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百里迦烈再次大开杀戒的那天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日子再次平淡下来,百里迦烈对自己之前的行为依旧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向淳美也不再拿傅南予和之后的一连串事情来指责他,百里迦烈轻松了很多,导致他最近这一段时间心情都十分的美妙。
一天天过去,没有人再来找他们的麻烦,就连言颜都在忙着和自己的父母相处,弥补之前遗落的时光,一切平静得仿佛之前经历的血腥都是幻觉一般。
但是向淳美知道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轻轻叹了口气,向淳美端起茶盏,白瓷的茶盖在水面轻轻的拂去茶沫,她轻轻的吹了一口,啜了口茶。
“淳美,你没事吧?”朱振喜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精神不振的好友。
自从向淳美上次突然消失又回来之后,似乎她的情绪就一直在波动,现在更是跌落到了低谷,也不知道是遇上了什么事情……
“嗯?”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向淳美吓了一跳,她抬眼看了看自己好友担忧的面容,勉强撑起一个笑容,摇摇头:“我没事啊,就是在想事情。”
朱振喜责怪的看了向淳美一眼,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她还能不知道她吗,不过既然向淳美不愿意说,那她也不会强迫她,只是移开了话题。
这几天向淳美一直在律师所帮忙,朱振喜得以有时间去操办自己的婚礼,婚礼的筹备进程大大加快,很快她就要披上婚纱,作为新娘走进婚姻殿堂了。
就算是经历过不少大事的朱振喜也有些紧张。
于是,这天,为了缓解心里的压力,朱振喜便约出了自己的好闺蜜,一起去茶馆闲坐,顺便倾诉一下自己的心情。
看着自己面前脸颊红润,虽然话语里很多烦恼,但是眼中充满了希望和向往的好友,向淳美不由得感觉到心里百味杂陈。
既有自己的好朋友终于找到一生归宿的欣慰与祝福,也有自己的好朋友以后可能不能再时时刻刻的和自己粘在一起,而是要以家庭为重的失落,当然,还有一点点对未来日子的担忧……
“唉,我真的好紧张啊,好害怕婚礼上出什么错,昨天我打了六次电话去确认婚礼上捧花的颜色,花店的人都要被我问烦了,感觉他们分分钟就要拉黑我。”
朱振喜双手捧着脸,趴在桌上苦恼的说道。
向淳美失笑:“你订花的花店我也有听说,那家花店是专门做婚礼这方面的业务的,应该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了吧。”
“啊,还是感觉好丢人啊。”朱振喜把脸埋进手掌,丧气的说道。
“小事而已。”向淳美哭笑不得的拍拍朱振喜的头发,看到自己好友这幅患得患失的样子,她也有些担心。
“你越是这样紧张就越是容易出错哦,放松,放轻松,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向淳美耐心的安慰着。
“这可是一辈子一次的大事。”朱振喜苦恼的说道:“而且不知道为什么
,婚礼筹备的时候我只想着怎么安排好那场婚礼,可是现在事情差不多要结束了,我却突然开始退缩起来了……”
说着她有些犹豫的开口:“你说如果我取消婚礼……”
向淳美愣了愣,压力这么大了?她一脸不忍卒视的说道:“庞良会哭给你看的。”
“哦,哦,那我……推迟几天怎么样?我觉得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朱振喜一会儿一个想法,哭丧着脸说道。
说着她又补充了一句:“你别和我提起庞良,我现在听见他的名字就焦虑。”
“婚前综合征。”向淳美下了定义,只能和朱振喜闲聊起来,安慰着她焦灼的心灵。
只是聊着聊着,向淳美还是忍不住有点走神,之前那残暴的场景似乎依旧在她的眼前闪现,鼻端似乎还是不时地有血腥味飘过。
向淳美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随后端起茶盏灌了一口茶,压下了喉头的不适感。向淳美这一连串反应不算大,甚至根本没人注意到,只是坐在她对面的,是和她相处多年,对她无比熟悉的好友,朱振喜。
朱振喜从一开始就觉得向淳美的状态不对劲,这段时间她忙于婚礼筹备,所以和向淳美的联系也少了,只有平常的工作交接和日常问候,所以一时她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想着,朱振喜的眼睛暗了下来,虽然不知道发了什么事情,但是直觉告诉她这和向淳美身边那个来历神秘的男人有关。朱振喜有些担忧自己好友受到伤害。
向淳美并没有发现朱振喜的变化,她又走神了,连茶盏已经空了都不知道,依旧机械的往嘴里倒着。
朱振喜叹了口气,她相信如果有她帮得上忙的地方,向淳美一定会提出来注定像她寻求帮助,现在向淳美对她绝口不提,一定是因为这件事情自己解决不了,还会伤害到自己。
“淳美,淳美?”朱振喜伸手在向淳美眼前晃了晃,把向淳美喊回了神:“真的没事吗?今天老走神。”
“没事啦——”向淳美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继续被自己牵连卷进这些事情里,所以回神之后下意识的就想回避这个话题,只是下一秒她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因为朱振喜毫不犹豫的打断她,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问道:“是不是因为那个跟在你身边的百里迦烈?”
向淳美不知道朱振喜是怎么猜到了,愣了一会儿,等她反应过来之后朱振喜已经从她脸上的表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说实话你最近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