院中的赤色凉亭,自顾自的看着,时不时皱着眉头。而张凡观看着书中的世界,不得其解,以他的阅历和年龄,根本理解不透书中的内容,可以说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所以张凡大多喜欢去读一些不知是真是假的神话传说。
天色渐渐的开始黑了下来,小兰终于回到了偏院,看到了还在看书的小少爷,眼神里满是笑意,对于这个比自己没小几岁的小少爷,小兰很是喜爱。
小少爷对于生活的态度很是乐观,凡事都有着自己的观点,令小兰觉得这个小少爷的言语和谈吐相比其他大家族的子弟,可以说是奇葩界的一股清流。例如那些大家族的子弟,在一个自欺欺人的诗酒会,说着自己也一知半解的诗句,引得其他人的纷纷喝彩,反观张凡却对其不屑一顾。
还在看书呢?一个女性清脆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沉浸在书中的张凡,张凡抬头望去,小兰提着手中的竹篮正站在门口处微笑的看着自己,原来小兰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
张凡笑道:小兰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兰调侃道:看把我们小少爷读得入迷的,就连我开门的声音,你都没有注意。
张凡笑了笑,向小兰姐招了招手,示意小兰姐过来坐。
小兰放下手中的竹篮,轻巧的来到了院子中央的凉亭中与张凡对坐了下来,二人之间并没有主仆之间的尊卑,打张凡计事起便是小兰姐一直在照顾张凡,张凡也从不要求小兰去做任何事,各自之间的关系更像朋友一般,二人间早已有了一种默契,无话不谈。
两人坐在小兰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凉亭中,看着快要落下山去的夕阳。
小兰率先开口道:唉,真羡慕你,没有父母的约束,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