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的那一桩命案已经有了进展,尸体清洗一番,发现是个眉清目秀的青年。当官兵拿着画像去挨家挨户问的时候很快就有了进展。那是个走货的小贩,来京已经俩年多了,家是在江南一带。过年过节会回去带一些江南的玩意儿过来贩卖,住在城外一家小小的宅院里。因着他长的也算一表人才,略识些字,所以有好几家都想把姑娘嫁给他。当李意知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凶杀案就命下属派人去江南打听,然后把这件案子派下去继续追查之前的俩件案子了。
最近京城的守备明显比平常还要严苛,因为各地使臣和驻地的大将都要慢慢回京朝贺了。护国公府也忙碌了起来。
护国公府。
叶朝刚送走一批以前的同僚,最近进京的将领慢慢增多,有很多都是跟叶朝有过交情的。留京的将领不多,那些武将跟文人说不到一块儿基本都是去镇国公和护国公府里头聊会天。
叶韶晴最近也是很少出门了,登门的客人太多她也忙的不行。许氏的肚子已经显怀,看着要比平常妇人的大一些,叶朝本来很是担心怀的双胞胎,后来见过大夫说不是他也放下心来。许氏挺着肚子向叶韶晴走来,看着女儿手忙脚乱的样子也没出声就走了。
晚膳时分,父女俩个显然是饿坏了。吃相还是斯斯文文的,但是碗里的东西很快就吃光了。吃完饭叶韶晴回院子了。叶朝和许氏俩人说着话,说到一半,叶朝愣住,慢慢看向许氏肚子上他的手。许氏看着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将军,现在因为胎动就开心不已,思绪万千。又说:“现在咱们一家四口,和和美美的过着,我想爹娘哥哥嫂嫂们泉下有知,也会为我们开心。”最近叶朝心神不宁,因为匈奴就要进京了。这个男人嘴上说着已经过去了,但是许氏知道血海深仇哪里这么容易过去呢,只是时局所迫罢了。叶朝愣神,对着许氏笑了笑,握紧了她的手。
天色渐晚,一处冷僻宫殿却有些声响。
萧延钰走到屋内,也不管那沾满灰尘的椅子直接就坐下去。对站在一旁的人说:“还是不肯招?”旁边的青川摇摇头,萧延钰看着下面跪着的人。那个人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嘴里被塞了旧布,眼睛里却依旧有着不屈。萧延钰笑了笑说:“我一向佩服你们这些人,不如你做我手下,我放了你如何?”那人眼里有着不屑。萧延钰也不在意,又说:“安顺王的?”那人露出了一点害怕,但是萧延钰也没放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屑。他也没说什么,就对青川耳边说了一点什么,青川露出了诧异的神情,但还是带着人下去了。萧延钰挥挥袖子出去了。
那人被带到一个黑漆漆的房子里,然后青川点了灯,居然对他笑了笑,说了一句再见。然后那个人仔细打量附近,是一个密不透风的暗室,进来的石门底下有一个很小的洞,但是外面也是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他心底嗤笑:毛头小子,这样还想困住自己。也不多说,只默默的恢复精力。
萧延钰回到殿内,也不管刚才那个人了。只是低着头慢慢的推敲线索。刚才那个人肯定不是安顺王的手下,是谁在浑水摸鱼。他的人已经得到消息,前段时间那个柳儿是江南人,家里父母双亡,有一个哥哥,但是她的哥哥三年前因病去世了。这俩桩案子跟安顺王有关系吗,还有前几天发生的寺庙案,他觉得不是仇杀,这之间隐隐有一种联系。现在外头除了安顺王,还有在封地的恭王、齐王、蜀王等人,更别说小一点的陈留王之类的,都有可能来踩一脚。最重要的是,他怎么都不信那个将皇帝迷得四五三道的梅才人背后没人,当晚知道这件事的太监还没醒过来就被皇帝下令斩了。
现在事情的疑云太多,他只能一道道拨开了。又把写的乱七八糟的纸烧了更衣入眠了。
月色正好,一个窈窕少女在月下翩翩起舞,身姿曼妙,似云似雾又似花。
第二日,萧延钰想办法出去了一趟。他先去了案发地,虽然李意不在意这个案子,可是他觉得蹊跷。现场已经基本清理干净了,只是泥土里还有一些血迹。
萧延钰看了一下附近,慢慢还原他想象中的案发现场。首先是在半夜,所有人基本沉睡。然后有三到四个人一前一后的经过了这个寺庙,他们应该是只是经过这一段路。在走到这个路的时候,应该是发生了争执或者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在中间的这一部分脚步是杂乱的。几个人可能发生了内斗或者是在抵抗外敌。从这个草地的压倒痕迹看,死去的男人应该是无意间被人刺到直接倒地。但是如果剩下的人要逃跑的话为什么前面的方向都没有任何指引呢。这也是萧延钰在意的地方,其实他更在意的是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小和尚为什么会查不到。因为据他得到的消息,这个男人跟宫里的某些人有着一种隐秘的联系。可惜不能看见第一现场。
萧延钰从寺庙出来,又去了城外的一家草屋。草屋门口有一片药地,种着一些普通的草药。有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木椅上研磨药粉,他十分专注,连萧延钰走到了身后都没有看见。萧延钰咳嗽了一声,中年男子转身,看见他一脸谄媚的笑起来:“不知大人今日来这里何事。”声音里带着的讨好让后面的小顺子都皱起了眉头。萧延钰也不在意,只说:“李大夫,你把东西都备好,过些日子我就会安排了。”又顿了顿:“至于答应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