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尸院并没有看到华婆子,涪陵不等青小衿去拍门,就穿门而入叫倬北洋去了,只听东厢房里接着就传来一阵咆哮,倬北洋怒火中烧的声音响起:
“小爷我不是让你陪那小丫头去吗?你回来干嘛?做鬼魂做腻歪了是吗?”
青小衿刚想推门而入,要替涪陵解释是她想来看看他,那门倒是突然自动开了。
“你怎么来了?”比她高一头的倬北洋,俯视着她。
“额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青小衿被问的有些尴尬,这是她第二次见到倬北洋发火,不过这次是对涪陵。
此时涪陵依旧穿门而过,撇着嘴,狠瞪倬北洋一眼,飘向北厢房去了,哪里有石老头子给她弄的供奉。
披头散发的倬北洋,挠了挠头,接着推开她,顺手关上门,夺过她手里的伞,一气呵成,拉着她就走。
“去院子厨房找点吃的!小爷刚睡醒,还真有点饿。”
力气大的一点都看起来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倬北洋扒拉着华婆子给他温着的热粥,突然把碗推到盯着他吃饭的人面前。
“你要不要也吃点?”
青小衿嘴角直抽搐,这人可真是,他都扒拉好几口了才想起别人。
“我吃过晚饭!才不吃你的剩嘴巴子。”
“不吃拉倒!”倬北洋吧唧着嘴,傻笑一声,继续扒拉口热粥,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把~又遇到什么事了,需要小爷帮忙?”
青小衿用手支着脑袋趴在桌上看他吃,回道:“也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生病好没!目前看来身强体壮的,和牛似的,是我多想了。”
“那我吃完饭送你回去!时间不早了。”说完,倬北洋端着碗‘咕噜咕噜’仰头喝,那喉结处嫩白的皮肤上下滚动。
“不过我还真有两件事,有些搞不明白!”青小衿终是张了口。
只见倬北洋‘啪’放下碗,拿起桌上潋婆子为他准备的帕子,擦了擦嘴,看着不好意思的青小衿,目光对视的刹那,青小衿心虚的低下了头,他问道:“什么事?”
“那个第一件事是我舍友之前能听到涪陵学姐的哭声,可她看起来明明是正常人,我试过镇魂诀但是也只是能暂时她听不到,如今受了惊吓;第二件事就是今日涪陵说公交车上还有路边好多亡魂,都是冲我的来的,但是我都看不到”
青小衿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自我安慰,反正他是她的镇魂将,现在她都知道了,总不能虚心请教还凶她。
“很多亡魂?不可能吧!”倬北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明明没胡子却像在捋这胡子。
“为什么不可能?”青小衿被他回答的有些郁闷。
倬北洋放下手,解释道:“噢!当日你醒来,我施咒掩盖了你的气息,怕你招来不干净的东西太多,应付不了!按理说,引来那么一两个,也很正常,但是也没必要引来那么多”
“谢谢你!”听完,青小衿惭愧的低下了头,原来倬北洋身为镇魂将很早就对她这么尽职尽责。
“说什么谢不谢!身为镇魂将是我应该做的,走吧,外面还下着雨,我先送你回去。”倬北洋起身,整理了下褶皱的长褂子,他就是那么爱干净,爱整洁
“那我室友那事,有什么办法让她听不到吗?我怕她日后在听到什么不该听的”青小衿担忧的再次问起倬北洋忽视的事情。
只见倬北洋叹息一声,转身突然拿起灶台上的菜刀,朝着手心划了一道。
青小衿被他如此之快的举动吓了一跳,想上前阻拦,抓住他手腕,还是晚了一步。
“倬北洋!你这干嘛?”
倬北洋甩开他的手放下菜刀,倒是很淡定,朝一个干净的瓷碗边放血,顺便一手画着符咒,边说:
“你不是那么担心你舍友吗?回去想办法她喝掉,就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了,还能让她安神,小爷我保证她这辈子到死前都看不到脏东西。”
“可是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啊!上次你让我喝的不过也就一点而已。”青小衿看着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紧握的拳头往外渗,纵然她打过要些他血的注意,但此刻心里却莫名的心疼难过。
“你还真当小爷是血牛啊?我那是怕你喝得多,把我给你施的符咒不管用。去!让涪陵给石老头屋里的药箱拿过来!不然小爷我等下真血流不止,你要给我收尸不成?”看着眼圈都红了的青小衿,倬北洋还能淡定的开这种冷笑话。
经提醒,青小衿立马转身往外冲,不巧,却碰到刚去24小时便利超市买菜回来的华婆子,看到厨房灶台前握着手放血的倬北洋,她手里一大兜的菜和沾满雨水的伞,‘咣当’掉落在地上。
“少爷!你怎么又让自己受伤。”
潋婆子明明都七八十岁了,却还是很有力气的一把推开面前的青小衿,责怪起倬北洋。
如若不是青小衿知道倬北洋活了一百多岁,比华婆子还大,估计会误认为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不过青小衿也不在意,绕过她就往北厢房冲,是她身为镇魂帝姬什么事都做不好,让她的镇魂将受伤,想想心里更加难受。
“学姐!药箱在哪里?”
今夜的雨特别大,涪陵看着淋湿的青小衿,放下啃着的供饼,呆呆的指向北屋的小木柜子上。
“是这个吗?”青小衿过去拿起一个梨花木雕刻的小木匣子,问道。
“是啊!谁受伤了吗?”
涪陵有些郁闷,但话还没说完,青小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