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家,内家客厅。
这里是栗砚平时经常待的地方,一般在内家地位低下的人都不允许进入,所以外人是绝对进不来的,而这里正是上次阿秀跟着管家偷偷发现的地方,她还发现了明源和栗砚的勾结。
此时,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了四个人,一个是栗砚,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少妇,然后就是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栗玉,他的身旁还有一团模糊的黑影。
“现在的情况似乎不是很好,苏家好像察觉了些什么。”栗砚皱着眉头,沉吟着开口道,“我们是收手还是继续?”
美妇人脸上精致的妆容也遮挡不住浓浓的疲倦,她垂着头,咬着嘴唇,偷偷瞧着那团黑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收手?”一旁的黑影没有开口,倒是栗玉开了腔,“你一开始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现在想收手,哪有那么容易,苏家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给我住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栗砚呵斥栗玉道。
以前的栗玉虽然有些小孩子脾气,但是绝对不会不分场合,更不要提对父母没有礼貌,现在的栗玉越来越任性,经常对栗家的决策指手画脚,一些栗家的老人都对栗玉有了不小的意见。
“阿玉啊,你少说点话吧......你父亲正在商量事情。”栗砚旁边的美妇人看到栗玉挨骂,忍不住开口劝栗玉道,“有什么话等一会儿出去再说。”
其实也不是他们想让栗玉在这里,只是黑影不知道为什么对栗玉颇有兴趣,说要好好培养他,无论什么场合都要带着栗玉,现在即使他们不情愿,也无法让栗玉出去。
“为什么不能说,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还害怕承担后果,这就是我们栗家的本质。”栗玉毫不把栗砚和母亲的劝诫放在眼里,依旧说道,“真是让人恶心!”
“你......你这不孝子!”栗砚饶是脾气再好也挡不住栗玉的再三刺激,一个没忍住,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颤抖着手指指着栗玉说道,“孽畜,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栗玉听了栗砚的话毫不在乎地扬起了脸,栗砚说着,就要扬起手掌打在栗玉的脸上,却被一道沙哑的声音给制止了。
“住手!”黑影浓郁翻滚,朝里面望去什么都看不到,只传来沙哑刺耳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用手指甲挠着黑板,暗哑难听,栗砚的手掌距离栗玉的脸还有几厘米,硬生生被制住了。
“我让你动手了吗?”黑影的声音晦涩难听,听不出什么情绪,“现在栗玉是我的人。”
栗砚艰难地收回了手,他第一次经历教训自己的儿子还要听别人意思的情况。
“可是您不觉得栗玉这小子变得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吗?”栗砚问道。
“哼,你懂什么?”听了栗砚的话,黑影嘿嘿笑了一声,然后对着脸色难看的栗砚说道,“我这是在教育栗玉,而栗玉则是正在成长呢。”
有人在一旁维护,栗玉的表情更满不在乎了起来,甚至连看都不看栗砚和栗母一眼,就转身走出了客厅,没有理会栗母的叫声,栗砚看着栗玉消失的背影,狠狠地握了一下拳头。
等到事情商议结束,栗砚和夫人回到卧室准备休息一下,栗母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有没有觉得栗玉变得很奇怪?”
连自己的母亲都觉得自己的儿子变得奇怪了,更不要提别人,栗砚看着一脸担忧的夫人说道:“我早就觉得那小子不对劲了,以前他不敢在我们面前这么大呼小叫,而且家族内部的事务他一般根本不想去管,现在经常插手,听说最近很多老人对他的意见很大。”
“哎,我们的儿子是怎么了!”栗母听了栗砚的话,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了床上,然后突然说道,“我觉得和他有关,自从儿子和他接触了以后才变得这么奇怪的!”
栗砚当然知道她说的“他”是谁,但是他脱下衣服挂在衣架上,然后对着自己的夫人说道:“我怎么会不明白,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栗家现在需要他,就算以后不需要了,也很难再摆脱它。”
请神容易送佛难,那位并不是寻常的存在,一开始他们栗家为了利益和他合作的时候就已经全盘接受了以后发生的任何可能性,或许栗玉说的也对,这就是他们的报应吧......
栗母听了栗砚说的话以后坐在床上陷入了无尽的沉默,她早就知道这个事实,可是现在还是想抱有希望试一试,问一问栗砚,她本来就不怎么关心栗家家族的内部斗争,她希望的只是自己的儿子好好的,仅此而已,但是现在这个希望很可能成为奢望。
察觉到妻子的不对劲,栗砚也叹了一口气坐在她身边安慰道:“我们的孩子没那么脆弱,他已经不是我们心里以前那个毛头小子了,你别担心,他不会变成你害怕的那个样子的。”
点了点头,栗母的表情这才算是松缓了一些,然后站起身来取下栗砚挂在衣架上的大衣拿起熨斗熨了起来。
而向淳美和阿秀在得知吴皓文遭到袭击住院的事情后气得牙根痒痒,特别是阿秀,踩着高跟鞋一下子跳了起来,捏扁了一个易拉罐,恨恨地说道:“竟敢做出这种事情,我一定要给栗家一点颜色尝尝。”
阿秀这人极为护短,不说是朋友,还是自己最在乎的人受到这样的伤害,阿秀把栗家上下皮扒了的心都有了,她把易拉罐往垃圾桶里一扔,就要上车带着向淳美往栗家走,但是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