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九重阳节,秋高气爽,正是一年好时节。
武昌码头,李德辉带着家人到此,送别吕恒一行人。
江水滔滔,滚滚东去。涛声激荡,十里不绝。
秋风正劲,船上,旗帜迎风招展。旗帜下,五十烟云卫,威风凛凛的站在甲板上,宛若一尊尊雕像一般。
当初吕恒征讨突厥的时候,将烟云卫带入了突厥战场。他们隐瞒身份,像一群魔鬼一样,在草原上行踪不定,刺杀着突厥王室的重要成员。
这支神秘的部队,与展雄的雪狼营,被心惊胆颤的突厥王室成员,成为大周双刺。
又再一次突袭突厥天狼部落的时候,烟云卫与雪狼营不期而遇。双方差点因为误解,爆发冲突。
最后要不是展雄,当机立断,表明了身份后。估计雪狼营就被这群嗜血成姓的家伙,给包了饺子。
事后,展雄向吕恒传信,用非常幽怨的语气,说他很吃醋。
这帮烟云卫的职能更加清晰,刺杀,护卫。亮相而已。
如果说,雪狼营是图穷匕见里的那把匕首,而烟云卫,则是一柄纯粹的军刺,锋利的三棱军刺。
从职能上来说,雪狼营的职能比较综合,有防护,有刺杀,有爆破。姓质上,是一支纯粹的特种部队。而烟云卫,更像是一群杀手,纯粹的杀手。他们的作用,除了防护,剩下的只有破坏。
“真是好兵啊!”李德辉一眼就看出这群士兵,绝对是经历过无数次血腥杀戮的亡命徒。心生凛然之下,不由的开口赞叹道。
吕恒站在码头上,负手而立。江风吹来,黑发随风舞动。身上的长衫,也在凛冽飘动,在这落叶纷飞的碧云天下,宛若仙人临世一般。听到李德辉的赞叹声后,吕恒摇头笑笑,淡淡说道:“他们不是兵!”
李德辉闻言,丝毫不惊讶。只是点了点头,眼中神色了然。
带兵的将军,谁没有几个亲兵。这事儿一点都不值得惊讶。就连自己,都有刀疤脸和几个兄弟,一直跟着自己呢。更别说,位高权重的帝师了。
“明年开春,大人您回京吗?”李德辉转过身,摆摆手,让刀疤脸把一些盘缠细软送给了吕恒的卫队后,转过头来,低声询问道。
昨天的时候,李德辉的府上来了一封来自东京张文山的密报。
密报上,张文山把前几天御书房发生的事情,说给了吕恒听。并且希望,吕恒能在开春时分,回到东京。
最后,张文山又补充了一句,这不仅是太子的意思,也是皇帝的心愿。
看完这封密保后,吕恒笑了笑,在李德辉诧异的目光中,将密报就着烛火点燃。
看到密报化为灰烬,李德辉眼中的疑惑,依然没有减少多少。
今天,看到吕大人即将离去。李德辉犹豫了一番后,还是把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吕恒闻言,微微笑了笑,转过头,瞥了李德辉一眼。并没有直接开口否决,而是笑着说道:“看情况吧!”
李德辉笑了笑,没有多言。
他只是替碍于情面,替别人传话而已,如果表现的太过热衷,难免会适得其反。
见东西都搬上了船,烟云卫已经全部就位后。吕恒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拍打着身上的长衫,转过头来,对李德辉微微一笑,拱手道:“就此告别了,告辞!”
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李德辉和他的家人后,。吕恒转过身,牵着柳青青的手,踩着梯子,走上了甲板。
“吕大人,明年七月初七,小女大婚之曰。还望吕大人,赏光啊!”李德辉哈哈大笑着,拱手,对帆船上的吕恒大声喊道。
“一定!”吕恒笑了笑,拱手一礼。
缆绳解开后,大船沿着江风,缓缓开动。
大船上,水手的号子,悠扬而又苍凉。
“开船喽,升帆!”
一匹匹白色的帆布,被吊起。
大船乘风破浪,驶离码头。缓缓离去。
“真是天之骄子啊!!”码头上,李德辉看着那远去的帆船甲板上,迎风站立的书生,心中感怀之下,长叹一声,由衷的赞叹。
“从来没听过父亲大人这么夸过一个人!”身后,李双双咯咯娇笑着,打趣李德辉道。
“的却没有!”李德辉哈哈大笑着,点头道:“那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能入得了父亲法眼的!”
“那陛下呢?”李双双笑着,挤兑道、。
“咳咳!”被女儿这一句话呛得,李德辉咳嗽连连。
“臭丫头,哪有这么挤兑你父亲的!”美妇嗔怪的瞪了女儿一眼,上前替自家老爷拍着背后,笑骂女儿道。
……初冬十月,一路走走停停的吕恒一行人,到达了成都府。
虽然已是正午,但成都府的上空,依然笼罩着一层雾气。
大开的城门口,如云的客商和行人进进出出,热闹之极。
进了城。街道两侧,商贩走卒的叫卖声不断。酒馆中,热闹的川音,随着酒香弥漫在街道中,让人闻之欲醉。
再往前走,在人群聚集处,有卖艺杂耍的戏班子。空地中,一个头发花白,穿着一身戏服的师傅,正在展示四川最著名的曲艺艺术,变脸。
周围围观的人群,在看到那变脸的师傅,每一次抬手落手间,脸谱变化。便会爆发出一阵阵的喝彩声。
而空地的对面,一家刚开业的胭脂铺,掌柜带着小二们,站在门口,喜气盈盈的观看燃放爆竹。噼里啪啦的响声,顿时吸引的众多人捂住耳朵,驻足观